穆長風半朦朧的眼不太清明,白凈皮膚映著醉后紅蘊,搖了搖手中鑰匙:“你爸似乎很信任我?!?p> 云溪咬牙,起身去奪他手中鑰匙,卻被一把避過,她惱羞成怒瞪著他:“你還我。”
穆長風居高臨下盯著她,唇角動了動,聲音清潤好聽:“爸給我的?!?p> 爸給我的?
好一個爸給我的,叫的比她還順口,老穆你是不是忘了咱倆是協(xié)議結(jié)婚?
她咬了咬牙,動身去搶鑰匙,心想一把鑰匙都守不住,她云溪不要在江湖混了。
一步跨過去,他側(cè)身躲開,可百因必有果,她造的孽,轉(zhuǎn)眼就讓她自己還,這簡稱為現(xiàn)世報。
她前手剛?cè)拥南憬镀け蛔约阂荒_踩上去,然后重心前移,整個人就要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穆長風長臂一伸,松松攬住了她纖瘦的腰。
云溪驚慌抬頭,橘色臺燈照在他側(cè)臉上,線條剛硬筆挺帶著一絲淡漠,他身子總是有一道特殊的香味,從小到大,云溪對這樣的味道分外迷戀,這么多年,她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了,可初一聞到,便刺激著她所有的感官,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熱烈起來。
她無知覺的傾身聞了聞,再吸吸鼻子,穆長風卻伸出兩指抵住她額頭,聲音帶著不悅:“狗?”
云溪愣了。
狗泥妹!
她捂住自己口鼻,向后退了退:“你滿身酒味,臭死了?!?p> 穆長風捏了捏她肉肉的耳垂:“臭你還聞?”
“我我我……我閑的?!痹葡Y(jié)結(jié)巴巴退的更遠。
穆長風不反駁,打量了一番粉嫩嫩房間的擺設,窗簾和床單都是粉的,柜子里的衣服卻有一半是鮮紅色,從前兩家人住隔壁,他不是沒來過,也沒有這么粉,小姑娘是越活越少女心?
挑了挑眉,迷迷糊糊低頭去解襯衣紐扣。
云溪理著頭發(fā)看見他的動作迅速捂住眼睛:“你脫衣服干什么?”
“不舒服,洗個澡?!?p> 男人似乎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敞開了半個胸口睨她一眼,將他手拉開,勾唇淺笑:“害羞什么?從前又不是沒見過?!?p> 云溪咬牙,目光不敢亂移,男人漂亮的蝴蝶鎖骨就赤裸裸展現(xiàn)在她面前,偏偏還說著這么不要臉的話,這還是人嗎。
她懊惱的漲紅了臉:“去浴室脫?!?p> 穆長風站著不動,挑眉看她:“幫我找條浴巾來?!?p> 云溪炸毛了,還敢命令自己,真的是不知道什么叫追妻火葬場。
姓穆的,你最好一輩子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否則別怪她云小仙女翻臉不認前任。
她到樓下拿了條新毛巾和浴巾,從打開的一條門縫遞進去,然后將著他脫在外面的衣服丟進洗衣機,不一會兒便幫他甩干好了。
一邊磨牙一邊晾在房間陽臺上,她又開始懷疑自己欠了穆長風十幾八萬,新婚夜幫他在這兒洗衣服。
沖了個澡出來,穆長風覺得清爽了些,圍著浴巾看她在陽臺晾他的衣服,忽然生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如果一直能這樣,也挺好。
他呆呆看了好一會兒,云溪拉開窗戶進來,看他光著上半身站在自己粉嫩床邊,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白大褂下的身材竟然是充滿肌肉線條的,六塊腹肌勁瘦的恰到好處,無一絲贅肉。
云溪邪惡了,這場景竟然有點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