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半山腰。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準時照進了咖啡館二樓的臥室。
躺在床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季涼川這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
“小川,你醒了?”
看著耳邊傳來的熟悉聲音和戴胖子那張幾乎快貼近的大臉,季涼川毫不猶豫的用手推在一邊。
他撐著手,緩緩坐了起來。
“我怎么回這里了?我記得我們應該是在地宮大殿吧?!奔緵龃ㄈ嗔巳囝~頭,記憶似乎有些斷片。
“我哪里知道,我跟你那淺妹妹幾天前醒來的狀態(tài)都一模一樣,我們記得的東西更少。對了,那個神秘女人走之前說一定在你醒之前保管好這個盒子?!?p> 戴胖子十分慎重的從懷里拿出一個鮮紅色的古樸盒子,做工精細,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不過戴胖子似乎根本沒動這些歪腦子,既然他們幾人能安然無恙的從禁地出來,那肯定多虧了這個神秘的女人,他可不想觸了這些霉頭。
打開盒子,季涼川明顯愣住了,戴胖子也一臉好奇的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盒子里靜靜的躺著一根紅得異常妖艷的紅色晶體,旁邊還有一卷拿金色絲線拴好的羊皮紙。
戴胖子見此立馬站起來躲得遠遠的,這東西他印象深刻,地宮里面的畫面似乎歷歷在目,季涼川當時正是因為這個東西跟入了魔一樣。
怨靈晶,季涼川也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這個東西,不過他此刻更好奇的是女人留給她的那卷羊皮紙,那上面肯定記錄了更重要的信息。
“這次的任務雖然說并沒有完全由你自己完成,不過我對這次委托也算比較滿意,酬勞自然不會少,不過我想你更關心的是你的身世。這個可以去問問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女孩兒,你父親之前可是和渝都實業(yè)有些交易。另外,盒子里的東西現(xiàn)在還不適合你,你就先幫我保管著好了,下次,我還會來找你---尹倩?!?p> 這個神秘女人的名字第一次出現(xiàn)在了紙上。
雖然羊皮紙上的信息不多,但都在點子上,字體并不像女孩子那樣秀氣,反而還處處透露出鋒芒。
季涼川關上盒子,順手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再順手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上面是一個面帶慈祥的壯碩中年男人和一個身材苗條的婦人合影,不過奇怪的是,婦人的頭像似乎被單獨處理過,只留下一片空白。
而婦人手中一直牽著的孩子,正是年少時的季涼川。
他看了一會兒照片,便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也絲毫沒注意床頭柜上放著的手機跳出了一條短信和一旁瞪大了眼睛的戴胖子。
“您尾號為0775的賬戶,完成交易2000000.0元,可用余額....”
一周后。
半山的咖啡館終于有了人氣,甚至還有服務員忙碌的身影。
或許是因為這次豐厚的酬勞難得的讓季涼川不僅還完了債務,同時還將咖啡內外重新裝修了一下,在保留原始基調的前提下,格局有了些許提升。
“我說,小川,你信不信這次設計要是交給我,我保證客流量還能再翻上一番?!贝髋肿雍图緵龃ù丝陶诳Х瑞^頂樓的露臺上,俯瞰著整個渝都半島,風景絕佳。
季涼川對戴胖子的話置若罔聞根本沒有回應。
戴胖子也是順嘴一說,只是接著就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禁地里那些寶藏,隨便拿一點出來,就那么一點點兒,我都能把這南山給買咯?!闭f著,他拿兩根手指比了比。
季涼川對這些根本沒興趣,他只是看著風景依舊沉默著。
戴胖子似乎看穿他的心思,“這么多天都聯(lián)系不上林淺嗎?”
季涼川這才點了點頭。
這林淺自從醒了離開咖啡館以后,就跟消失了一樣,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
想起之前尹倩說的渝都實業(yè)的事情,季涼川轉頭對胖子念了一句,“我準備明天去渝都實業(yè)看看,有她的消息沒?!?p> “好啊,那我跟你一起?!贝髋肿幼绷松眢w,這一周他也確實有些無聊了。
“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咖啡館才有了起色,最近你得幫我擔著點兒?!奔緵龃〒]了揮手阻止戴胖子的話。
渝都實業(yè)大廈,108層頂樓。
一個面色嚴肅的中年人正坐在辦工作前輕揉著額頭。
而他面前正站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子,情緒有些低落。
“淺兒,爸爸知道你陳叔叔的事情對你這次禁地之行有不小的影響,但我依然對你這次行動的失敗非常不滿意。你是完全有能力攜帶走一些具有價值的古物,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一無所有的站在我面前陳述你這次的失敗?!?p> “父親,那些古物隨便拿出一件到外面的世界都能掀起腥風血雨,我覺得以目前我們的實力根本就不能夠完全駕馭這些東西所帶來的影響,集團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穩(wěn)定,而不是一次次貿然的挺進?,F(xiàn)在渝都不知道有多少對手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對我們虎視眈眈?!?p> 林淺并沒有將禁地里的所有事情告訴父親,包括那個救他們回來的神秘女人尹倩和古墓里面的許多光怪陸離的事情。
“你是在教我做事嗎?!別忘了我是你父親,集團的掌門人!你知不知道,這次行動整個高層傾注了多少心血,這對于我們來說完全就是一場豪賭!更別提古墓那些死去的科研力量!”
中年男人情緒微微有些激動,甚至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林淺咬著嘴唇并沒有說話,只是眼眶有些微紅。
看著林淺的樣子,中年男人心還是軟了下來,他只是擺了擺手,“還是跟以前一樣,暫時就住在家里吧,我會收了你所有的聯(lián)系設備,你就安心在家里好好想想,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再到我這里來,別再讓我失望了。”
林淺抬頭看了看父親似乎蒼老了不少的身影,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個時候,門外的女秘書敲門走了進來,“董事長,樓下有位年輕人要找您,但是并沒有查到預約記錄?!?p> “叫什么名字?”男人本來有些不耐煩,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回董事長,他說他叫季涼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