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啟一笑:“既然我能用計找到您,就肯定知道您的身份,您就不要再隱瞞了?!?p> 白小小呵呵一笑:“嘀嘀咕咕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偷東西,被你發(fā)現(xiàn)了,這次算是我們失手,六子,把戒指還給他們?!?p> 拿著那個戒指的六子,是一個十五六歲黑瘦的小伙子。
他戀戀不舍地摸了摸戒指,手一揚,就將戒指拋了過來。
蕭啟接過戒指,然后看了一眼傅傾:“你來跟白幫主說。”
傅傾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她點點頭,對蕭啟說道:“爺,您稍等!”
隨后轉(zhuǎn)過身對白小小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白小小詫異了片刻,但還是點了點頭,帶著傅傾走進了室內(nèi)。
蕭啟一揮衣袖,背起手來,饒有興致地挺著胸膛欣賞著斜在瓦片上的圓月。
夜風嗚咽,吹得窗欞上的白紙刷啦啦地響著,傅傾輕手輕腳將門扉掩上,然后回過身,重重地跪倒在白小小面前,連連地磕起頭來。
白小小大驚:“小伙子,你做什么?”
傅傾眼中蓄淚,她忙將頭上的發(fā)簪拆下,輕輕一晃腦袋,那墨一般的秀發(fā)就簌簌散落下來。
“你是女子?”白小小警惕著看著傅傾。
傅傾點點頭,聲音喑啞地輕喚一聲:“白叔,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無郁?!?p> 白小小身子猛地一震,魂魄仿似被什么攫住了,他憑借燈光,看向傅傾的眉目,依稀覺得熟悉非常,然后手指輕顫著指著她:“你是我義兄,傅懷遠的女兒?”
傅傾咬著唇“嗯”了一聲,含在眼中的淚珠兒,難以控制地紛紛掉落:“是的,白叔,您還記得我。”
這下,白小小只感覺往昔種種,像是做夢一般,在腦海中演繹了一遍,他渾身不住地抖動起來,情至深處,眼眶微紅。
“我聽家鄉(xiāng)的人說,你們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白小小怔怔地盯著她。
傅傾垂下眼眸:“當初朝廷追殺我們,我和姐姐哥哥僥幸逃了出來,后來和姐姐失散,哥哥也在逃亡中病死了?!?p> 白小小聽了一拍大腿,恨地咬牙:“我要殺了他們!”
“白叔,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得到您的幫助,去報家仇?!?p> 白小小將傅傾拉了起來,然后讓到了椅子上坐好:“說吧,孩子,我這些年的辛苦謀劃,也是為了這一件事!”
傅傾道:“您可知道,珩河總督楊炳?”
“知道?!卑仔⌒↑c頭。
“當初您和父親的這個案子,就是攝政王處理的,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在想對付攝政王的辦法,現(xiàn)在正巧得到了一個名單,珩河總督楊炳是攝政王的心腹。我動不了攝政王,但是卻可以除去楊炳,削弱攝政王的力量。而且據(jù)我所知,當年科舉舞弊,得利的人,也是楊炳。白叔,不瞞您說,我已經(jīng)想辦法,混入了官場,可是我力量單薄,殺不了楊炳,所以.......”
“孩子,叔知道,你需要我怎么做?”白小小擺手打斷了傅傾。
傅傾看了看白小小憤慨的眼神,然后試探性地問:“您有辦法殺了楊炳嗎?”
白小小聽了,手指撫了撫下巴,面露難色:“這個楊炳,我曾經(jīng)就打探過他,他十分地狡猾,就怕著有人暗算他,所以花重金買了好幾個武藝超群的打手,若是貿(mào)然行動,怕勝算不大?!?p> 傅傾沉吟片刻,問道:“他可有什么軟肋?”
“軟肋嘛……容我想想......哦,對了,他有一個快要病死的愛妾,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都在遍尋天下名醫(yī)來救那個將死女人的命,不知這能不能做文章?”
傅傾挽起長發(fā),想了想,然后湊到白小小耳邊低語起來。
———
門吱呀一聲,輕輕打開,清寒的月色幽幽地灑在傅傾單薄伶仃的身上。
她傷感的眉目上強硬地擠出一絲笑容,遠遠地望著蕭啟,蕭啟回望著她,露出微不可見的溫柔。
告別了白小小,兩人一前一后,默默無言地往回走,悠長的道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向黑暗深處無盡延伸。
四下只剩下兩人平靜的呼吸聲和沉重的腳步聲。
此時月色迷蒙,燈光微明,蕭啟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傅傾因為埋頭走路,沒留意一下子就撞到了蕭啟的后背上。
傅傾嚇得忙退了回來,睜著一雙水霧迷蒙的大眼睛看著他挺拔的背影。
蕭啟緩緩轉(zhuǎn)過身,傅傾急忙收了目光垂下頭去。
“你哭過?”蕭啟垂眸注視著她,聲音難得的柔和。
“沒有,微臣被沙子迷了眼睛了……誒喲.......”傅傾說著,就用袖口使勁地去擦自己的眼角兒。
蕭啟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微不可聞地輕嘆一聲,繼續(xù)回過身,向前走去。
傅傾長舒一口氣,眼睛望望即將破曉的天色,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又流了心底。
回到了客棧,阿康和賀允之正門口處焦急地等著,看到兩人默默行來,阿康忙問:“爺,成了?”
“嗯”蕭啟看了看傅傾,淡淡回道。
賀允之很是好奇,擺出一副求教的姿態(tài)問傅傾:“你對他們說了什么,讓他們這樣相信我們?”
傅傾沉沉抬著眼皮,干笑著:“保密?!?p> 說著,困意又一次襲來,她便神情失落地往屋子方向走去,賀允之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自然忽略了她的不快,想要追問。
蕭啟一把攔住:“別問了,讓她睡一覺吧!”
傅傾回了房間,準備脫衣服睡一個回籠覺。
但當她將自己的腰帶輕輕解開的時候,當瑯瑯的聲音響起,那個戒指再一次掉落到傅傾的面前。
傅傾一怔,看著那個戒指聚攏著朝陽的光輝,折射出奪目的光彩,傅傾滿是淚痕的臉上,綻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忙收起戒指,喃喃道:“狗皇帝,這次是真的賞我了嗎?”
她淺笑著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xiāng)。
待傅傾起床睜開眼,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
她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正看到蕭啟拿著筷子和賀允之,阿康在吃飯。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目之所見,民風民俗。
傅傾偷偷摸了摸懷中的戒指,心里還是有些憂慮,她一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夠得到這樣一個昂貴的寶貝,二是擔心,蕭啟說賞給她只是開個玩笑。
豆兒噸
事實證明,我不太擅長寫這種計謀的東西,哈哈哈,過了微服私訪,全是搞怪了,看女主如何在三個男人(男主,男二,男小三)和一個女人(女主的夫人,超級作)之間徘徊,我們狗皇帝要醋海翻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