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袁岳發(fā)威
距離喬夏上車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此時車窗外的風(fēng)景已經(jīng)沉浸在漆黑的夏日里,喬夏也被袁岳叫了起來。
“到哪了?”
閉目養(yǎng)神的喬夏,不知不覺的睡了一覺,她知道有小一在,她可以很安心的休息。
所以剛醒來的喬夏,還是有點(diǎn)迷糊的問袁岳。
“到阜陽了?!?p> 頭一次看到喬夏這樣狀態(tài)的袁岳,一瞬間被喬夏給萌化了。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整整三個小時,他都沒有睡覺,一直躺在喬夏的下鋪,心里又激動又緊張的。
當(dāng)袁岳看到車廂里光線暗了下來,也時不時有人去接開水泡面,他才把喬夏叫醒,準(zhǔn)備讓她吃點(diǎn)東西。
“還早?!?p> 喬夏起身,看到她對面床鋪的男子已經(jīng)不在了,不知道他是下車了還是去哪了。
沒有畏懼之心的喬夏,也不再操心那個人的事,只要他不惹自己,自己就權(quán)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他敢動手,那就別怪自己下手太狠了,喬夏在心里默默想了下,這才從上鋪下來。
袁岳趕緊讓喬夏坐在他床邊,他從袋子里拿出兩桶泡面,問喬夏吃什么口味的。
“紅燒吧?!?p> 喬夏不想味道太大,就挑了一桶紅燒牛肉面,讓袁岳去接開水。
袁岳屁顛屁顛的拿著喬夏挑的紅燒味的跟他自己選的香辣的桶面,往車廂接洽處接開水。
喬夏坐在床邊,拿出手機(jī)看了看,看到岳姨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她跟袁岳出門多注意安全。
然后還有一個她媽媽的未接來電。
喬夏直接對著未接來電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后,喬夏聽到她媽媽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焦急的問道。
“夏,你怎么不接電話啊?你要嚇?biāo)牢野?!?p> “媽,我就是上車后睡了一會,估計是手機(jī)在包里碰到,靜音了,所以你打電話我沒聽到?!?p> 喬夏的語氣里帶著滿滿的歉意。
“那就好,你說你這孩子,真是讓人擔(dān)心。頭一次出遠(yuǎn)門,電話還打不通,你都不知道我們要急死了。”
聽到電話里朱仙梅緊張擔(dān)憂的語氣,喬夏心里暖暖的。
“媽,放心吧,我沒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要對我放心?!?p> 喬夏一邊安撫的對著她媽媽講,一邊看到她對面床鋪的那個人往這邊走過來。
“幸好我給你岳姨打電話,她說了你沒事,不然我真是要急瘋了?!?p> 朱仙梅的話,讓喬夏心里一剎。
岳姨?
她難道幫自己圓謊了?
還好還好,要是直接說自己跟袁岳一起來了,估計她媽媽能立刻讓她爸去買票跟過來。
喬夏有些心虛的舒了口氣,這才又接著說。
“好了,媽,先不說了,車上信號不太好,到了我給你打電話?!?p> 說完,不給朱仙梅沒說話的機(jī)會,喬夏就把電話掛了,然后輕輕拍了拍胸口,長嘆一口氣。
這說謊,真的不是好事。
為了一個謊,要不停的去再說別的謊去圓它。
唉......
殊不知,喬夏的小動作,都讓她對面床鋪的男子收入眼底。
只見那男子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嘴角斜起了一起猥瑣的笑意。
他還在yy的時候,袁岳端著兩桶泡了開水的泡面,端了過來,放在喬夏面前的小桌子上。
等那個男子回神,再看向喬夏時,看到的就是袁岳跟喬夏相談甚歡的場景。
他的眼神帶著些許陰霾,嘴里輕輕哼了一聲,然后就轉(zhuǎn)身走開了,至于他要去哪里,也沒有人去關(guān)注。
袁岳跟喬夏兩人閑聊著把泡面吃完了,然后袁岳又端著去丟了垃圾桶里。
回去的袁岳,跟喬夏坐著閑聊。
不過袁岳的臉上一直帶著紅暈,由于車廂燈光偏暗,喬夏也沒有看的太仔細(xì)。
兩人從學(xué)習(xí)聊到學(xué)校,最后才聊起袁岳在哪里上大學(xué)。
“你在杭州上學(xué)?”
喬夏帶著一臉訝異的表情,看著袁岳問。
“嗯,是啊。我以為我媽跟你提過,原來你不知道???”
喬夏笑了笑,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喬夏才又說道。
“那你對杭州熟嗎?”
“還可以吧,我也就來這上學(xué)兩年,不過有名的地方,我肯定是有知道的。除非很偏僻的地方,估計我不太清楚。”
聽了袁岳的話,喬夏這才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想著,既然袁岳在杭州上學(xué),那她也省的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對了,你的報考志愿是哪個學(xué)校?”
袁岳終于把憋在心里好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廈大?!?p> 喬夏心里想著事,頭也不抬的就回了袁岳。
聽到喬夏的話,袁岳的心里說不失望是假的。
他本來心里還存著一絲希望,想著喬夏報考的學(xué)校最好能跟他一個城市,現(xiàn)在看來,也算很好了。
不過,轉(zhuǎn)瞬,袁岳就想起喬夏今年的高考成績。
以喬夏的高考成績,應(yīng)該清北兩個學(xué)校都沒問題啊,她怎么沒有選擇那兩個學(xué)校,反而選了一所并不太,怎么說呢,也不能說不好,卻對比那兩所高校,卻還差點(diǎn)的大學(xué)。
不過看到喬夏在想事情,袁岳識趣的沒有再問。
過了一會兒,喬夏起身去了個廁所。
回來的時候,她瞥見她對面床鋪的人,就在車廂門口處站著。
不過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直接扭頭回到了她的床鋪。
跟袁岳說了下,她就又回到自己的上鋪了。
袁岳有些悵然若失的躺在下鋪,直直的盯著他上鋪的床板發(fā)呆。
那男子見喬夏上了廁所又回去了,他閃爍了下眼神,這也跟著回到了床鋪上。
此時的喬夏,依然背朝著那男子,側(cè)著身子在腦海里里小一交流想法。
就這樣,又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窗外的夜景,已經(jīng)徹底蓋上夜幕。
偶爾閃過的黃色燈光,像夜里夜空中的星星,給漆黑的夜晚增加了一絲色彩。
車廂里已經(jīng)靜了下來,偶爾會有一兩句小聲低語,不過也不影響。
整個車廂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只有窗外偶爾的月光或燈光,時不時給車廂照出一點(diǎn)光亮。
那男子仔細(xì)傾聽了喬夏的氣息,感覺她氣息平穩(wěn)之后,這才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在這昏暗的車廂里,顯得有些嚇人。
他緩緩伸出一只手,朝著喬夏的床鋪摸了過去。
就在他感覺就要摸到喬夏的背的時候,喬夏忽然轉(zhuǎn)身,那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在這昏沉的車廂里,分外美麗。
“?。 ?p> 一聲慘叫,驚醒了剛閉上眼睛睡覺的袁岳。
他一個激靈從床上起來,看著他上鋪橫著一道陰影。
他趕緊拿出手機(jī),打開手電筒往上鋪照去。
只見喬夏一臉狠厲的盯著她對面床鋪的男人,一手還捏著他的手腕。
那男子手腕彎曲的程度,顯示出他正受著很痛的傷害。
“喬夏,你怎么樣?”
袁岳一把從喬夏手里接過那男子的手腕,滿臉戾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變成一臉擔(dān)憂焦急的神色看向喬夏。
“我沒事,只不過他可能要有事了。”
喬夏淡淡的回了一句。
這邊的動靜,也吵醒了臨近的一些人。
車廂里慢慢多了吵嚷聲。
“你給我下來?!?p> 袁岳直接拽著那個男子的胳膊,把他從上鋪給拽了下來。
“疼疼疼!”
那男子磕磕撞撞的到了下鋪,他的手腕被捏的好疼,感覺像斷了一樣,所以他才疼的叫了出來。
“你還有臉叫!老實(shí)交代,你想干什么?!”
此刻的袁岳,雖然看起來只是二十出頭,可他渾身的氣勢,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袁岳也并非看起來的那樣溫潤如玉。
喬夏心里暗暗的想。
然后她也從上鋪下來,站在袁岳身邊,冷冷的看著袁岳拉著的那個人。
“我,我,我什么也沒做呀?!?p> 那個男人狡辯的話,并沒有讓袁岳改變主意,他依然抓著那個人的手腕。
不過聽到那人的話,他低聲嚴(yán)厲的問了句,“是嗎?看來是我太手軟了?!?p> 說著,袁岳一使勁,只聽見“咔嚓”一聲,好像那個男人的手腕骨折了。
袁岳嫌棄的甩開他的手,那男子直接跌坐在兩個床鋪中間的位置,握著自己的手腕,渾身顫抖的看著袁岳。
“還不說實(shí)話嗎?”
看著袁岳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的男子,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懼怕。
眼前這年紀(jì)輕輕看起來挺瘦弱的男生,竟然有一種讓他恐慌的氣勢。
“我,是我太賤,對這姑娘起了色心,不過我,我還什么都沒做?!?p> 那男子吞吞吐吐的把他的圖謀給說了出來,喬夏雖然早就知道,但她沒想到的是袁岳的改變。
袁岳忽然發(fā)威,讓喬夏也很意外。
她一直以為,袁岳也只是個愛運(yùn)動的男生,卻沒想到,他竟然也有身手,可真是深藏不露。
而且他忽然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有一種,嗯,怎么說呢,就是軍人的感覺。
只不過沒有經(jīng)過部隊(duì)的洗禮,稍微還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喬夏猜想,估計是跟他爸爸有關(guān)吧。
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氣勢呢。
“你可真是該死,我放在手心想捧著的寶貝,你也想染指?”
聽到那人的話,袁岳的心里,瞬間爆炸,他現(xiàn)在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狠狠地頂著坐在地上的那個男子。
尤其是袁岳的話里,帶著濃濃的戾氣。
覺查到有些不對的喬夏,趕緊拉住了袁岳的手。
“袁岳,醒醒?!?p> 喬夏皺著眉,看著袁岳輕聲的說道。
“夏夏,你沒事吧?我,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看著喬夏的臉,袁岳忽然轉(zhuǎn)變,一臉慌張的對喬夏說。
“讓讓,發(fā)生什么事了?”
喬夏剛想說話,就聽到從不遠(yuǎn)處傳來列車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