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天的時間,有關(guān)趙拂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未來中學(xué)。
昨日的比武,體育館內(nèi)甚至去了一些初中部的學(xué)生看熱鬧,然而趙拂衣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這讓不少人失望的同時,也確定了趙拂衣這“自幼習(xí)武”的水分。
從走進(jìn)校門的那一刻,直到坐在體育一班的座位上,這一路,趙拂衣已聽到了許多有關(guān)自己的校園八卦,對此,他都一笑置之。
教室里的眾人,在趙拂衣來之前,就已經(jīng)聚在一起大肆調(diào)侃著昨日之事,在他到來之后,聲音沒有多少收斂。
張曦元看著坐在那默然無語的趙拂衣,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們的秦家女婿,據(jù)傳自幼習(xí)武,不過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
趙拂衣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懶得與她一般見識。
陸陽諷刺道:“哎,班長有所不知,人家可不是認(rèn)慫,這是隱藏著實力呢?!?p> 張曦元梳著頭發(fā),眉毛一揚:“現(xiàn)在這時代,有什么實力不露出來,那都不能叫有實力。隱藏實力?我看某人根本就是沒有嘛!”
“說不定人家真是思想高深,高人怎么能輕易施展武功呢,打死人怎么辦?怕就怕一露出真功夫,上門拜師的人太多,還得煩死!”陸陽嘿嘿一笑。
“我看哪……”張曦元捂著嘴笑道,“某人倒是很像那些‘大師’,不管明面上裝得多好,只要一上擂臺,什么毫無章法的王八拳就都用上了,沒準(zhǔn)他還覺得自己很有氣勢?!?p> 陸陽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得替王信鷗捏一把汗?!?p> 張曦元好奇道:“怎么說?”
陸陽怪聲怪氣地說道:“大師既然打不過別人,就不如往地上一躺,怎么說也得訛王信鷗一筆錢吧?錢倒是小事,關(guān)鍵是誰碰到這事,能被惡心死。如此看來,還是王信鷗輸了呀!”
兩人一唱一和,引得教室內(nèi)的人發(fā)出哄堂大笑,直豎大拇指。
有人譏諷道:“看來,這練武的跟咱們連競技體育的還是不太一樣?!?p> 有人點頭嘲弄道:“那是當(dāng)然,咱們體育生好歹會拿成績說話,知道掂量自己的實力,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哪像他趙拂衣,上下嘴唇一碰,就成了古武大師了!”
眾人說著話,從教室外進(jìn)來一人,徑直走到了趙拂衣的桌子前。
“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就應(yīng)該來看你的,家里遇到一些事,給耽誤了?!焙钌禀霛M臉歉意地說道。
趙拂衣擺擺手,笑著回道:“不必這么鄭重?!?p> “呦,這不是咱們未來中學(xué)最有名的大舔狗嘛!”有人露出驚訝的表情,如此嘲諷道。
陸陽露出意外的神色,隨即笑著搖頭:“沒想到他倆還真認(rèn)識,真是兩只癩蛤蟆碰頭了?!?p> 眾人都很驚奇,一個是沒有背景、來自鄉(xiāng)下的并不被秦羽霜承認(rèn)的未婚夫,另一個是家道中落、苦苦追求付馨寧無果的侯少麟。
秦羽霜和付馨寧是好友,趙拂衣與侯少麟又是朋友?;蠲撁摰氖莾蓚€白富美俯視著兩個loser的景象。
“這叫什么?物以類聚,人與群分呀!”張曦元突然笑著感嘆一聲,目光鄙夷。
侯少麟似乎對這些言語和目光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的神情。
“我爸媽一直想請你到家里吃頓飯來感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這算是提前邀請吧,你可得給個面子!”
趙拂衣點點頭,說道:“沒問題,到時候我會去的?!?p> “行?!焙钌禀胄χ氐溃暗让ν炅诉@兩天,他們兩個就有時間了?!?p> 兩人又聊了幾句,侯少麟隨即告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張曦元眼睛一轉(zhuǎn),不懷好意地翹起嘴角,走出了教室。
張曦元一路走到王信鷗的班級外,將他叫了出來。
“趙拂衣來了?!?p> “來就來了,那又怎么樣?”
王信鷗露出不屑的神色,昨天他在體育館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既然趙拂衣沒去,就說明是害怕了。這種貨色,想必秦羽霜也瞧不上。做他的情敵,實在不夠資格。
張曦元目光玩味地道:“你不知道,他一來教室,我們沒少奚落他,人家壓根不在乎?!?p> 王信鷗哈哈一笑:“那他臉皮可是夠厚的!”
張馨元嗤笑道:“我看人家是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p> “他敢!”王信鷗冷哼一聲。
“他怎么不敢?人家好歹也是秦家的女婿。”張曦元慢悠悠地說道,“再說了,他可傲著呢。我看他是把你當(dāng)笑話了,覺得是你沒資格,而不是他沒資格?!?p> “張曦元,你不用在這里煽風(fēng)點火。想借我手收拾趙拂衣?別把我當(dāng)傻子?!蓖跣批t嘿嘿一笑。
被看破了心思,張曦元也不尷尬,侃侃而談道:“我是想收拾他沒錯,可我說的也不是假的。秦羽霜是要臉面的人,趙拂衣現(xiàn)在還不算給她丟臉,說白了,除了出身不好,誰也沒看見趙拂衣有多大缺點?!?p> “那好說……”王信鷗冷笑道,“大不了打他一頓!”
張曦元反問:“在教室打,出了問題,你占理?”
王信鷗無所謂地道:“堵他門口或者約一場都行。”
張曦元搖搖頭:“得讓他主動找你打才行,其他的方法,效果差了點。”
“他敢嗎?”王信鷗想起昨天的約戰(zhàn),眉毛一挑。
張曦元放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可以逼他!我告訴你,他跟侯少麟的關(guān)系不錯……”
張曦元說完之后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王信鷗眼睛一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一上午的時間,又在趙拂衣的酣睡中安安靜靜地度過。聽聞王信鷗又重新下了一封挑戰(zhàn)書,他一笑置之,打著哈欠走出教室,一路返回到了別墅。
原本想著,今天下午同昨天一樣,會在修煉中安然度過,不料下午三點,侯少麟突然打來了電話。
“實在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我被王信鷗他們拽到體育館,出不去了?!?p> “讓他等著?!?p> 趙拂衣將電話掛斷,眼中閃過一道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