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哥?能聽得到嗎?”
眼前有一只手像蒼蠅一樣一直在上下晃悠,剛剛還處于缺陷爆發(fā)狀態(tài)的冰室透強忍著不爽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這只手的主人。
“噢噢,大哥你沒事啊,剛剛你突然呆住不說話了,我還以為發(fā)生什么事了?!?p> 被冰室透鋒利的視線一瞪的木村京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好累啊?!?p> 冰室透又斜眼看向了旁邊錘著肩膀正苦著臉在偷偷和松本大木抱怨的藤口仁,如果這句話被主持這次學園祭活動的女生組聽到的話一定會遭到很多白眼的,畢竟什么都沒做現(xiàn)在卻還能悠閑的坐在這的也就他們幾人了。
“是嘛,回來了嗎?!?p> 冰室透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三人組一愣,滿臉疑惑的樣子看起來并不知道冰室透到底在說些什么。
沒有去理會懵逼著臉的三人,冰室透扭頭環(huán)視了一圈教室內(nèi)的所有人,有不少在最初教室見到過的面孔,雖然不知道他們都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他們還能平安無事的站在這里那就說明至少他們沒有死在那個設(shè)施里。
這里依舊和之前一樣充斥著歡聲笑語。只是沒有人發(fā)覺那些空掉不少的座位上曾經(jīng)也還坐著和他們一起歡笑的同學。
不對啊,再怎么說人也太少了。
冰室透皺了皺眉頭,他記得三枝未來在最初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是二十四人,可是現(xiàn)在教室里面只有零零散散聊著天的人不到十個。
“現(xiàn)在是到了休息時間了嗎?”
冰室透從口袋拿出了手機,打算看看時間。
“誒……這不是我的手機嘛?”
眼尖的藤口仁立刻察覺到后把頭伸了過來驚訝道。
這確實是藤口仁的智能手機,在設(shè)施內(nèi)借給冰室透后又被冰室透交給了牧野悠介,到了最后才回到他的手上。
“嗯。”
冰室透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后就還給了藤口仁。
下午兩點鐘剛過半,在那個地方過了快一天,現(xiàn)實里只是過了幾個小時而已嗎?如果是這個時間的話,教室里人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這幾個小時里面現(xiàn)實里的“我們”到底處于什么狀態(tài)呢……
冰室透的思考突然被一個女聲打斷。
“好啦!大家今天都辛苦了!都到了現(xiàn)在這個點了,是時候該休息了,大家和朋友一起去逛逛吧,現(xiàn)在的話還有很多店都還沒有休息哦?!?p> 站在講臺上的三枝未來拍拍手吸引了下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隨后調(diào)皮地笑道。
“耶!”
教室里爆發(fā)一陣歡呼聲,經(jīng)營甜品店的學生們已經(jīng)期待這個時刻很久了。
“老師也沒事嘛。”
似乎是注意到冰室透的視線,三枝未來的笑顏一僵,僵硬的轉(zhuǎn)過頭詢問另一名女生:“牧野同學去哪了呢?”
“五十嵐同學說他手臂不舒服,副會長他已經(jīng)把五十嵐送到醫(yī)務(wù)室去了。”
“是,是嘛?!?p> 三枝未來注意到冰室透的視線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后才松了口氣。
“噢噢,大哥,我們一起去吃炒年糕吧,我聽說——”
聽著一直跟在身后的松本大木的大嗓門,冰室透插著兜帶離開了教室。
在離開教學樓之際冰室透看到了教室外一閃而過的淺野映梨子,原本應該和玲村真理一起在甜品店幫忙的她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離開了教室。
和久川由紀說的一樣,誰都沒有記住在設(shè)施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愉快的學園祭就這樣到達了晚上的篝火晚會。
不過這中間的活動和冰室透組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幾人在涼快的地方待了挺久之后,才在廣播的催促下回到了舉行了篝火晚會的地點。
“啊啊,這也是最后一次了啊。”
站在冰室透身后的藤口仁呆呆的看著焚燃天際篝火,在靜謐的黑夜中如同啟明星一般的存在,照亮了在場所有人的臉龐,驅(qū)散了心中的不安與恐懼。
“已經(jīng)三年級了啊,這確實是最后一次了?!?p> 木村京點了點頭。
冰室透沉默的看著,他注意到幾乎三年一班幾乎所有人都到了,沒有參加早上甜品活動的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來到了篝火晚會的現(xiàn)場。
“嗷哦,跳舞的人開始變多了呢?!?p> 松本大木打量著篝火旁逐漸多起來的情侶眾,湊熱鬧一般大喊道。
“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才會有呢,不過要有的話一定也是大哥先有吧!”
冰室透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jīng)注意到有了異常的動靜。
“那個…冰室同學……”
旁邊突然發(fā)出的聲音讓三人組一愣,這是有人在叫自己大哥的樣子?
朝著聲源看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班級里很孤僻的一個女孩子,名字好像叫做淺野映梨子來著?
“你找我們大哥有什么事嗎?”
木村京立刻理解到了此時冰室透對他做出的眼神暗示,擋在了他的身前。
“咿——”
龐大的身型突然走上來的行為讓淺野映梨子一驚,面色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兩步。
“喂,你不要嚇她啊?!?p> 松本大木拉住了木村京把他拖了下來,隨后笑著和淺野映梨子說:“你找大哥有事嗎?沒關(guān)系的,他就在這里的,是不希望我們旁聽嗎?”
“不……不是這樣的,沒關(guān)系?!?p> 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淺野映梨子用力的搖了搖頭,如同一只受驚的小動物一般小心翼翼的樣子。
周圍三年一班的同班同學也在這一刻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同時向這邊投來了異樣的視線。
因為這些異樣的視線讓淺野映梨子更加的難堪,憋紅的臉色快鼓成了氣球。
該不會……
這讓冰室透內(nèi)心的猜測逐漸得到了證實。
在這一刻,她像是完全豁出去了一般,閉上眼睛對著冰室透說道。
“冰室透同學,我從很久…很久以前,從那個時候就很在意你了!”
……
“哈——?”
冰室透聽不出心情的回答應證了所有人此時內(nèi)心的想法。
“這……”
身后的三人組嘴角微微抽搐著,沒想到這女孩子那么的直球。
“從…從一年級開始就很在意冰室同學了,因為我沒有什么朋友,冰室同學卻能總是能夠照顧不喜歡說話的我,我在校外被欺其他學校欺負的時候也是……雖然,我知道冰室同學平時的名聲和作為可能不太好,但是!我是真的很感激,很感激冰室同學!過了兩年,我一直都沒有勇氣說出來……但是,我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后一次學園祭了,到了以后可能再也沒辦法見到了,我必須,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所以——”
“請和我交往吧!冰室同學!”
見到冰室透露出了許些不快的表情,淺野映梨子連忙解釋道,只不過是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后那句話只有冰室透本人才能聽得見。
你說的這個人,他名字真的叫做“冰室透”?
雖然沒有把話全部聽完,但是光是聽前面在場的所有人都萌生出了這種想法,哪怕木村京等人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果然……這個并不是普通的存在痕跡消除那么簡單,恐怕玲村真理這個人的消失讓淺野映梨子她產(chǎn)生了什么變化。還是說她把在設(shè)施里受到的精神沖擊也一起帶了出來嗎?
冰室透猜測到,他可以肯定這并不是正常的淺野映梨子,現(xiàn)在她的精神狀況微妙的和天臺上的時候表現(xiàn)的一樣。
等待著冰室透回復的淺野映梨子低垂著腦袋不去看向冰室透,緊張地咬住了唇口。
“冰室透,你做了什么逼迫淺野她這樣說的,你還真是差勁?。 ?p> 突然插入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平靜。
熟悉的聲音讓冰室透輕“哦”了一聲,解圍的在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了。
身為班上最大的“反冰”勢力,這三個人總是作為最先鋒在前線活躍著。
不,準確來說,應該只是一個人,不過她和自己一樣同樣有著自己的小跟班。
“能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
名為花咲柚的華麗少女在同伴的質(zhì)問聲之后冷靜的問道。
沒有參加班級活動的她也是在篝火晚會時才趕到場的,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這樣堪稱不可思議的事。
這位千金小姐,真是喜歡多管閑事啊。
冰室透嘆了口氣,這下他估計又一次要社會性死亡了。
——
沒有旁邊理會嘈雜的晚會,牧野悠介翻找著過去的新聞,終于找到了兩篇關(guān)于歌舞伎表演的惡劣報道,標題是“天才歌舞伎演員竟是女性”和另一篇“歌舞伎舞臺發(fā)生崩塌,死傷者眾多?!?p> “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很在意啊?!?p> 牧野悠介反復翻看著新聞,最后嘆了口氣,雖然他也很喜歡歌舞伎表演,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獨特的這么在意這個新聞。
“喂,茅源,從剛才開始那邊就很吵啊,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嘛?”
牧野悠介看了眼坐在不遠地方女生,對方緩緩的把頭轉(zhuǎn)了過來,陰沉的臉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大概是表白這樣的事……?”
這么回答道,又回過頭繼續(xù)搗鼓著她的手機。
旁邊有一個急著上廁所的女生路過時,恰巧的看到了茅源麻衣似乎一直在盯著她手機上的一張照片在看——
這該不會是偷拍的冰室透吧?開玩笑的吧,不過沒想到班長也有在意的人了呢,哈哈哈。
雖然從這個角度看很像,但是因為茅源麻衣平常的表現(xiàn),只是讓這位女生一笑而過,也沒有懷疑照片上那個黃色頭發(fā)的男性背影究竟是不是冰室透呢。
【第一卷完】
阿絕和阿皮
因為字數(shù)比較多沒寫完,又不能超過12點,所以提前發(fā)上來邊寫邊改( 3000+ 另外偷偷放一個催更群號:572775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