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昊云怎么也沒有想到,云天這個家伙,竟然會連齊天悅的面都不讓他見,就準(zhǔn)備直接弄死他!
還真是個要命玩意兒,我特么悉心計劃了一路,結(jié)果栽在你這里了是吧?
姜昊云心中有苦難言,眼見著那一拳快要落下,強(qiáng)大的勁風(fēng)甚至已經(jīng)劃破了姜昊云臉皮,流出一抹鮮血的時候,云天的手卻是停下了。
“住手!”
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話中沒有多少氣力,但卻是喝住了云天。
那拳頭在離著姜昊云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頓住,姜昊云連忙躲開了去,此時仍舊能感受到至極境的強(qiáng)大,化天境與之相比,連個屁都算不上。
姜昊云深呼了口氣,這才朝著齊天悅看去,而云天似乎是定格了一般,動作也沒有改變,聲音冷淡的問道:“為什么,齊少?”
“我有我的想法,他既然回來了,那沒有我的同意,就不能殺他!”
齊天悅的眼神冰冷,似乎也是有些生氣了,接著又是說道:“你先退下吧,我跟他慢慢說,有事我會叫你的!”
聽到這話,云天轉(zhuǎn)過頭來,臉上一絲感情色彩都沒有,冷冷的看著姜昊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姜昊云已經(jīng)死了不下十次了。
“跟我來!”
齊天悅沒有再看云天,而是淡淡道出一句,便是率先走了出去。
姜昊云也緊跟了上去,繞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齊天悅帶他去的,就是初見時所在的那所花園。
鮮花茂盛,充滿蓬勃生機(jī),給人很是清爽的感覺。
有時候姜昊云很佩服齊天悅這個人,因為要悉心照顧植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這一整個花園帶來的生機(jī),也只有齊天悅弄的出來。
而齊天悅進(jìn)去之后,徑直站在了一朵枯萎的鮮花面前,他得眼神很是奇怪,像是在哀嘆。
“齊少,久違了!”
姜昊云想要直奔主題,也不多言,便是要開口,然而時到此刻,又被齊天悅的問題給打斷了。
“生命為什么這么脆弱呢?姜昊云,你能告訴我嗎?明明生命如此脆弱,卻還是拼了命的想要活著,為什么呢?”
姜昊云頓了頓,其實這也算齊天悅的一個癖好了,每次都會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稍作思索,姜昊云還是回答了他,畢竟現(xiàn)在可是要和齊天悅談合作的事,順著他點比較好。
“齊少,你不覺得你問的很怪嗎?”
姜昊云開了口,也是實話實說:“生命之所以脆弱,才能明白活著何其可貴,那么拼了命的活著,正是因為生命可貴??!”
“但這朵花明明也想活著,我給了它足夠的關(guān)懷與照顧,他還是死了,難道想活下去有錯嗎?還是說,他本來就不配活著!”
話到最后,齊天悅的情緒變得有些狂躁。
姜昊云皺了皺眉,突然明白了過來,這朵花,原來象征的事齊天悅自己啊!
在打聽齊家的時候,姜昊云聽到了許多關(guān)于齊天悅的事,還是用那句話來說就是:他是廢人,同時也是奇才!
當(dāng)然,這一切還要慢慢說,先回到現(xiàn)實中來。
“齊少,你覺得那朵花,它已經(jīng)死了嗎?”
“花枝枯落,萬色凋零,不久后就會落入塵土,自然是死了!”齊天悅說話總給人一種很文雅的感覺。
“不!”
姜昊云搖了搖頭,指著那朵花道:“或許在你看來,花落入塵土就是死,可是你別忘記了,哪怕它凋落了,也會變成根基的養(yǎng)分,重新孕育一朵新花?!?p> “齊少,那一朵花是連帶著一條根的,那才是完整的植物,現(xiàn)在花落根未亡,若是加以照料,還是能生出新花來的,這樣,也算死了嗎?”
齊天悅愣了愣,似乎在思考姜昊云話中的意味。
可實際上,姜昊云只是把自己能想到的說了出來,他有個屁的見解,在原來世界里,成績一塌糊涂,是典型的壞學(xué)生。
如果說姜昊云有一點聰明,那是不假,但在學(xué)習(xí)上,他的聰明就只有一點,記住了一句古詩詞:化作春泥更護(hù)花!
見齊天悅沒說話,姜昊云又道:“有生亦有亡,生命本就短暫,本就生死無常,如果活著就是為了思考為什么會死,那才是真正的傻子!我所想要說的就是,趁你還活著,趁你還能動,那就多做一些你想做的事,而非在這里考慮為什么會死,對嗎?”
你要是再說不對我也沒轍了,特么的公益廣告的詞都給你用上了,你還不滿意,那我就自裁吧!
“可生命公平嗎?為什么這朵花注定要早死,而那些花卻能長存呢?”
齊天悅的語氣一時有些憤怒,似乎在嘆息這世道的不公一般。
“生命不公平,這世界也同樣不公平,生來如此,死亦不會改變!”
姜昊云的語氣沉了下來,突然間他產(chǎn)生了一絲共鳴,曾幾何時,他也如齊天悅一般,追問著世界的公平在哪。
可是,這世界沒有公平可言,是真的沒有!
與其計較那么多,不如讓自己開心一點,人生無常,誰知道什么時候降下天災(zāi),亦是人禍,橫死他鄉(xiāng)呢?
當(dāng)然,這都是姜昊云以前的想法,現(xiàn)在的姜昊云擁有鯤鵬系統(tǒng),能做到以前做不到的事,他會盡量去修正他看不慣的事。
就好比落紅雪那如惡魔一般的練兵法,是姜昊云所不能容忍的!
“哈哈哈,或許就是這樣吧!”
正在這時,齊天悅卻是仰天長嘯一聲,哀傷悲鳴,夾雜其中。
“說說吧,既然脫離了我,又為何還會回來?”
姜昊云點了點頭,不知道把齊天悅說通沒有,但能夠進(jìn)入正題,才是他所想要的結(jié)果。
“我這次回來,是想和齊少談一筆買賣的,不過我不知道齊少會不會答應(yīng)我,因為這場買賣,就是個豪賭,輸了,全盤皆輸,沒有絲毫退路!”
“你認(rèn)為我還有退路嗎?”
齊天悅反問一句,讓姜昊云都給愣住了,又是聽見他說道:“直說吧,到底是什么事,如果可以,我會參與這場豪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