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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拆CP了沒

第四章 太子殿下親自來要人

太子今天拆CP了沒 匆匆夫人 2805 2020-06-15 18:44:08

  長孫海棠醒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大黑了。

  睜眼第一件事兒就是跳起來問道:“青竹!那臭道士可一起給我送下來了?”

  結(jié)果腳才一沾地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個簡樸的不能再樸的四方小屋內(nèi),桌上一根殘燭照的她的影子無比巨大,而且還隨著她的動作而晃動,神似說書人口中的牛鬼蛇神。

  倒還真把她嚇了一跳。

  “小姐,您總算醒了!”

  青竹的聲音及時傳來,總算是將長孫海棠的魂給拉了回來。

  “哦,”生怕青竹發(fā)現(xiàn)什么笑話自己,長孫海棠立時轉(zhuǎn)了話題道:“我叫你看住的臭道士呢?”

  青竹一把抱住了長孫海棠的腰,哭哭啼啼地說道:“小姐,你可得給青竹做主啊,原本青竹都已經(jīng)打暈了那個臭道士,準備等小姐醒了之后,就立馬帶回來的,結(jié)果先前那兩個黑白無常不講道義!”

  青竹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咬牙切齒的,仿佛宋煜和虛眉干了什么窮兇極惡的事情似的,卻絲毫不提宋煜幫忙找到解藥一事。

  “趁著小姐中毒暈厥,小的勢單力薄,硬生生地把人給搶走了!”

  “豈有此理!”

  長孫海棠當即炸了毛,上前兩步便要沖出門去道:“那兩個可留下姓名?知道是哪家的嗎?”

  說話間手已經(jīng)落到了門上。

  “姓名倒是沒留!”青竹忽然擋在了門前,小心翼翼地將長孫海棠的手撥到了一邊去,繼續(xù)說道:“不過小的聽那倆人是天京口音,而且那黑衣人管那穿白衣的叫殿下,想來或許是哪個王爺家的?!?p>  說完,又不動聲色地托起了長孫海棠的胳膊,一邊往桌邊走,一邊笑瞇瞇地說道:“也不是咱們能隨便招惹的人,依小的看,這次就還是——算了吧?!?p>  “算了?”長孫海棠屁股還沒沾上凳子,便直接站了起來,一邊往外走還一邊說道:“別說是個王爺家的,就算是皇帝家的,也別想從我長孫海棠手里搶人!你且說他們往哪邊去了?我非把人追回來不可!”

  長孫海棠信誓旦旦伸手推門,卻根本沒推開,再用力幾分,那門還是紋絲未動,被鎖的死死的。

  “怎么回事兒?”

  長孫海棠立時回頭看向青竹。

  這人縮著脖子,不知何時已側(cè)過了身子去,不怎么敢看她,立時便想到了什么。

  “這是什么地方?”

  青竹一聽這話,立時哭喪著臉,轉(zhuǎn)過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姐有所不知,府上那幫殺千刀的,生怕小姐醒來后再生事端,想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小姐丟進這白云庵,便匆匆回去了。

  這白云庵里的姑子更過分,生怕小姐跑了,她們沒法和國公爺交待,趁著小的給小姐蓋被子的時候,竟將門在外面鎖了——”

  “簡直豈有此理!”

  長孫海棠長這么大,何曾受過這等待遇?

  忽然就有了一種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的感覺。

  可區(qū)區(qū)一個橫梁,豈能鎖得住她?

  憤怒之下,一腳踹開,當即就要去出了這口惡氣。

  她連步驟都想好了,先把那鎖她的老尼揪出來暴打一頓,再一把火燒了這兒,省的沛國公下不了決心送她進京,然后一路東進,打聽那臭道士的下落,好報了這投毒之仇。

  誰知道剛把門給踹開,正瞧見沛國公夫婦攜手立在庭院之中,眼巴巴地盯著她看,唐柔的眼中竟還泛著淚花。

  “爹?娘?”

  長孫海棠是真驚著了。

  難道她娘舍不得她受苦,攛掇著她爹要接她回家?

  這——計劃里也沒這part啊。

  還不等長孫海棠再說什么,唐柔就已經(jīng)哭哭啼啼地撲了過來,一把將她抱住了。

  “我苦命的兒啊,你叫為娘的以后可怎么活???”

  長孫海棠一臉懵逼,只能看著她爹求解。

  不想沛國公卻忽然背手轉(zhuǎn)身,嘆了口氣道:“臨行之前,好好和你娘說說話吧。你娘身子不好,別叫她焦心。”

  說完,人就獨個往外走去,背影怪落寞的。

  長孫海棠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她那曾經(jīng)馳騁沙場以一當百的大英雄爹爹,都已經(jīng)這么老了,心里立時就有些不得勁。

  可這會兒瞧著自己懷里就快要哭暈過去的唐柔,她也顧不上那么許多,只得先哄著她娘往屋里坐下,親自倒了杯茶遞到她娘手里。

  一邊拍著唐柔的背給她順氣兒,一邊試探性地問道:“娘親這是怎么了?是不是孩兒這次做的太過,惹您傷心了?”

  唐柔卻不說話,只絞著帕子抹眼淚,哭聲倒是比剛才弱了許多。

  可母女倆這樣相望無言下去也不是回事兒,而且長孫海棠還有正事兒要干呢。

  “娘,您身子向來不好,心里有事兒是不能憋著的。您若總是這樣,又叫女兒如何能放得下心,奉旨進京呢?”

  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出,唐柔的眼淚又好像珠簾一般簌簌地往下落。

  “你這就猜到我們要送你進京了?”

  長孫海棠:“……”

  我沒猜啊,我本來就是要去的啊——啥?

  “爹答應(yīng)要送我進京了?”

  長孫海棠這會兒可太興奮了,歘的一下站起身來。

  一邊來回踱著步一邊興奮地自言自語道:“如此一來,那倒省了不少事。那伙人既然是天京來的,抓了人自然是要回去的,我若明日騎快馬過去,定就能追到人?!?p>  又言:“這樣一來,娘親給我做的新衣恐就來不及帶上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多帶些銀兩,可以到了那邊再做?!?p>  又言:“有兩三年沒見著思鑒哥哥了,要是他變得比從前更好看了,我認不出來怎么辦?青竹,你快給思鑒哥哥書信一封,就說讓他那天穿我送的那塊兒孔雀羽織錦緞做的衣裳,那塊織錦緞是我找人專門定做的,別人絕不會有,到時候我一眼就能認出思鑒哥哥了。”

  再欲說什么時,唐柔終于沖著她招手說道:“哎呦我的兒,你快回來坐下吧,為娘都快被你給晃暈了。”

  長孫海棠這會兒高興的很,當即就在桌邊坐了下來,一臉笑瞇瞇地說道:“哎,只要爹娘答應(yīng)送我去天京,孩兒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的!”

  原本是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卻又把唐柔給惹哭了。

  半晌才用帕子拭了淚,握住長孫海棠的雙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好孩子,你自小就喜歡思鑒那孩子,爹娘又把你寵成了現(xiàn)在這副性子,從前你言行上總有缺失,惹出了不少亂子,爹娘也都由著你,不舍得太多的苛責你,那是因為這是河西,都還在你爹的掌控之內(nèi)。”

  唐柔說著,就又控制不住地抽起了鼻子,半晌才別過頭去,收回手來顫抖著身子說道:“等以后去了天京,凡事都還是收斂些吧?!?p>  長孫海棠身子一滯,她從小驕縱慣了,從不知收斂為何物,忽然叫她收著性子,不許張揚,那肯定比殺了她還難受。

  “娘為何這么說,天京可是皇帝伯伯的地盤,難道還能叫我給人欺負了不成?”

  長孫海棠不以為然,伸手準備倒杯茶喝,卻正巧觸到了唐柔那雙死人一般冰涼的手。

  下意識便朝唐柔望去,正好對上了唐柔冰冷嚴肅的目光。

  “娘?!?p>  長孫海棠有些發(fā)憷。她長到這么大,第一次見到唐柔的目光這么冷,這么怕人。

  “你以為他只是你的皇帝伯伯嗎?他是天下之主,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

  高興時他是你的皇帝伯伯。

  不高興時,他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羅剎閻王,隨便一句話,就能決定你的生死!”

  唐柔話說越多,捏在長孫海棠手指上的力道就越緊,最后連長孫海棠都疼得受不了,忙得掙脫開唐柔的手,一臉驚恐地看著唐柔說道:“娘,您把孩兒弄疼了?!?p>  唐柔如夢初醒,臉上的冷冽立時淡了幾分。

  “好孩子,你長大了,該知道自己對于這個家肩負的責任是什么了?!?p>  唐柔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沛國公形單影只地立在院中,背著手不時嘆息,形容哀傷難抑。

  見她出門,想要問點什么,卻又欲言又止,一雙垂暮雙眸只巴巴地往長孫海棠的屋子里望。

  唐柔的一顆心便又揪到了一處,抹著淚走到他身邊問道:“老爺,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法子,把孩子留住了嗎?”

  沛國公也是一臉無奈,嘆著氣道:“別說了,太子殿下親自來要的人,如何又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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