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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諸天干代駕

第二章 泗水城

我在諸天干代駕 倒立行走的豬 3453 2020-06-15 22:49:00

  云奕悠悠醒轉(zhuǎn),眼中還殘留著一絲茫然。

  “我沒死?”

  “還是說這就是被練成了尸傀的感覺?”

  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間破舊的廟宇,周圍散落了十幾具尸體和一地的刀劍,嚇得他心中一突。

  “咳...咳咳咳?!被剡^神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也身負重傷,胳膊上,大腿上有幾處深可見骨的刀傷,五臟六腑都有點移位。

  “怎么回事?”

  “您已接取訂單,請在明日太陽落山前趕回泗水城?!蹦X海中突兀的又響起一道聲音,然后他腦門一暈,無數(shù)陌生的記憶向他涌來。

  原來,在某個奇怪系統(tǒng)的作用下,他意識降臨到這具身體上,換句話來說,他穿越了。

  原主名叫唐寅,是泗水城人氏,因為父親病重,所以到泗水城外五十里的西風山采藥,歸途中本想在這間破廟休息一晚,沒想到卻遇到了截殺。這唐寅倒也是武藝不凡,拼著精疲力竭一身傷勢與敵人同歸于盡,然后,云奕的意識就降臨了。

  云奕嘆了口氣,低聲道:“兄弟,我也是虧了你才能活下來,謝謝?!?p>  然后他抬起頭,目光堅定,正要說出那句經(jīng)典的“承你之身,擔你因果”。卻又被一道冷漠的系統(tǒng)提示音打斷。

  “目標父親已死,任務(wù)變更。”

  “主線任務(wù):請宿主六個時辰內(nèi)趕回泗水城,安葬唐明成。任務(wù)完成后,回歸本體。任務(wù)時限:七天?!?p>  ???

  “啥?還要回去?”云奕愣在當場,想著自己的身體現(xiàn)在被那個阿大不可描述,他就不寒而栗,“等任務(wù)完成我怕是早就被揚了吧?!?p>  “任務(wù)期間,本體世界時間不會流逝,請宿主放心?!?p>  云奕這才安心一點,但仍有些擔憂,“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恢復(fù)傷勢,趕回這個泗水城看看情況再說?!?p>  他本來就生性豁達,隨遇而安,既然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不如順應(yīng)變化,說不定還有絕處逢生的機會。

  他仔細翻閱著唐寅的記憶,對自己身處的世界有了個大概的印象。

  八百年前,太祖皇帝在群雄割據(jù)的大陸異軍突起,以武立國,建立大胤。而這泗水城,地處帝國西南,曾是邊陲重鎮(zhèn)。但三百年來天下太平,幾無戰(zhàn)事,這座城的地位也逐漸降低,不為朝廷所重視。

  大胤朝重武輕文,幾乎人人習武。武者打磨肉身,錘煉筋骨,壯大氣血,是為淬體九重,然后提煉肉身之力,凝罡化煞,摧金斷玉,破壞力極強,是為凝罡九重。

  凝罡境之后據(jù)說還有先天之境,內(nèi)氣外放,隔空傷人,凌空虛渡,神乎其神。不過這個境界是歷代武者口口相傳,唐寅從未見過。

  而這唐寅,練武天賦極佳,唐家在泗水城中也有些地位,從小不缺功法與寶材,雖然才二十五歲歲,已經(jīng)是淬體九重的修為。

  云奕一邊搬運氣血療傷,一邊適應(yīng)著新的身體力量,像他現(xiàn)在這么嚴重的傷勢,按理說要花大量時間調(diào)養(yǎng)的。但是這次好的出乎意料的快,一個時辰不到傷口便逐漸愈合結(jié)痂,基本不影響行動了,讓云奕嘖嘖稱奇,對武道修行又多了幾分好奇和向往。

  將廟里收拾完畢,云奕整理了一些散落的草藥,順手拿了把快刀,運足發(fā)力,往泗水城奔去。

  歸途中,云奕梳理了一下目前的情況,規(guī)劃著回城之后的打算,卻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首先就是父親唐明成的傷勢,他早年留有暗疾,修為停滯不前,凝罡無望。但這么多年來傷勢一直都很穩(wěn)定,為何半個月前毫無征兆地舊疾復(fù)發(fā),臥床不起?再不濟他也曾是個差一步凝罡的武者,就算年齡偏大,氣血衰敗,也不應(yīng)該如此突然才對。

  再者,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為何趕在唐寅出門采藥的時候呢?

  兩相結(jié)合,云奕似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正思索間,道路逐漸開闊,行人往來也越發(fā)密集,遠遠地已經(jīng)能看到泗水城的輪廓。

  不愧是曾經(jīng)的軍事重鎮(zhèn),遠遠看去,整座城池如同一尊史前巨獸蟄伏在那里,似乎隨時可能睜開眼睛擇人而噬。云奕暗暗心驚,心道這座城得經(jīng)歷多少血與火的洗禮才能有這么強的殺氣。

  走到近前,那種如淵如獄的氣息才慢慢消散,城墻依然古樸厚重,但幾處頹圮透露出如今的帝國對這座城的遺忘。

  云奕暗笑自己戲怎么這么多,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這一路行來,他已完全熟悉了如今的身體力量,正常發(fā)揮出淬體九重的實力不成問題。

  “走吧,看看這泗水城到底藏著什么貓膩?!?p>  ---

  泗水城,唐家。

  秀玉焦急地在門口徘徊著,不時用衣袖擦著額前密密的汗珠。

  “少爺怎么還不回來,這可怎么辦呀,老爺他......”

  突然,她眼前一亮,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少爺!”

  云奕點點頭,腳步不緩,大步進門。

  秀玉趕緊跟上,小聲匯報起現(xiàn)在的情況。

  “早上我正想把剛煎好的藥給老爺送去,可是敲了半天的房門也沒人應(yīng),我心里著急,就...就直接闖進去了,才發(fā)現(xiàn)...才發(fā)現(xiàn)老爺已經(jīng)...”

  云奕沉著臉,快步走到父親房間,看見床榻上已沒了聲息的老人,既熟悉又陌生。

  “爹,我回來晚了?!痹妻容p聲道。

  唐明成嘴角掛著一絲血跡,看情況應(yīng)該是暗傷突然爆發(fā),氣血逆行,內(nèi)臟破裂致死。他表情痛苦,雙拳緊握,眉宇間暗藏擔憂之色。

  “難道真的只是正常的舊疾復(fù)發(fā)?”云奕現(xiàn)在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秀玉,爹走了這事兒你傳出去了嗎?”

  “沒,沒有,奴婢想等少爺您回來拿主意。”秀玉擦了擦眼角說道。

  “布置靈堂,通知城內(nèi)各大家族,爹走了,這最后一程我得給他送好?!奔热恢骶€任務(wù)的要求是安葬唐寅的父親,云奕自然想把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秀玉一聽這話,面上一閃而過一絲猶豫之色。

  “怎么了?有困難嗎?”

  “沒,沒有”,她立刻否認,“奴婢這就去辦?!比缓筠D(zhuǎn)身想要離開。

  “慢著,”云奕好似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面色古怪地說道:“咱們家,還剩多少銀子?”

  秀玉慢慢轉(zhuǎn)過身,低頭支支吾吾地說道:“不……不到五百兩?!?p>  果然如此!云奕心中啞然失笑,

  唐家這一老一小,滿腦子都是肌肉,哪里懂得打理家族,早年唐老爺子攢下來的一點家底,供著唐寅習武,老爺子養(yǎng)病,已經(jīng)花得差不多。如今的唐家,差不多只是個空殼子了,若不是秀玉一人忙前忙后,這父子倆哪里還能這么快活。

  “少爺放心,奴婢還有些以前老爺賞賜的首飾,能換些銀子。”秀玉以為云奕要怪罪自己,慌忙說道。

  云奕看著眼前這個柔弱卻堅強的姑娘,聲音柔和了許多:“秀玉姐,這么多年,辛苦你了。爹房間還有不少值錢的玩意,我對那些東西也沒興趣,你挑一些賣掉吧?!?p>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秀玉只好點頭答應(yīng)。

  云奕感覺氣氛有些壓抑,決定出門走走。他自己是孤兒,沒體驗過父愛母愛,對于眼前這種情況實在沒什么很深的感觸,只是唐寅的記憶殘留的影響讓他的胸口有點沉悶。

  他剛拐出胡同口,就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被注視感,這也是淬體九重對肉身的精準控制帶來的能力。

  他不動聲色,觀察四周,卻沒有什么收獲。

  “虎子!你怎么在這里?!鄙砗笸蝗粋鱽硪坏荔@訝的聲音。

  云奕扭頭一看,認出是宋家的公子宋玉書。宋家家主宋明康與唐寅的父親唐明成是生死之交,唐明成不止一次地對自己的兒子說起他們當年共患難的故事。不過宋家老爺子前些年破境凝罡,宋家也一躍成為泗水城的大家族,對唐家多有照拂。

  云奕笑了笑,似無意說了一句:“怎么?我不能出現(xiàn)在這里嗎?”

  宋玉書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虞之色。

  “喲,巧了,居然能在這里遇到唐家和宋家的麒麟兒。”宋玉書正想說些什么,一旁又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話說的好聽,但是語氣卻陰陽怪氣,不懷好意。

  云奕和宋玉書同時臉色一冷。

  來人似是沒有意識到二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自顧自地說道:“哦對,聽說唐家老爺子已經(jīng)快不行了,嘖嘖,我大哥在天有靈,怕是會笑出聲啰。”

  還沒等云奕出聲,宋玉書先怒道:“陳老三,你這老狗亂吠些什么!唐伯伯吉人天相,必然不會有事的?!?p>  那男人冷笑一聲,卻也不敢對如今風頭正勁的宋府公子再說些什么,正準備掉頭離開,云奕開口了。

  “家父已與今日清晨仙去了。”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也請陳三爺回稟陳家主,若是來吊唁,我唐家歡迎,若是落井下石,我唐寅接著就是。”他的語氣古井不波,不帶一絲感情。

  陳三爺先是一愣,轉(zhuǎn)而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喜色,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快步離開,應(yīng)當是要回府報告此事。

  宋玉書則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張了張嘴。

  云奕擺了擺手道:“宋大哥,我沒事,麻煩你通知宋叔叔,他跟我爹感情深厚,還請保重身體,莫要悲傷過度?!?p>  “葬禮的事可要我們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就好?!辈淮斡駮卮?,云奕轉(zhuǎn)身離開,回到家中。

  在有心人無心人的傳播之下,唐家老爺子仙去的消息不多久便傳遍了泗水城,據(jù)說宋家家主聽聞這個噩耗,急火攻心,暈厥數(shù)次,臥床不起。

  唐家雖然外強中干,但宋家面子還是很大的,城內(nèi)大大小小的家族紛紛前來吊唁。

  云奕披麻戴孝跪坐在靈堂內(nèi),給前來吊唁的人一一回禮。他身邊是同樣身穿孝服的宋玉書,宋老爺子無法前來,便差使自己的兒子前來陪靈。

  漸漸的,往來的人逐漸變少,幾大家族都來過了,剩下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散戶。

  云奕身旁,宋玉書側(cè)身低聲道:“陳家沒有派人來?!?p>  云奕點點頭,面無表情。

  宋玉書好似松了一口氣,正想繼續(xù)說些什么,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吆喝。

  “城主大人前來吊唁唐老爺!”

  宋玉書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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