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雪紛飛,屋內(nèi)燒著火爐,溫暖如春。
陸言坐在床榻上,閉目在腦海中反復(fù)觀摩人影舞出的戟法。
觀摩完,便來到屋外的小練武場上,手持小戟,一招一式的練習戟法,直到自己印能耗盡,無法支撐自己金戟的模樣為止,周而復(fù)始,來回循環(huán)。
總算將戟法第一式練出了點神韻,一下子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在之后的日子里,陸言每天用陳伯買回來的丹藥鞏固自己落下的身體基礎(chǔ)。
一方面,也逐漸鍛煉自己的戟法。
不過關(guān)于另一個法印,陸言卻是沒有告訴任何人。
畢竟太過驚世駭俗,能修煉成戟法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好歹是大帝所傳之法,陸言練到現(xiàn)在也只僅僅掌握了兩式而已。
第二式也只有個形,毫無神韻。
就這樣,在外界對蠻族議和這一命令爭執(zhí)不休時,陸言也靜下心來好好修練了一段時間,勉強突破到了中階印徒的程度,終于迎來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書院考核。
“少爺,此次考核必要小心為上,畢竟有那些蠻族畜生在,很有可能對人族的考生下手?!标惒荒槗鷳n的說道。
“書院的老師還是在的,可能會有些小麻煩,但危險應(yīng)該不會有的,我也不是之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了?!标懷园参康?。
整理好儀容,腰間配上了陸深留給他的玉佩。
雖說只有八歲,但陸言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使他擁有了一些與同齡人不同的氣質(zhì)。
就像是多了一絲成熟和穩(wěn)重。
陸言走出大門的時候,陳伯不禁說道。
“少爺,一路順風?!?p> “哈哈,放心,我一定能考上的。”陸言笑了笑。
坐上先前租好的馬車,陸言向著城主府而去。
一路上,陸言通過馬車上的窗口看到有許多考生或駕車或徒步,都向著城主府而去,整座御北城仿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都在為今天的考核做準備。
等到了城主府,陸言一下車便被眼前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驚到了。
“怎么...這么多人?!”
放眼望去,少說也有幾百號人匯聚于此,而且后方的路上還有源源不斷地馬車前來。
“這御北城哪來的這么多人考核啊?”陸言撓了撓頭一臉茫然。
看來今年的考核的確很特殊呢。
往年御北城的考生最多也就一兩百人不到,畢竟城中就那么些家族有資源能培養(yǎng)族中少年。
如今突然冒出來那么多人,一下子讓今年的御北城錄取的名額緊張了起來。
陸言望了望四周,參加考核的考生們正緩緩?fù)ㄟ^城主府的搜身,然后進入城主府內(nèi)。
看著長長的隊伍,陸言也不敢再耽誤,趕緊過去排了個隊伍。
只聽見城主府門口站哨的衛(wèi)兵高聲維持秩序,提醒考生有序進場。
“欸,今年怎么這么多人來考核,都是哪里冒出來的啊?”
“誰知道呢,咱們御北城本地人本來就難考,如今多出這么多人不是在添亂嗎?!?p> “就是,就是?!?p> 聽到前面幾個考生低聲抱怨,陸言也頗為感同身受。
隨即又聽見那幾個人中一個滿臉雀斑的少年壓低了聲音說道。
“嘖嘖,那些人咱們可得罪不起,聽說都是咱們齊國四大家隱藏的精英,不知道為什么,都被分到各地參加考核了。”
“四大家的精英?不會吧,哪會有這么多?”
“這多出的幾百號人該不會都是四大家隱藏起來的人吧?那也太可怕了?!?p> 那雀斑臉少年此時一臉得意的說道。
“那怎么可能,你當精英都是些大白菜嗎,那些多出來的人,也許是聽到了什么風聲,想來那些精英臉前留下些好印象,說不定就被某個天才看中了,愿意收你為隨從呢?!?p>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爹的表兄便在四大家當侍衛(wèi),自然我知道得多一些了?!?p> 那幾名少年急忙催促道。
“小六,你快說,還有什么消息?!?p> “這...我也知道的不多?!?p> “別啊,咱們這么好的交情,總要相互關(guān)照關(guān)照的嘛?!?p> 雀斑臉少年感受到了同伴的羨慕,也有些得意了起來。
“這個嘛,還有一個消息,據(jù)說這次考核錄取的名額可能會縮減。”
“什么!”
“這怎么辦?”
幾個少年一下子就慌了神。
小六也趕緊說道:“畢竟四大家隱世的天才都出來了,書院也想從中挑選最好的,這一屆追求質(zhì)量?!?p> “那我們可怎么辦?”
“要是能展現(xiàn)出來自己的天賦,也許就會被某個天才相中,以隨從的身份進入書院,雖然沒有書院的資源,但三跟隨那些天才妖孽總歸是有好處的?!?p> 陸言此時也感受到了當時開穴所帶來的好處。
五感更加敏銳了,否則陸言還真聽不見這些小道消息。
“名額縮減嗎?那也好,看看那些所謂的天才能不能從我手中搶走名額了。”
斗志從陸言眼中燃了起來。
本來抱著低調(diào)做人想法的陸言,此時也被激烈的競爭逼得自己燃起了斗志,對那些所謂的四大家天才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
很快,陸言便通過了檢查,拿到了屬于是自己的令牌,上面刻著五百零六號,這就是陸言的號碼。
陸言走進府內(nèi),里面早已站了一半的考生,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互相說著話。
陸言在此處也沒有熟悉的人,找了個角落,一個人靜靜地站著,等待著考核的來臨。
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所有的考生都聚集在城主府內(nèi),原本還挺空曠的城主府校場在擠進這么多人后也顯得有些狹小了起來。
陸言敏銳的感覺的,有幾個考生明顯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仿佛和這么多人擠在一起是一種恥辱一般。
隨后,林城主和三個陌生的面孔走到了校場上的高臺上。
一人身披長發(fā),胸襟敞開,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著臺下的考生,走到了高臺之上。
另一人則是一名美貌的婦人,身著一身深藍色的旗袍,頭發(fā)簡易的扎著,滿臉冷漠,雙眼好似也沒有看著考生,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立于臺上。
最后一人則是一名老嫗,拄著一根拐杖,就像一個鄰家的老婆婆,滿臉慈祥的站在城主身邊。
幾人站立后,林城主也開始介紹這幾位書院的老師。
凌笑,就是那個放蕩不羈的男子,和司徒靜這位冰山婦人便是此次書院所派來的考官。
而那位老嫗,則是書院此次特意派來的長老,眾人都稱其為吳婆婆。
介紹完眾人之后,林城主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此次考核,沒有文試,只看武試!以擂臺站為規(guī)則,設(shè)十擂,贏者上,敗者下,具體規(guī)則會發(fā)到各位考生手中的?!?p> 說完這話,林城主也不再多言,和幾位考官走下臺,坐回到不遠處的座位上。
當聽到此次考核沒有文試時,在場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被震驚到了。
其實來考核之前,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了解到今年考核會有很多天才加入,許多沒什么背景的人便想靠著文試這一途徑,縮短與那些天才的差距,讓自己有機會也能進入書院深造。
可當他們聽到?jīng)]有文試時,有些人呆若木雞,有些人甚至當場嚎啕大哭。
這時有些人對那些崩潰的人面露不屑,而有些人卻有些慶幸,陸言也在那些慶幸的人的隊伍中。
畢竟書院往年的文式在考核中也占了百分之三十的分數(shù),但對于穿越而來的陸言來說,像什么天象軌跡,修行自醒這些東西,陸言可是十分頭大,他寧愿做一套前世的三年模擬的卷子,也不想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題目。
本來還有些擔心自己的文試,不過現(xiàn)在倒不用操心了。
陸言看著校場中亂糟糟的景象,不禁扶了扶額頭,畢竟都是一群孩子啊。
校場周圍的侍衛(wèi)也圍了上來,大聲呵斥那些崩潰的考生,維持考場秩序。
過不了一會,校場上再次恢復(fù)了安靜。
緊接著,十座擂臺從地面上升起,林城主此時也來到了考生的前面。
“按照每人手中令牌捉對廝殺,敗者離開城主府,勝者往復(fù),最后剩下的兩人便是此次考核通過的人選,就這么簡單?!闭f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來林城主也是一肚子氣呢。陸言想到。
隨即,有士兵走到擂臺前開始報號,被報到的人也不磨蹭,立刻上臺戰(zhàn)斗。
一時間,刀光劍影,火光四起,五花八門的武器和法術(shù)都展現(xiàn)在了陸言的眼前。
在考核前陸言真沒想到過,竟然有人拿一對銅..不..金鑼作戰(zhàn),那發(fā)出的聲響,連離擂臺很遠的陸言也被震得有些難受,想象不出,直面這種恐怖的武器的那位考生此時心態(tài)如何。
那金鑼發(fā)出的聲音是真·能將人送走。
那對巨大的金鑼,進可攻退可守,還能發(fā)出帶有印能的噪音干擾對手。
陸言也確實感受到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句話的含義。
只見面對那拿金鑼的考生,此時早已滿頭大汗,在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下,終于忍受不住折磨,被一鑼敲出了擂臺,躺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氣的。
一旁的士兵也趕緊過來扶他去療傷。
總共六百多號人的戰(zhàn)斗很快便輪到了陸言。
下一位,五百零五號對陣五百零六號。
陸言走向擂臺,看到一名壯碩的少年也一齊起身。
兩人目光一對,隨即踏上了擂臺。
“雙方不可向?qū)Ψ较職⑹郑坏└械接形kU便可立刻投降?!?p> 聽完這句已經(jīng)喊了幾百遍的話,陸言內(nèi)心也十分興奮。
第一戰(zhà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