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綰樂在其中,覺得十分有趣。
“一定要跟個男人比力道嗎?”
話落抓著溫綰的手,她的手小被完全包裹在大掌之中,喝了酒又是五六月,還是個體力旺盛的單身男子。
掌心的溫度十分燙人。
“確定要比,嗯?”他眸中笑意零碎研麗。
也就幾秒,溫綰就覺得自己掌心快要被捏碎。
男人的力道是真大,可不是她這樣的小姑娘能夠比擬的。
正面剛不過就只能認慫,另外只手舉起做投降狀,連連討?zhàn)?,“我錯了錦爺,錯了錯了,我不該挑釁一個男人力氣?!?p> 手上的禁錮散去,溫綰悻悻收手,還沒從他掌心抽完又被拽著指尖。而他不給任何提示的俯身過來。
身體側身,左手扶著沙發(fā)靠背,右手還拽著她指尖。
這動作將他解開兩顆紐扣的襯衣拉扯弧度更大,都不需要溫綰怎么刻意也能瞧見他健碩的胸際。
“溫綰。”
名字從他口中溢出都帶了旖旎的味道。
“看著我?!彼谖抢镉袔追终?jīng)嚴肅,與她平齊的目光緊緊攫住垂下的秋水眸,“乖,看著我?!?p> 不用懷疑,她接近心肌梗了。
低頭是官錦熹不經(jīng)意露出的胸際,仰頭是他那雙攝魂的桃花眸。這么近的距離,吐納呼吸全噴在眉梢,略微吹動額前的碎發(fā)。
癢酥酥的。
不僅是眉骨間的碎發(fā),整個神經(jīng)都是酥麻的。
“錦,錦爺?!焙貌蝗菀啄剜鰞蓚€字,后話還沒出口,就聽得他鼻腔共鳴的一聲‘嗯’。
鼻音上揚,隱約還有笑意。
她就忘記后話要說什么,腦子一抽真抬眼看他。
“我要跟你道歉,在紅樓我應該早點來找你?!?p> “什,什么意思?”
指尖被他干燥的指腹輕輕揉搓兩下,音色低沉慵懶,“當時我跟朋友在二樓,雷浩看見你了。但我見你約了人不好打擾,如果我能再看見你第一時間就來找你,洗手間的事就不會發(fā)生?!?p> “我找到你時你嚇壞了,整個身體觳觫不止臉色蒼白?!?p> “對不起,綰綰。”
“我該早點出現(xiàn)?!?p> 一聲綰綰叫他叫出了奪命感。
她驚的抽手,慌亂的拉開距離后眼神再也不敢看他,“跟,跟你沒關系錦爺。你能找到我?guī)Щ厮渭椅乙呀?jīng)很感激,真的?!?p> “您,您渴不渴,要不我給您倒點熱水?!?p> “水我還沒喝?!彼p輕一笑,收了那張狂邪魅的動作,又虛軟無力的靠著,手臂搭在額頭只是右手指腹還在輕輕摩挲。
掌心都是汗,她是真的緊張了。
“我沒事了回房休息吧。”
溫綰也沒勇氣在呆下去,慌亂起身余光都不敢在瞥了,“那,那您早點休息,晚安錦爺?!?p> “晚安?!?p> 她這般落荒而逃是官錦熹沒想到。道歉是真心,借道歉撩撥也是真的。
或許是他這一步跨得太大,22歲的小姑娘經(jīng)不住嚇唬。
隔壁房間雷浩盡力在表演酒后耍橫想要拖住宋山河,因為他是客人宋山河只得竭力隱忍,不然早就一個臺燈敲上去。
可是讓雷浩沒想到的,女主角居然跑了。
隔壁門沒關,溫綰路過讓雷浩看見,原本耍酒瘋的人忽然就什么都不做倒頭在床上就睡。
宋山河:……
什么情況,前一刻還是瘋狗現(xiàn)在就睡了?
不過睡了也好他也累的不輕,腦門都出了汗,也喝了酒現(xiàn)在上頭暈乎乎的。
帶上隔壁的門再次回答官錦熹這邊,沒見著溫綰,就看見靠著沙發(fā)手臂擋著額頭一副醉暈了的官錦熹。
“小七,小七?”
宋山河叫了兩聲,還去洗手間看了眼人是真沒在。
“這丫頭,怎么說走就走,這么怠慢客人可不像樣子?!?p> 最后還是宋山河親自來,攙著假意睡著的官錦熹安頓在床上,調(diào)好溫度這才帶上門離開。
待腳步聲從雅苑消失,裝睡的兩人同時睜眼。
隔壁沒動靜了,雷浩欲去洗澡睡覺手機就收到消息。
【官錦熹】:把煙拿來。
看著信息,雷浩摸摸后腦勺。
心情不好要抽煙?
是撩撥沒成功,或者……
不會是表白被拒絕了吧?。?p> 心里帶著疑惑過來,官錦熹立在窗戶邊身體半側是在打電話。
電話通了比往常接的快。
“嗨喲,我觀這星相也沒什么不對啊,三爺怎么的想到我了?是不是離家太久想哥哥我了?”
這口吻是又打趣又懶散還十分傲嬌。
聽那頭這么安靜,官錦熹冷哂,“從良了,還是不行了?!?p> “嘁,哥哥我會不行?小錦,誰給你的勇氣懷疑哥哥的腰了,行不行你去問問?!?p> “我怕丟不起這個人,畢竟太小人姑娘記不住?!?p> “我……”那頭的人原本癱在沙發(fā)里,忽的坐著咬牙切齒硬是沒想出更惡毒的話回懟。
“你少耍嘴上功夫,有本事回來看我不把你打趴下?!?p> 官錦熹輕嗤聲,極其不屑,“就你那點拳術,爺瞧不上?!?p> “官錦熹!”
他唇角暈著的笑意一收,話鋒猛轉,“不說廢話,溫時雨是不是托你辦過一件事,關于溫家一位小姑娘的?!?p> “你又是在哪兒聽到風聲響起問這個事?!?p> “直接說,別廢話?!?p> “……”
“嘁,是沒錯,溫時雨的確托我辦過。那段時間你在國外忙就沒告訴你我出面幫他解決的。事情發(fā)生在四九城,溫時雨的小侄女被綁架。”
“綁架!”
“沒錯,那時小姑娘還在念書,是放學路上被綁的。獅子大開口5億現(xiàn)金,只給2天時間準備錢。小錦,5億不連號的就鈔票你知道難弄吧?何況國內(nèi)2天湊這么多錢得周轉多少銀行啊。反正2天沒有湊齊對方急眼,你知道做了什么嗎?”
官錦熹心跳漏掉一拍,沒察覺問出來時聲音是抖的。
“什,什么?”
那頭微嘆一聲,現(xiàn)在想起還覺得不齒,“扒了人小姑娘的衣裳拍視頻直接威脅,不要誤會哈就扒了外裳但揚言要把視頻放上網(wǎng)。溫家的小祖宗知道吧,就是那小姑娘。欺負都這份上溫家能忍?溫季白就聯(lián)系我。這事是我出面解決的,是一個國內(nèi)外流竄的綁架團伙,只綁架富貴人家小姐,給錢放人不給撕票?!?p> “那些綁架的人呢。”
“人已經(jīng)……墳頭長草了。聽說那姑娘的哥哥因此為問責,最后只能去當個小警察。人之前可是某突擊隊小隊長。我查的人,警察出動辦的事,后來聽溫時雨提過一次小姑娘被嚇得留了后遺癥。當時綁架犯首領拿小姑娘做人質,她哥哥開的槍是擊斃了綁架犯可小姑娘也留下一道疤。吃了不少的苦,休學2年才回到學校?!?p> 那頭的人都把事情講完了才反應過來,“不是,好端端問溫家小祖宗干嘛,看上人家了?”
“是。”
“嘿嘿還是。什么,你,你……”那人拿著電話搖頭晃腦,痛心疾首的怒斥,“你是禽獸啊官錦熹?人小姑娘算算年紀不過20歲左右,你他媽30歲的老男人吃嫩草丟不丟臉?。〔皇?,溫時雨知道這事嗎,他沒跟你拼命?”
冷月繁星下,官錦熹的雙眸浸著黑夜的陰寒。
神子的容貌鬼魅的淺笑。
脖頸稍偏,乖張陰戾。
“我是不是禽獸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被撩的那一個就行?!?p> “放屁!”
那頭繼續(xù)怒斥,毫不留情,“連我都沒見過人你在哪兒見過?還人撩撥你,你這死不要臉的東西,放你出去是修身養(yǎng)性不是讓你禽獸的去禍禍人侄女!”
“是她親口承認喜歡我?!?p> “……”
“我看你是瘋了官錦熹,給我滾回南洋。我可不想哪日接到替你收尸的消息,別看溫時雨平日柔柔弱弱的,就他那老狐貍能玩死你?!?p> 啪嗒。
電話被官錦熹無情掐斷。
掛了電話沒忍住在點一支煙,這次換了個號碼撥過去。
“我就知道你要聯(lián)系我?!甭逯嚎谖呛V定,一副算準的樣子。
“有個事。”
“您吩咐就是?!?p> “紅樓是你家的,溫時雨的侄女出了事你是不是要……告訴人一聲?”
噗。
洛之昂正在喝酒,一口酒噴出來,“納尼!她,她不是宋家的人嗎?!?p> “是,也是溫家的孫女。”
洛之昂臉色難看極了,說話都不太利索,“我記得溫時雨就一個侄女,那可是眾星捧月的掌上明珠啊?!?p> “就是她。”
“MMP!居然是她,她居然在紅樓出了事?錦爺,依溫時雨的算計要知道和我紅樓有關會不會弄死我?”
冷月下,他深吸口慢慢噴出,薄霧掩住他算計人時染笑的雙眸。
“我保你?!?p> “謝謝錦爺,那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
“有個要求。”
“您盡管吩咐?!?p> “假裝不知道在紅樓幫忙的是我,但又要讓溫時雨知道我離江城不遠?!?p> 洛之昂:???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答應我就保你,不答應這件事可能就會以另一個版本的形勢傳到溫時雨耳朵。至于能夠怪到什么程度,那我就不知道了。”
洛之昂更是傻逼了,什么情況啊。
趕忙坐的筆直,就差人在面前抱著腿求情了,“不是錦爺,我也沒招惹您對吧?這件事我替您辦好就是,但講真溫時雨真要找我麻煩請您幫我。”
“掛了。”
洛之昂小可憐,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