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單身的雷浩支支吾吾說了半天,絞盡腦汁扯出些平日偶像劇的哄妹手段,說的口干舌燥,賣力殷勤。
聽完‘建議’錦爺沉默一陣,回。
“太Low!”
“……”
雷浩腹誹:自己不知道,好心提建議還嫌Low?
活該惹溫小姐不高興。
自作孽不可活!
雅苑這邊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來,閬苑這邊就來了傭人。
是伺候宋老那院子的人,找了宋卿和溫綰,說是前廳來客人了,沒說什么狀況只說是晏家的人。
“呵?!睖鼐U一聲冷笑,眸色寒涼的在撩衣袖,“宴茴可真是不要臉當(dāng)然也夠勇氣,真的敢來宋家找事。正好,蘇河邊那一腳踹得不夠重我再去補(bǔ)兩腳。”
“小七?!彼吻淅龘u搖頭。
也是,宋卿這身份夾在中間也難處,萬一和宴朝結(jié)婚以后算半個晏家人。
溫綰自是知曉宋卿的顧慮,可她也明白今兒不趁這機(jī)會把話說明了就算日后宋卿嫁過去受的奚落和白眼也不少。
宋家千金,就算是殘疾也他媽是晏家攀不上的高枝兒!
“姐,你信我么?!彼紫?,反握著宋卿已經(jīng)出汗的手,波光粼粼的眸子倒映著宋卿漂亮姣好的容顏。
掌心被重重按了兩下,宋卿笑道,“我自然信你?!?p> “那咱們就去正廳瞧瞧,晏家今日想做什么,敢做什么。我不會讓你受委屈,姥爺也不會,舅舅更是舍不得。”
說罷,柔柔一笑。
明媚動人,嬌媚如花。
鮮花雖美可別忘了也是有刺能夠扎疼人的。
雅苑,左右踱步在替官錦熹想辦法的雷浩瞅到閬苑,不知什么事卻看見溫綰和宋卿都往正廳的方向在行徑。
一回頭指著外面,急的很,“錦爺,怕是晏家來搞事了。溫小姐和宋卿小姐都過去了?!?p> 官錦熹‘嗯’了聲一時沒動,低著頭拿著手機(jī)在度娘。
可網(wǎng)友給出的反饋他瞧不上眼,實在沒轍給洛之昂去了個短信,簡單直接。
【怎么哄女朋友】
話說他也是不要臉,怎么這會就成了女朋友。
錦爺您怕是忘了都沒告白,而且這會兒‘媳婦’還跟您冷戰(zhàn)呢!
“豁,哄女朋友?錦爺這是唱的哪一出,戲本上沒見過啊。”洛之昂拿著手機(jī)確定反復(fù)幾次,才肯定沒看錯是官錦熹的微信。
【被盜號了?】
【我給你買塊墓地如何?】
這下洛之昂確認(rèn),官錦熹沒被盜號是他本人了。
于是乎,回了個四個字:【投其所好】
嗯,果然是老手了一語中的。
但這會兒官錦熹更犯難了,想著溫綰對自己有意思,難不成把自己洗干凈送上床去?
沒人知道官錦熹在想什么,若是有人知道絕壁會說一句。
不要臉!
‘投其所好’后就沒有下文,洛之昂左等右等不見回答想吃瓜的心情按耐不住,于是一個截圖發(fā)送給遠(yuǎn)在南洋的某人。
【幕爺,您家兄弟沒事吧?】然后附上微信截圖。
南洋某位爺這陣在外談事,點出截圖細(xì)細(xì)看了幾遍‘噗’嘴里的茶就噴出來。
原來昨晚官錦熹沒開玩笑,他真的想對溫家小祖宗下手來著?。?p> 作為哥哥,他要不要先去給官錦熹挑塊風(fēng)水寶地好下葬?
【小錦最近停藥,甭搭理】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錦爺不做妖但他會直接吸血嚼骨】
“……”
【那你自求多福,山長水遠(yuǎn)愛莫能助,保重】
短信后還加了個抱拳的小人。
洛之昂,“……”
他好怕錦爺整幺蛾子!
**
宋家前廳。
除溫綰和宋卿晚到,這陣在宋家的人都到了,原本寬敞的客廳這會看來就稍顯擁擠。
時間不早,5點快6點。
到了傍晚玩了一下午捉迷藏的太陽才從云層后現(xiàn)身。
天幕邊起了薄霧透著陽光,江城的山水之景就成了一副畫,透著寧靜祥和。
兩姐妹過來時依稀能聽到客廳里客套的寒暄聲。
晏家來的人宴茴的父親當(dāng)然也是宴朝的父親,叫宴金荃,看模樣生的一副儒雅似好說話的人。
宴金荃身旁坐的是依舊小太妹模樣的宴茴,當(dāng)然還有宴朝。
除此外帶了個助理站在宴金荃身后,是個中年男人,粗粗一看沒什么存在感。
而宋家這邊,宋老自然是高位上座。
譚雪到場了就在宋老左手邊的椅子里,宋宵,宋澤,沈昭三兄弟在,葉笙歌也在。
宋卿的輪椅是溫綰推的,芳姨被安排去照顧老太太。
除去官錦熹,人算是到齊。
宋老與宴金荃的寒暄聲叫輪椅轱轆的機(jī)械聲和腳步聲打斷。
她們倆一露頭,囂張跋扈的宴茴從椅子里一躍而起,烏黑的指甲蓋指著溫綰毫無教養(yǎng)的嚷嚷,“就是她,就是她踹得我,撓的我。”
“做什么,坐下!”宴金荃一聲喝叱,轉(zhuǎn)頭給宋老道歉面色頗為無奈,“抱歉宋老,教女五方讓您見笑?!?p> 宋老也是緩緩一笑,臉色不見和藹慈祥,手?jǐn)[了兩下,“無妨無妨,年輕人心直口快倒也正常?!?p> 溫綰同宋卿都沒搭理宴茴,到客廳中央兩人行禮叫人。
宋老不動如山的坐著,示意了下旁邊才介紹,“這位是宴先生宴朝的父親,那位是宴朝的姐姐宴茴。這個點,宴先生帶著宴小姐過來是為了一件事。小七,卿卿我且問你們,宴小姐說你們在蘇河邊起爭執(zhí),你們動手打人了是嗎?”
“爺爺,我……”
肩頭忽的一重,宋卿側(cè)目是溫綰按著她,意思是讓她不要說。
這個動作這么明顯,晏家人不是瞎子看得見。
宴茴以為是她們怕這件事被知道,所以有恃無恐的驕哼一聲,“看,不打自招了。爸爸我說就說是她們欺負(fù)了我,真當(dāng)我們晏家沒人了不是!”
此刻,宴金荃不做聲,也沒看宋老眼神就直勾勾的盯著溫綰和宋卿。
視線很直接,溫綰感受到旁邊一道厲害的凝視。
宴金荃看著和顏悅色還挺儒雅,實際是是個不得了的狠角色。
高位上宋老神色微動,看似張嘴要說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溫和的眼光落溫綰身上。
他一直想知道,后來許多年溫綰去了溫家被教養(yǎng)成什么樣兒。
是嫻靜文雅,是暴躁易怒,還是個22歲除了跋扈沒作為,亦或沒真本事的小姑娘。只是溫綰一回到宋家,舅舅小姨,哥哥姐姐都寵著就算有事也有人替她頂在前頭。
今天晏家上門討說法,算是這些年溫綰鬧出的第一件事。
官錦熹城府深,心思深,心智近妖,他喜歡滿意不假,但終究要百年過世。
總不能給溫綰挑個厲害的男人日后受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