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流言愈演愈烈的時候,周湄卻被伏佼佼帶到了郡主府的后門,兩個小姑娘面面相覷了很久,對這堵極高的墻莫名有了退縮的意思。
伏佼佼一心想把周湄帶過來,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她,卻沒想到郡主府和公主府一樣,修建了極高極高的圍墻,哪里是她們連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家可以翻過去的。
就在這時,幾個人嘻嘻哈哈的走過來,伏佼佼和周湄驚慌之中往旁邊跑,誰知那地方是一個低洼。
不只是誰的腳一歪,就這么手牽著手,齊齊跌進了。這地方足有兩人高,她們倆摔下來的時候,疼的厲害卻也不住地慶幸這底下墊著厚厚的稻草。
周湄忍著沒有呼痛,伏佼佼卻忍不住,只是周湄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上面的人一邊走一邊在說著什么,周湄仔細聽去,沒想到說的都是今天她們去月祥館的事情。
就算被捂著嘴,縮在周湄的懷里,伏佼佼還是把上面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等到上頭的聲音沒了,伏佼佼才急急的扒拉開周湄的手,道:“就算有人知道我們去月祥館,為什么他們只說你?明明我也去了不是?”
“許是被有過節(jié)的人看見了,月祥館這個地方,若是去了也無大礙,只是像這樣被揭出來,卻是個麻煩事兒?!?p> 綴紅在月祥館,說紅不紅,可說她不紅,還真有不少人是專門為了她來的。
此次,周湄二人到這里,顯然是被有心人拿去做了文章了。
伏佼佼撓著頭發(fā),回想起周湄堪稱拉仇恨的種種行為,以及之前她與恒王之間的甜蜜互動,她不免想起一個人來:“你會不會跟誰有過節(jié)?”
“跟我有過節(jié)的人太多了,讓我想想……”
伏佼佼的話提醒了皺著眉頭沉思的周湄,她沉思片刻,忽然抬起頭,和同樣露出了恍然神色的伏佼佼,異口同聲:“夏瑾瑜!”
周湄想破了腦袋,這腦袋里也只有一個名字:夏瑾瑜。
不是因為夏瑾瑜是宣平侯府的小姐,而是周湄自從到大梁以后,還真就只有春宴的時候,跟夏瑾瑜有過身體上的爭執(zhí)。
那時候伏攸還是維持著他那副溫潤有禮的模樣,那樣平日里淡淡的人,為了她把侯府嫡女丟下水去,叫她真真切切的記了好久。
不過宣平侯武將出身,教養(yǎng)出來的子女能文會武也是常事。
更何況,別人不清楚,伏佼佼還能不知道嗎?
這個夏瑾瑜閑來無事,最愛一身男子裝扮,一把折扇高束玉冠,身邊跟著一個嬌俏可人的小丫頭上街。
伏佼佼從前迎面撞上過夏瑾瑜去月祥館,既然有前科,那如今再把二者聯(lián)系到一起,就不是一件難事。
伏佼佼想好了人,正興致勃勃的跟周湄分享這個事情,還說了不少關于夏瑾瑜的消息。
“人是知道了,可咱們如今在這個坑里,該怎么上去呀?”
周湄倒是想應和一下,不過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怎么出了這個坑,話語一變,又開始無奈起來。
“你身邊那個侍衛(wèi)呢?怎的都不見他?”
伏佼佼正想要揚起聲音喊一喊,卻被一根繩子摔倒了腦袋,她輕呼一聲,抬頭看去——
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出現(xiàn)在上面,正是謝行遲。
他說:“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