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飛龍鎮(zhèn)慘案!
在這么漆黑的地方聽到這種令人牙磣的聲音,實在是種煎熬。
可白子墨卻沒有快速通過,而是停下了腳步,這讓季小虎很是不解。
“咋了?怎么不走了?”
白子墨聽此,冷笑一聲道:“路都被擋住了,我們還怎么走?難道你沒有聽見磨刀聲嗎?”
“磨刀聲?這是磨刀聲???我還以為是老鼠啃木頭呢!等等,你說什么?磨刀聲?咱們難道碰見劫道的了?”
季小虎話音剛落,前方的黑暗中便沖出了幾個黑影。
也許季小虎和秦若寒看不清這幾個黑影,但白子墨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幾個黑影是五位身著夜行衣的蒙面人,各個身材高大,手持利刃,一看就知來者不善。
不過還好,他們不是符師,這倒是讓白子墨暗自松了一口氣。
站在最前面的蒙面人從腰間取下火折子,輕輕一吹,火折子便燃了起來,借著火光他向白子墨等三人掃了一眼,然后哈哈笑道:“你們?nèi)齻€小崽子,可真是讓我們好等?。〖热粊砹?,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白子墨聽此,微微一笑道:“束手就擒?不知此話怎講?莫非是我們兄弟三人犯了什么事?”
“沒錯兒!你們確實犯了事,現(xiàn)在我等就要將你們緝拿歸案!來人,綁了他們!”
白子墨一看對方要動手,當即冷聲道:“且慢!你們就算要綁我們,也總該報上名號吧?若是官府中人,請出示公文,若是軍中人,請出示令牌。若是什么都沒有,我也只能將你們當成強盜看待了?!?p> “強盜?我們就是強盜,憑你們又能奈我何?”
白子墨淡然一笑道:“若是強盜,依傲立國律,人人得而誅之,殺了你們也不犯法。”
說到這兒,他伸手摸向腰間,直接抓住了青虹短劍的劍柄。
當首的蒙面人聽此,哈哈大笑道:“看樣子,你們是想反抗了。也好,大爺們就陪你們玩玩。兄弟們,動手。記得留活口!”
隨著這蒙面人一聲令下,他身后的四個蒙面人立刻手持兵器沖了上來。
白子墨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綠光一閃,接著便聽到“嗡”的一聲劍鳴,青色的劍光頓時在那四個蒙面人的腿上飛速劃過。
然后,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這胡同內(nèi)還是太暗了,即使有那“匪首”的火折子照亮,也還是難辨黑白。
季小虎愣了一下神,這才忽然發(fā)現(xiàn),白子墨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身前了。
再看那四個沖上來的蒙面人,他們竟如同定住了似的,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勢停了下來。
未等季小虎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子墨的聲音突然在那四個蒙面人的背后響起。
“別動,我這把青虹短劍削鐵如泥,甭說刺穿你的心肝,就算將你大卸八塊,也不費吹灰之力。說,你們?yōu)楹卧诖寺穹??是誰要害我們?”
月兒在這時已經(jīng)掙脫掉烏云的束縛,一抹月光正好撒進了胡同里,照耀在白子墨的身上。
就見他手持青虹短劍,劍尖正抵在那當首蒙面人的胸口處。
雖不知道這蒙面人此刻是何表情,但從他顫抖的身軀便可知曉,這家伙已經(jīng)怕了。
“你不用再指望其他人了,他們四個已經(jīng)不敢動了,你知道為什么嗎?我剛才用這把劍,割斷了他們的腳筋,不動還好,動一下,恐怕比撕心裂肺還要痛苦。時候也不早了,說吧,你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要綁我們?”
當首的蒙面人干咽了一口吐沫,終于如實說道:“是……是姜爺!是他讓我們來綁你們的。”
“姜爺?寶豐樓的那位姜爺?”
“對,就是他!”
白子墨輕“哦”了一聲,接著又問道:“那他讓你們綁我們做什么?總有個原因嗎?”
“我也不清楚,像我們這樣的人,一般都是拿錢辦事,很少問原因。”
白子墨聽此,想了想道:“那他有沒有說,事成之后把我們帶到哪兒去?”
“沐春池!飛龍鎮(zhèn)最大的澡堂。”
“澡堂子?帶我們?nèi)ピ杼米幼鍪裁矗靠偛豢赡苁钦埼覀兿丛璋??罷了,不管這個了。念你還算老實,我就不為難你了。帶他們?nèi)ブ蝹桑 ?p> 白子墨沒有痛下殺手,一來犯不著,二來他們還趕著前往箓鳴堂,至于和那位姜爺?shù)馁~,也只能以后再算了。
有驚無險的走出了胡同,憋了半天的季小虎終于忍不住地開口問道:“小黑子,你的武技跟誰學的?也太厲害了吧?是李管家嗎?”
白子墨聽此,微微一笑道:“我哪里會什么武技,只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我有多大的本事,你還不清楚嗎?”
季小虎想了想道:“是啊,你雖然挺能打的,可也沒有厲害到這種地步啊!那幾個家伙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今天栽在你的手上,也真夠倒霉的??墒切『谧樱阏f那姜爺為什么找我們晦氣???難道是因為我吃得太多,讓他破費了,所以要伺機報復我們?”
白子墨呵呵笑道:“有這種可能,你以后還是少吃點兒吧,免得又惹麻煩?!?p> 季小虎撇了撇嘴道:“這天底下果然沒有免費的晚餐,以后我還是自己花錢吃飯吧。這樣就沒人害我了?!?p> 白子墨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按照季小虎打聽到的位置,繼續(xù)向著箓鳴堂趕去。
還算及時,他們抵達箓鳴堂時,還未到亥時。
在門口兒的師兄接引下,他們進入了堂中。
此次在箓鳴堂集合的準弟子,足有上百之眾,周圍三郡六縣的考核通過者都在這里匯集。
作為內(nèi)三堂的準弟子,白子墨和秦若寒并沒有得到優(yōu)待,他們?nèi)耘f和外三堂的準弟子擠在一張大通鋪上。
夜,越來越深。
疲憊的眾人躺在硬木板上,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被師兄們的呼喊聲叫了起來。
還得繼續(xù)趕路,再往前,可沒有那般輕松了,因為他們即將穿過可怕的死亡峽谷,才能完成最終的考核。
可就在大部隊準備離開飛龍鎮(zhèn)時,他們聽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昨天夜里,在沐春池發(fā)生了慘案。足有十幾人遭到了殺害,手段極其殘忍,被害者無一例外,全部被分了尸,剁成肉塊,丟進了大池子里。
等人發(fā)現(xiàn)時,那些尸塊已經(jīng)快被煮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