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劍過命斷,必須得死!
當(dāng)符師早已成為這個世界的最強者,人們也就漸漸遺忘了刀客和劍客的強大。
白子墨,上個世界的天下第一劍客。雖然他已經(jīng)失去了內(nèi)力,可只要有劍在手,他就還是他,那個無所畏懼,那個萬夫不當(dāng)?shù)膭汀?p> 手持青虹短劍沖向敵群,他的眼中只剩下冰冷,再無其他。
“殺……殺……殺……”
這是他此刻的心聲,更是他腦中響起的無聲號角。
一見他持劍沖上前來,九幽宮眾人皆是一愣,但轉(zhuǎn)而便將靈符取出,向他一股腦兒的打了過來。
“水劍,去!”
“火球,去!”
……
這些家伙雖只是施展一些威力不大的黃階符技,但這么多的符技合在一起,卻擁有著不俗的威力。不說將他直接打死,打傷打殘倒也不是什么難事。
幽明眼已經(jīng)開啟,在他的眼中,這些水劍、火球正緩慢地向自己飛來,雖然數(shù)量不少,但并非密不透風(fēng)。
身體向后一仰,他以左手撐地,那些水劍、火球、金刃等等,隨即從他的眼前一一飛過。
借著身體向前滑行的這個機會,他撐地的左手順勢抓了一把泥土,一個挺身,他將這把泥土猛地打向了面前的九幽宮眾人。
“飛沙令!”
飛沙一出,閻王索命!
只可惜,他沒有內(nèi)力,而打出的也并非砂石,只是一把柔軟的土罷了。
但即使如此,這一把土,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至少迷了好幾人的眼睛。
趁著他們睜不開眼,白子墨抓住機會,繼續(xù)向前,直逼那為首的水靈符師。
也就是眨兩次眼的功夫,白子墨終于奔到跟前,青虹短劍在手中一轉(zhuǎn),他猛地一劍刺出。
“噌”的一聲,他的青虹短劍整個刺入其中。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劍刺入的竟并非那水靈符師的身體,而是刺入了一個水球之中。
再看那水靈符師,竟已退了一步,完全避開了劍鋒。
“有點兒本事!只可惜,再厲害的劍士也不是符師的對手。水霹靂,炸!”
“砰”的一聲巨響,那隔在白子墨與水靈符師之間的水球,猛地炸裂開來。
四濺的水珠猶如碎石一般,一整片的擊打在白子墨的身上。
反觀那水靈符師,他的身前竟迅速凝聚了一面水盾,將四濺的水珠完全擋了下來。
白子墨發(fā)出一聲悶哼,禁不住地向后退了幾步。
這些水珠打在身上雖然很疼,但威力不算太強,白子墨穿著芷渃給的冰絲軟甲,倒也不怕這樣的擊打。
與水靈符師這一交手,白子墨已經(jīng)能夠確定,這是一位四品大符師,尚未達到五品。
若是達到五品,他完全可以施展靈符化形之法,也就不會用水球來阻擋青虹短劍,那炸開的也就不可能只是水珠,而是一塊塊堅硬的碎冰了。
不過,即使這水靈符師沒有達到五品,仍舊極難對付。能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用水球擋住他的劍,就足以看出,這家伙身經(jīng)百戰(zhàn),是個厲害的狠角色。
水靈符師抬頭向夜空看了看,然后輕蔑一笑道:“天色也不早了,就由本座親自送你上路吧!”
說到這兒,他一拍腰間的符袋,一張靈符立刻從中飛出,飄在他的身前。
“水紋劍,去!”
“嗖”的一聲,那靈符迅速變成一柄水劍,猛地刺向了白子墨。
白子墨見此,當(dāng)即向旁一閃??蓻]想到,這柄水劍竟如同長了眼睛似的,竟隨著白子墨的移動而調(diào)整方向。
雖然在白子墨的幽明眼之下,這柄水劍的速度并沒有那么快,可架不住這劍能隨敵而動,想要避開,談何容易?
水劍越來越近,白子墨已經(jīng)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既然避無可避,那就只能硬抗了。
現(xiàn)在根本來不及施展符技,他只能符氣外散,橫劍在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即將揮劍劈出之際,他身前的地面竟突然一震,緊接著,一根土刺拔地而起,直接擋在了他的身前。
“啪”的一聲,水劍重重地扎在土刺之上,可只是鑿出了一個小坑,便化為一汪清水了。
白子墨見此,立刻扭頭看向一旁,就見之前還坐著的李修羅,正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想殺我徒兒,先……先過我這關(guān)!”
李修羅雖遍體鱗傷,可他這一吼,竟如同虎嘯山林般,震懾人心。
“師父,你這是……”
“無需替我擔(dān)心,我……我還能戰(zhàn)!”
李修羅都已經(jīng)傷成這樣,竟還說自己能戰(zhàn),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撐著他,或許是他太想保護自己的徒兒吧!
白子墨聞言,然后了然一笑道:“師父,既然你還能殺敵。那咱們師徒二人今日就并肩作戰(zhàn),將他們?nèi)繗⒐?!?p> “好,這個四品大符師交……交給我?!?p> “其他小嘍啰交給我!”
師徒二人相視一眼,隨即冷視前方。
“李修羅,你還要硬撐嗎?就算你能站起來,也早已是強弩之末了吧?想翻盤?沒那么容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動手殺了他們!”
不等那水靈大符師話說完,白子墨就已經(jīng)沖了過去。
這一次,他的目標(biāo)不再是水靈大符師,而且其他的“短命鬼”。
“地動山搖,震!”
就在白子墨動身的一刻,李修羅喚出靈符,直接發(fā)動了符技。
霎時間,九幽宮眾人的腳下立刻劇烈震動起來。
這一震,那些家伙竟慌亂的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了,又哪里會留意已經(jīng)沖上前來的白子墨?
眼見師父為自己爭取了難得的機會,他當(dāng)然不會錯過。
劍影一閃,他的劍已經(jīng)割斷了一個倒霉家伙的脖子。又是一劃,另一個符師也被割喉。
地震未停,可這對他而言并無影響,反而讓他可以更加自如的屠殺。
“死,都給我去死!”
一劍一劍的斬出,一個又一個九幽宮的爪牙倒地不起,白子墨將自己兇狠的一面展露無遺,但他不是劊子手,他只是為了活著,才必須殘忍!
那水靈大符師已經(jīng)慌了神,手下被人如同割韭菜一般割斷脖子,他再也不敢張狂,不敢囂張。
馭起靈符,他直接一躍而起,想暫時脫離“險境”。
但,他逃不掉,他必須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