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旅館的一號房間,吳鴻儒推門進入的時候,里面是一片空蕩蕩的。
吳鴻儒毫無形象的席地而坐,每一次來到這個房間,他都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因為這個房間代表著地獄,這個房間進戶著一個少年,名叫定真一郎。
他有一個非常恐怖的能力,名叫直死之魔眼。
顧名思義,只要看見你就會死。
吳鴻儒每次副本開啟時,都會第一時間來這里找他喝茶。
因為每次副本開啟,除了作為子服務器的那個大腦被殺死以外,沒有別的辦法停止,所以他有充足的時間先來這里玩耍一會。
定真一郎穿著傳統(tǒng)的日式學生服,大約20多歲的樣子,具體多少歲?吳鴻儒也沒有問,畢竟年齡是人家的隱私。
吳鴻儒看到定真一郎之后,非常高興,開口問:這次你可以殺死我了嗎?
定真一郎搖了搖頭,苦澀的笑了一下說:還真是一個別開生面的招呼呢。
你明明知道我的直死之魔眼是無法殺死你的,你曾經(jīng)死過一次,也許你自己還不知道。
吳鴻儒擺了擺手說:不,我知道。
那一次我是故意的,如果不那樣做的話,人類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定真一郎聽到這里就是一愣,有你在你們那個星球的人類還打不過獸族嗎?
吳鴻儒苦澀的一笑說:我的眼光怎么會放在區(qū)區(qū)一個地球上呢?如果那一次我不死的話,所有的地球上的人類都完了。
定真一郎聽到這里認真的問:吳鴻儒君,在你的人生當中,究竟有人真正的了解過你嗎?
吳鴻儒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人,沒有人能夠了解我。
如果真的有人那個了解我,我也不會和你這個死神在一塊品茶聊天兒了。
定真一郎非常認真的說:吳鴻儒君,你是一個可憐人,真的。
吳鴻儒聽到這里堅定的說:無論是人類還是地球,如果要想在廣闊的宇宙當中真正的從試驗場這個地位擺脫出來。
那么就必須誕生真正的文明,誕生真正的強者。
下位文明晉升上位文明從來都是血腥,宇宙雖然廣闊,但是文明每晉升一級所消耗的資源都是呈指數(shù)性上漲。
所以資源總是不夠用,每一個文明都想向前繼續(xù)踏一步。這就形成了一個悖論,一個怪圈,每一個人都認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對的,但是相互站在一起卻都是認為對方是錯的。
定真一郎說:就像我們現(xiàn)在這樣,因為弱小被囚禁在這一方天地當中。
吳鴻儒沉默了一下說:會的,我會解放這一方天地的。
好了,我還有事情告辭。
定真一郎說:怎么你不想來一場令人喜聞樂見的戰(zhàn)斗嗎?
吳鴻儒轉(zhuǎn)過身去搖了搖頭,算了,改天吧,今天沒有這個興趣。
吳鴻儒走出一間旅店之后,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開始徹底的副本化了。
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巨大而巍峨的山脈,在山脈當中散落著許多的城鎮(zhèn)。
這些城鎮(zhèn)從建筑風格上來說應該屬于民國樣式,吳鴻儒甚至看到了有許多人正在剪斷自己的辮子。
吳鴻儒沉思了一下,從時間上推斷應該屬于1912年左右。
從這種跡象上來看被選定的大腦應該是剛剛加入這里的游戲者,否則的話,那些老的游戲是大腦中有什么東西大體上都知道了。
看起來這次,STEM思維超現(xiàn)實系統(tǒng)是在有意識的針對我嗎?
一間旅店所處的位置找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平坦山丘,而是處于這座巍峨山脈的其中一個山頭上。
吳鴻儒放眼望去,這座巍峨的山脈,光海拔超過五千米的山頭居然就超過了20個。
而一間旅店所處的這個山頭的害怕居然已經(jīng)超過了七千米,這種將物質(zhì)隨意組合出新地形的能力實在是太有趣了。
吳鴻儒現(xiàn)在開始饒有興致的等待著,他在等待著隨時而來的襲擊,然而襲擊沒有等來,他卻等來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這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就是進化女王:王芳。
至于處于2010年的吳鴻儒,為什么會知道2020年發(fā)生的事情,這要得益于他設計的多重混沌系統(tǒng),并且在STEM思維超現(xiàn)實系統(tǒng)中,吳鴻儒成功的制造出了這個系統(tǒng)。
多重混沌系統(tǒng)可以向擁有時間寶石的奇異博士一樣,成功的推測未來的無數(shù)種變化。
所以,吳鴻儒早已經(jīng)知道了2020年發(fā)生的事情,并且他還知道了不止一種結(jié)果。
但是根據(jù)多重混沌系統(tǒng)計算出的結(jié)果,只有他被殺死才是最好的一種結(jié)果,因為只有這樣才會導致混沌變得更加復雜。
水,只有混起來才能摸魚,就是這個道理。
王芳也看到了吳鴻儒,臉色顯得很尷尬,王芳穿著一條白色的褲子,粉紅色的體恤衫以及一雙平底的涼鞋。
再加上王芳那長得相當普通的長相,放在大街上,十個人不會有兩個人回頭看她,誰能想到就是這個普通的不能夠再普通的女人,竟然將人類殺的底朝天。
王芳此時開口說:你快走,我現(xiàn)在不想殺你。還有我感覺到這個地方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恐怖的變化,你還是趕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吳鴻儒聽到王芳這樣說感到很驚訝好奇的說:你還有人性,我一直以為你已經(jīng)被獸化了。
王芳則反唇相譏說:神不是神,怪不是怪,鬼不是鬼,獸不是獸,人不是人。
吳鴻儒聽到這里感覺很震撼,這個王芳文化水平還不低呀!
吳鴻儒說:可是你將地球搞得比聊齋還要恐怖,你居然還好意思引用人家的話?
吳鴻儒這時站起身來,身上的氣勢在不停的拔高:你殺我,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殺你的父親,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原諒你。
王芳,我問一下你,你究竟有沒有懺悔過?
王芳沉默了:那不是我的錯,那是種族之間的戰(zhàn)爭,你應該心里清楚,我殺了我的父親是對獸族最好的結(jié)果。
吳鴻儒聽到這里氣的咬牙切齒,他很少發(fā)怒,除非忍不住。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知道懺悔?
吳鴻儒向前,緩緩的踱著步子。
隨著他的步伐不停地向前,他的外形也發(fā)生了變化。
讓他走到離王芳還有十米時,外形已經(jīng)徹底發(fā)生了變化。
吳鴻儒變成了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臉色蒼白,平頭,身穿修士袍,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書。
書上寫著《審判真言》
這個人開口說話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出現(xiàn)了你好,王芳女士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審判者。
現(xiàn)在由我來審判你的罪行。
你所犯的罪行為:弒父
你是否為自己的罪行感到懺悔?
王芳搖了搖頭,并開始將自己的身形變化為酷似刀鋒女王的外形。
我已經(jīng)說過了,這是種族之間的戰(zhàn)爭,我并不感到后悔。當我成為進化女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
由我親手終結(jié),我的父親是對他最好的結(jié)果。
審判者面無表情的說:既然這樣,那么你就要接受審判,根據(jù)你所犯下的罪行,你需要抵命。
我已現(xiàn)在就由我來接受你的性命吧。
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