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素云趕緊找到自己的助理,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先江辭一步,將蘇皖找到。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心神不寧,這件事情似乎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好解決。
好不容易回家,卻見家里面冷清,鐘素云一想,不好,壞了。
鐘素云趕緊叫管家過來,“我請過來的那些夫人們呢?”
管家唯唯諾諾半天才憋出幾個字,“夫人們都回去了”
“回去了?”鐘素云氣的半死,沖著管家大喊大叫,“我走的時候是怎么跟你說的,江戮重傷住院的消息不能泄露,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不懂?讓你把她們留在這喝茶就這么難?”
管家也是六七十歲的人,之前在江家祖宅工作,可以說江家的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這一輩子侍奉了這么多人,卻沒有一個像鐘素云這么難搞的。
管家低聲下氣的解釋道:“夫人不是我不想留,這些太他們?nèi)际歉鞔蟾吖艿钠拮?,他們?nèi)绻呶乙矓r不住,而且……”
鐘素云憤怒的打斷他的話,“事情沒辦成就給自己找理由,你之前在江家就是這么辦事?哼,你這個人只能從江家祖宅到這邊來工作,我看是江家祖宅不想要你才把你打發(fā)過來吧,沒想到給了我一個廢人!”
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像管家這樣的老人,他跟著江家老爺這么多年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可是偏偏就在鐘素云手底下,卻受到她百般侮辱,沒有得到自己應(yīng)有的待遇。
管家的神情風云變幻,想要忍住自己心頭的怒氣和鐘素云好好說話,只可惜他的隱忍,在鐘素云看來只是一種懦弱。
鐘素云嫌棄的看著他,“我早就想換管家,你也不必在我們家做,趕緊走吧。”
“像你這樣的老頭本來就行動不便,要是磕著碰著了還要我賠醫(yī)藥費,趕緊滾!”
鐘素云的所作所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管家本來就是三朝元老,跟著江家的人打天下,可現(xiàn)在卻受到這樣的待遇,難免讓人心寒。
管家也有氣節(jié)在,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掉扔在地上,笑盈盈的看著鐘素云,“夫人,剛好我也有辭職的打算,也不用勞煩你開除我,你這里我早就不想干了,我侍奉過江家這么多人,如果不是老爺,我根本就不會到這來,畢竟你們母子,一個蠢一個笨,都不是可教之才?!?p> 被羞辱一番的鐘素云氣得臉都紅了,“你……你說什么?”
管家的嘴角現(xiàn)出一抹笑意,“夫人,有句話我老早就想跟你說,江戮雖然天資不如江辭,但是只要勤勉好學,也可以跟上江辭的腳步,只是他又可憐又可悲的是遇上你這樣的母親,直接被教成了廢物!”說完之后,管家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鐘素云火冒三丈,沒想到現(xiàn)在連一個小小的管家都敢騎在自己頭上,不把自己當回事,那她哪里也想過,這些都是自己做出來的。
冷靜下來之后,鐘素云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看著她。
“看什么?看你們手里的工作太少了嗎?都給我滾去工作。”
仆人們四下而散,鐘素云一個人無力的坐在沙發(fā)上。
這時她的貼身助理走了過來,“夫人,您讓我查的消息有著落了。”
“快跟我說!”
“根據(jù)少爺車上的gps定位,我們發(fā)現(xiàn)少爺確實去了蘇家,而且?guī)ё吡颂K皖,只是……”
鐘素云著急的不行,趕緊催促,“只是什么?”
助理說不下去,直接將自己得到的資料遞給鐘素云,讓她自己看。
只是瞟了一眼,鐘素云就全身無力癱坐在沙發(fā)上,“兒子,你為什么要做傻事?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自己動手,可你偏不聽,這下好了,被江辭這小子抓到把柄!”
助理也是一臉愁容看著鐘素云,“夫人,接下來該怎么做?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少爺與蘇皖小姐這件事之前見面的事情,可能瞞不住?!?p> 鐘素云重新振作起來,“你有沒有按我的吩咐,在蘇家上下打點過?”
“都按夫人說的辦了。”
鐘素云按著太陽穴,嘆了口氣,“蘇家打點過就好,只要蘇家一口咬定蘇皖現(xiàn)在還失蹤,那警察一時半會兒就查不到江戮身上?!?p> “你派人去蘇家守著,監(jiān)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定不能出任何紕漏,另外你派人在懸崖旁邊尋找蘇皖的尸體,我們一定要先江辭一步把尸體找到,讓他們死無對證。”
這段時間江家不怎么太平,再加上江辭受傷的事情,宋風晚向醫(yī)院請了長假在家里休息。
就在宋風晚愣神的時候,一杯牛奶遞到她的面前,一抬頭就看見江辭那張笑臉。
江辭坐到她身邊,有些關(guān)心的問道:“真稀奇,沒想到你竟然在發(fā)呆,在想什么?”
宋風晚端過牛奶,看著杯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就是擔心一個人?!?p> 江辭愣住了,他以為宋風晚在擔心自己,沒想到宋風晚在自己的面前擔心別人。
江辭有些激動的抓住宋風晚的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宋風晚的眼睛,“在想你那個青梅竹馬,葉南深?”
宋風晚沒想到江辭反應(yīng)這么大,她從江辭的眼睛看出了熊熊怒火,難道江辭是在生悶氣?吃自己的醋?
見宋風晚不說話,江辭咄咄逼人的問道:“快說,是不是那個葉南深?!?p> 宋風晚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魅力無限的人,她也不覺得自己對江辭的影響力有那么大,不管是糾纏江辭的杜越,還是喜歡江辭的蘇皖,跟她們相比自己實在是太普通了。
宋風晚心中隱隱失落,江辭他是真的在乎?還是覺得兩人之間的合作岌岌可危,所以才這么咄咄逼人,要求個結(jié)果?
“我在想誰關(guān)你什么事?”宋風晚甩開江辭的手,她不敢看江辭的眼睛,口是心非的說道,“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不會反悔,既然答應(yīng)做你的妻子,那份內(nèi)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好?!?p> 江辭只覺得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就撒不了氣,心頭的一股火怎么也壓不下去。
他有些煩躁的梳著自己的頭發(fā),整理自己雜亂無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