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之后的云飛揚躺在張海山曾經(jīng)睡過的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想一個人,習慣了兩個人,一個人真特么的孤單,不如找一點酒助眠吧,寂寞難耐啊。云飛揚到廚房找了一瓶茅臺酒自斟自飲起來。
“想必喝酒不吃菜的人恐怕只有我云飛揚一人了?!痹骑w揚感慨道。
“醉臥西樓夜已深,
相思幾許慰癡心。
閑情對月一壺酒,
愁向花前何處吟?”
云飛揚突然想起了一首古詩,脫口而出。這到底是誰寫的詩呢?
云飛揚怎么想也想不起來。還是練功吧,云飛揚開始練外公給的那本書中的氣功、《練易筋》經(jīng)和《蓮花寶典》。一直練到精疲力盡才幽幽睡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云飛揚稍微洗漱一下,直接剩了一碗粥供到張海山父母的靈位前。
“不知道兩個人同吃一碗粥,能不能吃飽。”云飛揚喝了一碗白開水,就出去跑步。一邊跑步,一邊打拳。
這院子真大,跑著跑著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背影,他好像在發(fā)呆,又好像在遠眺,顯得非常的孤單寂寞。
是張海山的爺爺,張松培他跟自己的親爺爺真像。不知道他是老大還是老二。按照血緣關系,也算是自己的半個爺爺了吧?真希望他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親孫子過世的消息。
云飛揚不想打攪他,忽然,張海山的爺爺張松培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張海山的爺爺張松培的這套動作有點像電視上演的八卦掌。
云飛揚認真的看著,在轉(zhuǎn)身的時候,還朝云飛揚笑了笑。云飛揚也笑了笑。
不一會,一套拳打下來,張松培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
“爺爺。”云飛揚喊道。
“年紀大了,不足用了。”張松培感慨道。
“爺爺你老當益壯?!痹骑w揚說道。
“哈哈哈哈,拳怕少壯啊。其實我就看不慣電視上演的白胡子老頭子,打敗年輕小伙。二十歲跟三十歲就有明顯的差別。那些電視劇在弘揚中華武術的時候,還誤導觀眾?!睆埶膳嗪孟窕謴土怂?。
“這個就是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關鍵是觀眾喜歡看,那些漂亮的招式,有時候只是好看?!痹骑w揚說道。
“這話你已經(jīng)說了不止一次了,所以你認為李小龍才是天下第一?!睆埶膳嗾f道。
“……”云飛揚有點懵逼,這是巧合還是鬼使神差?云飛揚不禁感覺后脊背發(fā)涼。
“我想告訴你,練套路還是有用的,最起碼練套路可以訓練人的協(xié)調(diào)性和靈活性以及連貫性。你說的無招勝有招,并不是不讓你練套路,而是練時有定招,用時武定式?!睆埶膳嗾f道。
“爺爺,我明白了?!痹骑w揚說道。
“現(xiàn)在你愿意跟我練這套拳了嗎?”張松培說道。
“我愿意?!痹骑w揚說道。
“跟我一起練吧?!睆埶膳嗾f著練起了八卦掌。
云飛揚也跟著練了起來。
一套拳打完,張松培夸道:“沒有想到我的孫子居然是練武奇才,學一遍,基本上就學會了。”
“其實我偶爾還是看你練武的,只是沒有認真看?!痹骑w揚說道。
“既然你愿意學,等得空的時候我把韓慕俠的手抄版拿給你?!睆埶膳嗾f道。
“好的。我一定好好練?!痹骑w揚說道。
“我的孫子還是成熟了,長大了?!睆埶膳嗾f道。
“人總要長大的,現(xiàn)在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聽你的聽誰的?現(xiàn)在我回過頭來想想,以前我真幼稚?!痹骑w揚半真半假的說道。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你還有一個親人,準確的來說,還有五個親人?!睆埶膳嗾f道。
“什么?”云飛揚故作不知。
“我找到我的孿生兄弟了,他娶妻生子,兒子已經(jīng)結婚,還有一個孫子。”張松培解釋道。
“啊,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們張家就一脈單傳了呢?!痹骑w揚故作驚訝。
“其實我們家一個姓云,大風起兮云飛揚的云。后來因為工作隱姓埋名?!睆埶膳嗾f道:“等我們百年之后,就把姓改回來?!?p> “為什么不活著就改?”云飛揚問道。
“要組織證明,怕麻煩組織?!睆埶膳嗾f道。
“聽爺爺?shù)?,那就百年之后再改回來吧?!痹骑w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