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我不是?
“謹(jǐn)言,出去?!绷教种钢T外,眉眼冷厲。
“我不出去,我倒要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光憑張臉和一柄劍,就能冒充大小姐了?上回那個還假模假樣地弄了個徽記在背上呢?!敝?jǐn)言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坐到了旁邊的寬背椅子上。
“我說過了,不管她身份如何,她現(xiàn)在是姑姑的病人,就憑這個,你也不能打攪她休息,出去。”柳越沉著臉再度呵斥。
就在沖突眼看著要升級的時候,李照聽過的那個女聲出現(xiàn)了。
“怎么鬧騰成這樣?”是那個木姑姑的聲音。
李照的余光可以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自門外緩緩走進(jìn)來。
木姑姑烏黑的長發(fā)挽在腦后,簪著一支看上去像是木頭的發(fā)簪,耳側(cè)垂了兩捋到胸前,一身沒有底色紋樣的白色長袍,十分素凈的打扮,卻有一張如牡丹般艷麗的臉。
“姑姑?!绷睫D(zhuǎn)向她,向她俯首躬身行了一禮。
坐在椅子上的謹(jǐn)言也趕緊站了起來,他低眉斂袖,拱手向木姑姑行了一禮,道了一聲安。
“醒了?”木姑姑朝他們點頭致意后,看向了床上的李照。
李照撲閃撲閃著眼睛,剛才忽略的疼痛在一瞬間重新席卷而來,她嘶了一聲,在床上不住地顫抖。
“疼是必然的,你體內(nèi)奇毒難以拔除,我此時只是施針暫時性地壓制住毒罷了?!蹦竟霉米叩酱策厒?cè)坐下來,溫聲說道。
“姑姑,剛才已經(jīng)給她松過一次針了。”柳越跟在木姑姑身后,垂首說道。
“好。”木姑姑點了點頭,她眸光一轉(zhuǎn),落在李照身上,李照分不清那是什么意味的眼神,但能感受到足夠的溫柔,“雖然不知道是誰培養(yǎng)了你,但你是無辜的,孩子,能告訴我為何要學(xué)三秋劍法嗎?”
李照被她這么一問,心里直突突。
結(jié)合之前謹(jǐn)言所說,難不成自己背上并沒有那個所謂的徽記?難道說自己真的是個假貨,是有心人培養(yǎng),用來冒充李程頤女兒的?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冒充的,也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李照此時此刻別說說話了,就是張張嘴都有些難。
于是。
在下一秒。
李照兩眼一翻,直接疼暈過去了。
她失去意識前的一秒,隱約聽到了木姑姑的一聲低嘆,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但顯然她看出來了李照的消極躲避。
她昏過去了,倒是把旁邊的謹(jǐn)言給氣壞了。
謹(jǐn)言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指著李照說道:“姑姑,你看看,這人就是故意逃避,拒絕回答你的問題,要我說,這還救什么?沒得救,讓她自生自滅算了?!?p> “謹(jǐn)言?!蹦竟霉媚樕珖?yán)肅地抬眸看向他,聲音不算嚴(yán)厲,卻是讓謹(jǐn)言立刻就閉了嘴。
他垂下頭,老老實實地認(rèn)錯道:“我錯了,姑姑,我不該意氣用事。”
“隨我去熬藥?!绷揭姞钭哌^來拍了一下謹(jǐn)言的頭,算是打了個圓場,從中調(diào)和氣氛。
木姑姑沉默了一會兒后點了點頭,吩咐道:“去吧,是該準(zhǔn)備熬藥了,等會兒等她醒了便喊她喝完,喝完藥就送走吧,海叔那邊我自會去同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