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姨,我打破了金魚盞?!?p> 默了默,他說道。
這話一出,季明月瞬間就沉默了,連剛剛找到的理由也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你說什么?”她一臉震驚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怪異起來,“你分明……”不是紀家的人啊。
秋時不知道他們說的金魚盞和試煉地是什么,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沒那么簡單,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紀零身體往后靠了靠,和她面上詫異震驚的表情比起來,他簡直冷靜的可怕,“我知道,或許您會覺得奇怪,但是,紀家本就是強者為尊的地方。”誰的能力強,誰就能擁有打破金魚盞的資格。
幾十年來,打破金魚盞的人寥寥無幾,就連作為族長的紀修溟,也因為血統(tǒng)不純而打不破。所以,她才會在得知紀零打破金魚盞的時候感到震驚。
再者,想要進入試煉地的人,無非不是先經(jīng)過金魚盞這個關卡的,如果打不破金魚盞,別說進不去試煉地,可能最后還會落得一個廢人的下場!
金魚盞本身有劇毒,強行毀壞也只會害人害己,所以很多自恃武功高強的人來的話,一個不好還會沾上金魚盞身上的劇毒。
盡管這樣的成功可能會要了自己的命,但還是有很多的人前仆后繼的上來嘗試。
而在那段年間,在眾多高手之下,也只有一個人打破了紀家的金魚盞,得到了進入試煉地的資格。
那個人,是紀家的大小姐。
……
“我知道紀家的規(guī)矩。”正是因為知道,她才會覺得奇怪,心里也總是感覺很不踏實,那種怪異的情緒也一直在她的腦海里面揮散不去。
“但是——”撇開所有的因素先不談,單是他帶著孩子一同進入試煉地這個結(jié)果就很不盡人意,所以,她也不能接受。
“桐桐還那么小。紀零,或許你不明白試煉地里面的情況,但是你聽季姨一聲勸。”
“本族血系人,入試煉地須得在三年之內(nèi)出來;本族非血系人,入試煉地不得五年,非死即傷!”
總之一句話,能從試煉地出來的人,就是紀家的家主,掌管著紀家所有人的命脈,同時也掌握著全世界唾手可得的財富。
試問:誰聽到了這樣的話會不為之瘋狂?
但瘋狂歸瘋狂,大多數(shù)的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
實踐?那還是算了吧,他們畢竟不是貓,也沒有九條命,更加經(jīng)不起他們這么的揮霍!
要知道,試煉地里面白骨皚皚,躺在地上的人全部都是僥幸過了金魚盞,卻死在了試煉地里面的人!
季明月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對紀零要去的這件事半點不退讓,“你可以做家主身邊的人,只要家主一天沒換,你就不用這么努力?!?p> 聽到她們越來越聽不明白的話,秋時的臉上也露出了類似僵硬的面容,心想,喂,你們就不能把話說的清楚一點嗎?
但凡他們有點人性的同意了,他也不至于云里霧里半天吧?
“紀姨,”他彎唇,矜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很淡很淡,淡的稍微一眨眼睛就看不見了,“我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肯定就有辦法?!辈还苁菫榱耸裁?,他都不可能把孩子放在這里,更不會把孩子放在紀家!
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如果把孩子放在哪里的話……
紀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瞬間就冷的刺骨了。
“在說什么呀?”
在兩個人都互相焦灼的時候,秋桐突然從房間那邊蹦跳了過來,看他們說的正激動的時候,她還是很不“小心”的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看到秋桐的出現(xiàn),兩個人立馬就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一個換上了笑容,一個繼續(xù)保持著自己面無表情的矜貴。
秋桐:“?”
她求知一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心想著他要是為自己解答的話,那該多好?。?p>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秋時在和她的目光對上了以后,果斷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秋桐:“?”
秋桐:“?。 ?p> 爸!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肯定是對我不耐煩了!
如果不是時間不對的話,她這個喜歡演戲的女人肯定會自己導演的一場被人拋棄的戲碼。
秋時:擁有一個隨時隨地都要對戲的女兒,他該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