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李明勝:富家子弟,奇怪男童。
古竹:貧家女子,身體奇異。
吳啟:不肯出賣靈魂的人。
金豆:面具帝國財王。
宇文暢:面具帝國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
川柏易:面具大師,四大奇人之一。
這些人一個個驚恐萬分,還沒有緩過神來,一隊人馬卻向他們奔來?!斑€不快滾!”吳啟厲聲說道,但他們想走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包抄過來隊伍訓(xùn)練有素,速度奇快,只能一臉驚恐的望著浩浩蕩蕩圍上來的大軍。
為首的是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宇文暢,圓鼓的面部帶著醒目的黑痣,黑亮的眼睛閃著逼人的光芒,不愧為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他沒有說話,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吳啟看,把自己心中的傲慢毫不保留的通過眼神送給了他。
吳啟也看著他,對他傳遞給自己的高傲和無言的威脅用面部表情展現(xiàn)出來不屑和輕蔑。他們未曾見過面,但吳啟知道這個好色之徒曾經(jīng)調(diào)戲過自己的女人,同時也看不起鬼國人的行事風(fēng)格。
“你就是吳啟!”宇文暢明知故問,語氣和表情都帶著極度的輕蔑與鄙視。
“今天我算見識了,鬼國人果真如此派頭,難道面具帝國沒人了,讓一個連父親都不能保護的人當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眳菃⒌姆攀幉涣b早已經(jīng)傳遍天下,但誰也沒有想到他如此狂妄。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宇文暢面部失去了表情,誰都能看清楚將要發(fā)生什么。
“我知道你敢殺我?!眳菃⒖隙ǖ幕卮?。
“為什么還如此狂妄?”宇文暢低聲問,如同一頭低音發(fā)聲的雄獅,馬上就要向?qū)κ职l(fā)動攻擊。
“因為我知道你殺不了我,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想做什么就能做到的,你不是也想殺洪春陽嗎?”吳啟雖然桀驁不馴,但并不尖酸刻薄,此時他一反常態(tài),就是想激怒宇文暢,讓他出手,達到自己殺他的目的。
宇文暢本就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就是常人對這樣的輕蔑與侮辱也是無法忍受的。他揮動軟鞭,使出看家本領(lǐng)猝不及防向吳啟打來,吳啟心滿意足的徒手應(yīng)對起來,一雙眼睛機警地看著對方,步伐身形快而美妙。幾個回合下來,宇文暢盡管用盡平生所學(xué),還拿著武器,并沒有損害其一根毫毛。此時的宇文暢才感到了后悔,他沒有想到這小子如此厲害。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也只能一往無前了。
他的部下看到此情況后蜂擁而上,吳啟徒手對付宇文暢促促有余,但在萬馬軍中確實不敢粗心大意,故而在敵人的手中搶過一柄長槍,怒氣加上仇恨,氣貫長虹使出了看家本領(lǐng)。血肉和尸體頓時漫天飛舞,頃刻間就沖到了宇文暢的面前,長槍索命就要殺掉這個自己眼中的敗類。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股強大的力量化解了他強悍的內(nèi)力,長槍也偏離了鎖定的目標,讓吳啟沒有想到的是救下宇文暢的人是自己的岳母金豆,她是什么時候來的,她的功力怎么如此之高,他帶著滿腹的疑問看著這個人間惡魔。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金豆帶毒的雪片刀漫天飛舞,李氏家族的人包括古竹紛紛倒下,唯一得以幸存的是李明勝,因為吳啟用自己的身體和功力全力保護了他。
這猝不及防的殘忍讓在場活著的人都瞠目結(jié)舌,李明勝看到如此慘狀頓時紅了眼,不顧一切的殺向金豆。無奈功力太差,吳啟不能讓他送死,快速把他打暈,保在身邊,不許任何人動他。
金豆也不理會這些,看著狼狽不堪的宇文暢平靜的說:“統(tǒng)領(lǐng)大人沒必要和吳啟這樣的莽夫一般見識,他不通情理但畢竟是我的女婿,請大人網(wǎng)看一面。我們之間應(yīng)該可以談?wù)?,本王在這里向你賠禮,如果統(tǒng)領(lǐng)大人覺得必須讓我?guī)煾刀▕Z,本王也愿意幫你申訴?!?p> 宇文暢一生趾高氣揚,從未遭遇過如此屈辱,不僅失去了顏面也丟掉了威風(fēng)和尊嚴,甚至都讓他失去了做人的興趣。他什么都不想說,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飛奔離去,他的部下也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跟了跑了,大隊人馬倉惶離去,留下漫天的塵土慢慢的消散。
金豆回過頭來厭惡地看著吳啟,用目光示意他回財王府。吳啟一臉仇視的問:“你為什么這么歹毒,要殺死那么多無辜的人?”“難道我殺誰做什么還要請示你嗎?”金豆說完就消失了。
金豆素來對鬼國沒有好印象,最看不上的人就是宇文龍娣,對他的兒子宇文暢同樣十分反感。她清楚這小子一定會去師父那里告她的狀,對此自己早有心理準備。因為在得到了吳啟惹上他的消息那一刻,金豆就認識到自己要和這個討厭鬼針鋒相對了。
實力是博弈的最后決定者,宇文暢只知道面具大師對金豆特別的偏愛,但不知道偏愛到什么程度,否則他不會進行一場實力懸殊的大比拼。
來面具大師這里告金豆的狀宇文暢是第一人,而且他覺得自己占理、占法、占在正義的一邊,面具大師你向情向不了理,講情也不能違法。因此理直氣壯,慷慨陳詞,理法俱占,只要求一個公正。面具大師看著宇文暢小丑一樣的真情投入的表演之后,雖然沒有安慰他,但難得一見的表現(xiàn)出了對金豆的不滿,傳令讓財王金豆來見自己。
金豆根本沒有把這個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放在眼里,但表面上卻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來見師父。面具大師滿面怒容,金豆驚慌失措,師徒二人的感情太好了,心有靈犀,這樣的小演出根本不用彩排便可以天衣無縫。把宇文暢和政法標看的心花怒放,但很快他們認清了一個現(xiàn)實,因為同樣一件事情,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說法,就會產(chǎn)生不一樣的結(jié)果。
“財王,你的女婿幫助劫滯人的罪犯逃跑,還打傷了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屬下政法標對不對?”面具大師裝作十分嚴肅的問。
“師父,一切都是誤會,女婿吳啟與劫滯人的鄉(xiāng)村小子有過節(jié),是去了斷二人的恩怨的,他不想讓別人插手,所以和政法標發(fā)生了沖突,幸虧政法標大人給弟子薄面,才讓女婿幸免一難?!苯鸲箮е蛘烁屑さ纳袂檎f。
政法標地位低下,不敢輕易頂撞財王金豆,同時也的確不想承認自己在吳啟面前不堪一擊的事實,一時不該如何作答,眼巴巴地看著主子宇文暢的意圖。
“那吳啟的功力十分厲害,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庇钗臅硯е谡谘谘诘男呃⒏姓f。
“師父,這小子功力的確不錯,但只能殺死鄉(xiāng)村的雞鳴狗盜之徒,他何曾可能殺死內(nèi)軍的官兵?”金豆反問。此時宇文暢突然發(fā)現(xiàn),財王金豆來此根本不是和自己講理,而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人是你殺死的,有雪片刀為證,我們所有的人也都看到了,財王不能為袒護自己的女婿就捏造事實吧!”宇文暢帶著怒氣說。
“宇文暢,不要給臉不要臉!吳啟功力如果真高,殺那些人還需要我出手嗎?他想殺你們對立,我?guī)椭鍪执蚰銈兙涂梢粤?,為什么要殺那些村夫呢?而且你說你們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的功力還不如一個孩子,這不是面具帝國的笑話嗎?”金豆厲聲質(zhì)問。
“主人,那吳啟畢竟是神州第一勇士的弟子,功力修為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庇钗臅晨粗婢叽髱熃辜钡纳贽q。
面具大師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去,大家傻傻的等在這里。宇文暢用憤怒和疑惑交織在一起的目光看著金豆,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覺得既高深莫測又歹毒無比。
“你的眼中流漏出了無可奈何,這是你的功力和智力都很低下造成的,你父親戰(zhàn)勝不了我,你更是如此。年輕又無能的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做事情要懂得量力而行,一個好的舵手就是要學(xué)會見風(fēng)使舵?。 苯鸲沟恼Z言帶著極強的毀辱與嘲弄,宇文暢雙眼冒火,卻一言不發(fā),他的確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但財王金豆似乎不想見好就收,她又繼續(xù)對大家說道:“在我金豆的生命里,有兩個任何人都不可觸碰的人,一個是我的女兒安圖思思,還有我的女婿吳啟。四大奇人也不行,項伯公惹了我的女兒我就讓項家滅亡,我?guī)煾赣H手除了這個偽君子,項家剛剛滅門,你們怎么不長記性?”她這樣赤裸裸的說,似乎都不害怕師父知道。
宇文暢心中所有的仇恨都消失了,他忽然間明白了自己似乎做錯了什么,汗水從他的體內(nèi)悄悄地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