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安圖烈業(yè):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面具大師:預(yù)言大師,四大奇人之一。
金豆:面具帝國財王,面具大師的七徒。
吳啟:大莨國的新掌門,金豆的女婿。
鰂濡姬:金豆的心腹。
拓荒者安圖烈業(yè)感到不僅兩手不能分開,還有一種巨大的力量束縛著自己的全身,可以說,目前的境況,面具大師殺他易如反掌。他的渾圓的雙眼露出了驚詫,低聲問:“這個血色鐐銬來自哪里,為什么如此神奇,我感覺雙腳也都不能隨意移動了?!?p> “一山難容二虎,這個維度之中我們兩人必須有一個人戴上這東西,它來自能量場,很幸運,他屬于你,恭喜恭喜!”面具大師調(diào)侃著說。
“我們同時在能量場,我為什么不知道?”
“你知道也沒有意義,因為它必須是自愿主動戴上才產(chǎn)生效力,我是不會做這樣的選擇的,因為只有所謂的正義者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p> “好一個正義者!”拓荒者為自然法則的不公而感嘆。
“自然法則是公平的,總不能讓你名利雙收,你得了好名聲,我還要戴上這東西。年輕人,你要知道名譽的代價是十分沉重的?!?p> “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能量場,因為只有在那里你才能不斷的滿足血色鐐銬吸走的能量,保持你生命的延續(xù)?!?p> 面具大師川柏易和拓荒者安圖烈業(yè)一邊斗嘴式的閑聊著,一邊乘著時空臉不緊不慢的去了特殊的維度能量場,同時也沒有忘記安排人兌現(xiàn)對傻人國的承諾。
傻人國再不會有恐懼了,城廓里的民眾自由了,但他們的心情卻更加沉重。因為他們失去了精神領(lǐng)袖,也找不到奮斗的方向,能人幾乎被面具大師殺光了,文臣只剩下他不能殺的央泓,武將也只有項延卓與陸梅夫婦,望著面具帝國勢不可擋鐵蹄下濺起的滾滾紅塵,他們只能望洋興嘆,默默地獨善其身。
昊炫鬻被拓荒者殺死之后,面具大師任命五徒汪鐵成為外軍大元帥,負(fù)責(zé)征討各藩國,實現(xiàn)面具帝國的統(tǒng)一大業(yè)。他對滯人大軍情有獨鐘,認(rèn)為正常軍隊需要糧餉,組織紀(jì)律性差,不好約束,步調(diào)難一致。因此,大量削減積極投身到時代浪潮中的正常人軍隊,努力增加滯人大軍的數(shù)量。
與此相反,接手大莨國的吳啟,極度反感滯人體制,積極建立自己有思維有思想的軍隊,故而他用大莨國的滯人大軍和汪鐵成的正常軍隊不斷的進行人力調(diào)整和交換。人都喜歡生存在自己被重視的環(huán)境之中,正常人的軍隊,在汪鐵成部里受排斥,交換到了吳啟的大莨國,受到高度重視,盡管由正規(guī)軍變成了雜牌軍,但內(nèi)心也還是高興的。
更難以置信的是,吳啟的大莨國居然和面具帝國唱反調(diào)。面具帝國追求統(tǒng)一,思想高度一致,為集體主義而獻身。吳啟的大莨國提倡個性、自由、為個人價值所努力。這樣在面具帝國之中便出現(xiàn)了涇渭分明的兩塊地帶,盡管大莨國在整個面具帝國里還弱小,但那種與眾不同的色彩讓其絢麗鮮明。
吳啟接手金豆的大莨國幾乎沒有一點難度,因為那里掌權(quán)的人都是金豆的絕對心腹,對金豆刻骨忠誠。而且,城邦主宰者鰂濡姬與思思的感情超越母女,對吳啟更是以主人相待。但是,吳啟執(zhí)政以來所走的路線讓她費解,便悄悄地去永樂都和金豆匯報。金豆說讓她絕對服從并無條件的支持吳啟,無論他想做什么。
面具大師從不相信任何人,在任何藩國里都有他的心腹監(jiān)督那里的一舉一動,唯獨相信金豆,相信她的大莨國。恰恰是這個大莨國背離了面具帝國的軌道,金豆放任不管,面具大師一無所知,吳啟為所欲為。
首先他整體轉(zhuǎn)變了曾經(jīng)天經(jīng)地義的思想觀念,剔除滯人,引入正常人,又努力把他們變成思想的人,從而讓這個一度灰暗的世界變得生機勃勃。同時他利用大莨國用之不盡的財富,購買了大量的馬匹。還不斷地發(fā)展生產(chǎn),把土地和財產(chǎn)私有化,讓他們耕種和守護。又大力發(fā)展手工業(yè)和鑄造業(yè),讓城邦民眾人人尚武,保衛(wèi)自由,追求平等。外面硝煙四起,這里獨善其身,城廓之內(nèi)安居樂業(yè)。
然而,這點小事似乎并不能影響面具大師的維度統(tǒng)一大業(yè),他降服了拓荒者安圖烈業(yè)便綱舉目張。兩人來進入了另一個維度能量場,這里面沒有樹木河流,沒有高山大海,沒有陽光雨露,也沒有聲音。只有數(shù)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各類礦石,灰暗之中無邊無際。常人進入這個維度一刻都無法生存,那種壓抑遠勝于地獄。這里不能有色彩,每一個帶有色彩的物質(zhì)都是劇毒的,他會稀釋人體的能量,慢慢的讓人頹廢甚至死亡消失。盡管安圖烈業(yè)有著超人的體內(nèi)能量,但也經(jīng)不起血色鐐銬的汲取與稀釋。
面具大師在外面消耗的能量也十分巨大,他在這里貪婪的汲取著能量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量,為將來征服世界,開創(chuàng)面具帝國的新局面而積蓄力量。
拓荒者安圖烈業(yè)則無精打采的汲取能量,他不清楚將來自己還能做什么,是不是可以離開這里,甚至生命的意義也變成了未知。
“不想聊點什么嗎?”面具大師看到他沮喪的樣子有些惻隱的問道。
“對我而言似乎聊什么都沒有意義了,你是勝利者,我的使命已經(jīng)終結(jié)了?!卑矆D烈業(yè)淡淡的說。
“年輕人,不要那么悲觀,也許你跟著我干就有了新的使命,生命就有了新的意義。也許這就是你們正義者常說的‘重生’?!?p> “我死都不會與你為伍?!?p> “可惜你帶上了枷鎖,而且是血色的,它是永遠都打不開的?!?p> “我注定一直會囚禁在這里嗎?”
“應(yīng)該是這樣。”
“你什么時候出去?”
“三天以后,金豆就來打開維度之門放我出去。”
“你為什么那么信任她,如果她背叛你呢?”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對我的忠誠,我們在極寒的維度里一起看到了,她是我唯一信任的人?!?p> “你是用什么方法讓她如此忠于你的?”
“我救了她的命,給了她最多的財富和最大的權(quán)利,還有我所有的信任和唯一的愛?!?p> “她曾經(jīng)是我的女兒。”安圖烈業(yè)痛苦的說。
“那是上一個維度的事情,她不記得,她只知道在這個維度里面你是她的殺父仇人?!泵婢叽髱熣f。
“但她已經(jīng)殺了我,替父報仇了?!?p> “所以你們之間兩清了,她對你已經(jīng)形同陌路?!?p> “但我們之間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那是我們真愛的證明。”
“男歡女愛是靠不住的東西,只有幼稚的人才相信愛情,一個成熟的人對這些東西不會有絲毫興趣?!?p> “如果她不來打開維度之門放你出去呢?”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對她的信任超越了對自己的信任,就像你信任央泓一樣,她不會不放你出去?!泵婢叽髱熓肿孕诺卣f。
“師父,徒兒讓您失望了,我來陪你了!”
聽到這個聲音,拓荒者和面具大師仿佛都停止了呼吸,這里本來就沉寂凝固的維度,此時就像一幅畫一樣,永遠的靜止了。灰白兩色,漫無邊際,暗無天日,死氣沉沉,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