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人物:
安圖烈業(yè):拓荒者,四大奇人之一。
面具大師:預(yù)言大師,四大奇人之一。
金豆:面具帝國財王,面具大師的七徒。
汪鐵成:面具大師五徒,新任外軍大元帥。
吳啟:金豆的女婿,大莨國的新掌門。
由于安圖烈業(yè)的雙手帶著血鐐,他舉起雙臂,讓小巧的金豆貼入胸膛,然后落下雙臂,把她緊緊地?fù)碓趹阎?。真愛融化了他的高大健壯的軀體,金豆也心滿意足的享受著人生最后愛的時光。他們久久的粘在了一起,體會著那份用一生守望換來的短暫而珍貴的幸福。
“能把墳?zāi)巩?dāng)做天堂去享受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起來世界的美好與悲慘完全取決于個人的心境。請延續(xù)你們的愛,我要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面具大師和他們說道。
金豆十分清楚,自己和師父一旦睡去,就將不再醒來,他不想讓師父就這樣走,他要和他們二人多相處一段時間,盡管自己也十分困倦。
“師父,不要睡??!”金豆哀求著說。
“咋么,臨死還要我看著你和這個混蛋秀恩愛,師父沒有興趣?!?p> “師父,我愛他錯了沒?”
“愛是永恒的,只要是真情,永遠(yuǎn)都不是錯?!?p> “師父,您愛過嗎?”
“我只愛自己。”
“師父,你愛我嗎?”
“我愛你就像愛自己的女兒,這是我這個維度里面唯一的愛,代價你是知道的。我們都為愛付出了生命,不同的你為愛情,我為親情?!?p> “師父,您一定后悔吧?”
“選擇是自己的事情,無論什么方式的愛,只要是真情,就是崇高的,只有尊重,沒有后悔?!比缓笏种钢矆D烈業(yè)說:“雖然我看不上這個混蛋,但我尊重他的愛,真愛是值得尊重的,盡管它很虛無?!?p> “師父,你可以打開血鐐讓他自由嗎?”金豆自知理虧,怯生生的問。沉默,久久的沉默。金豆知道這樣的提議太委屈師父,良久又輕聲的對師父說:“他畢竟肩負(fù)著拯救維度的使命。”
“血鐐戴上就無法去除,他的一切都靠他自己的決心和選擇,至于他的使命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東西,如果一種虛幻的東西讓世人都相信了,那才是真正的災(zāi)難。”面具大師略帶感慨的說。
“師父,這個世界真的需要拯救,太黑暗了?!苯鸲拐J(rèn)真地說。
“傻孩子,你認(rèn)真回答我,拯救世界的人許需要的是什么?”
“當(dāng)然是能力。”
“表面看是能力,實質(zhì)需要的是拯救世界的權(quán)利,人一旦有了這個權(quán)利,都想把世界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也就是說,他認(rèn)為這個世界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就會把這個世界變成什么樣子,我覺得我就是拯救這個世界的人,但你們不認(rèn)可。別人也一樣,一旦擁有了權(quán)利,會和我一樣,而只不過不會像我這樣直白,通過匪徒一樣的強(qiáng)權(quán)和偽君子一樣的欺騙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敢于反對的人統(tǒng)統(tǒng)沒有好下場。你們的拓荒者,其實一直和盜賊和騙子為伍,并把飛鳶和央泓視為生命里最珍貴的,他將來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不難推測,幸虧我殺了飛鳶那個盜賊?!泵婢叽髱熣J(rèn)真地向徒弟解釋。
“師父,我沒有完全聽懂?!苯鸲购苷J(rèn)真的說,似乎心有不甘的想讓師父繼續(xù)展開說。
“我們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世界本來就是虛無的,是非曲直,維度世界及人性如何認(rèn)識,對我們都沒有意義了,我就要長眠于此,我累了,想睡覺,別打擾我!”面具大師說完,就閉眼躺下了。他高大的身軀,筆直地平躺在能量場的大小不等的碎石上面,讓金豆的心中涌起了無限的悲涼。她快速從安圖烈業(yè)的懷中縮頭出來,忙不迭口的叫著:“師父,師父…”同時雙手推動著師父健壯的臂膀。但面具大師如同死人一樣,一絲回應(yīng)都沒有。
拓荒者安圖烈業(yè)也不由得鼻子一酸,滾下了熱淚,低聲叫道:“川柏易,川柏易…”。面具大師沒有回音,可能是真的讓自己迅速離開了。
金豆突然覺得,曾經(jīng)讓她深惡痛絕并不擇手段害死的人,并不像自己想象和別人說的那么壞,她甚至覺得他的所作所為自有他的道理,反而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壞得一無是處。
“師父,我覺得你不是惡魔,是我按照我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才用最卑鄙的手段害死了您!”金豆沒有流淚,深情中帶著反思和懺悔。
“殺任何一個無辜的人都會構(gòu)成犯罪,他殺了無數(shù)無辜的人,還讓那么多人變成滯人,如果他不是惡魔,世間還有公理嗎?不要讓他的詭辯蒙蔽了雙眼,他的死是天下蒼生之福。你用生命捍衛(wèi)正義和天道,沒有比這樣的舉動更加偉大的事情了?!蓖鼗恼邔鸲拐f。
“可是,我也殺了很多人,也讓很多人變成了滯人?!苯鸲拐f。
“你是為了正義,為了更多的人幸福?!?p> “為了正義就可以殺人,為了更多的人幸福就可以亂殺無辜?那么正義在哪里?”金豆困惑的問。
安圖烈業(yè)沒有在說話,心中暗想:我們的所作所為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天下蒼生。但他不想再爭論了,只想讓金豆高興一點,走的安詳。
金豆帶著幸福感離開了,因為,她就躺在摯愛人的懷中,聽著呢喃纏綿不絕的情話睡去的,她把最后的美好帶入了自己的夢中。
都說經(jīng)歷是一種寶貴的財富,但拓荒者的經(jīng)歷誰人可以承受呢?他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摯愛,被面具大師殺死了至親至近的親人和朋友,在這個能量場之中,他只能祈求央泓來放他出去,但央泓并不知道他來了這里,只知道自己被面具大師控制了。他也清楚這副牢牢控制自己的血色鐐銬是沒有人能打開的,自己似乎也已經(jīng)沒有了未來,也許這里就是他們?nèi)齻€人共同的墳?zāi)?,并且靈魂永不超生。
然而,每一個維度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個生命都有自己的目標(biāo)。自從汪鐵成接任了昊炫鬻的外軍大元帥之后,便覺得自己多年來被壓抑的才華應(yīng)該釋放,能力應(yīng)該被眾人承認(rèn),而建功立業(yè)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決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最徹底的征服,最高的榮譽(yù)來實現(xiàn)自己的人生價值。無奈,昊炫鬻早已經(jīng)收獲了所有的功績,他只能等待面具大師發(fā)出征服傻人國和豐海國的指令,同時也要鞏固黑暗時代的成果,及時殺戮那些和時代唱反調(diào)的人。可是,戰(zhàn)爭的對手不只是敵人,也可能是政見不同戰(zhàn)友,而后者似乎更加可怕。
吳啟的大莨國不但不與時代同步,還不斷的剔除滯人,積累財富,不但不斷的招兵買馬,鼓勵工匠精神,吸引工匠人才,還提出解放與自由之類的口號。這種大逆不道的做法世人皆知,但包括汪鐵成在內(nèi)的各派勢力,無不畏懼金豆的權(quán)勢,不敢對吳啟輕舉妄動。骨子里,他們根本不把吳啟放在眼里,當(dāng)然,吳啟同樣看不起他們。
傻人國這邊央泓掌握著政權(quán),她把軍權(quán)交給了項延卓,他們不甘心面具大師用這樣卑劣的方法控制安圖烈業(yè),便派人到面具帝國討說法。但是,畢竟面具帝國現(xiàn)在超強(qiáng)大,誰去討說法都有殺身之禍。不僅為了安全穩(wěn)妥,也為了能夠獲得安圖烈業(yè)的更準(zhǔn)確消息,央泓說服了吳啟,讓他帶人到面具帝國討說法。
吳啟和項延卓帶著一些人準(zhǔn)備去永樂宮找面具大師,但首先要過的就是汪鐵成滯人大軍的血肉之軀構(gòu)成的銅墻鐵壁。
不可一世的汪鐵成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眼里,也不想與之多解釋什么,因為他也的確不知道師父在哪里,所以就與二人發(fā)生了語言沖突,他的傲慢讓吳啟和項延卓感到惡心,吳啟他們的強(qiáng)硬讓大元帥殺心大起。
“不要以為你是財王的女婿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蓖翳F成帶著輕蔑的嘲笑說。
“你也不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勢,論真本事,你一文不值?!眳菃⒖裢幕?fù)簟?p> “如果不是因為財王屬地,我一日便可踏平大莨國。”汪鐵成冷笑道。
“請記住,如果我們有一天交手,我會把你打得潰不成軍?!眳菃⒁怖淅涞恼f。
“我想找個地方領(lǐng)教一下,只要你能戰(zhàn)勝我,問我什么,知無不言?!蓖翳F成殺心重重。
“我接受,一言為定?!眳菃⒗淅湟恍?。
兩人約好在大莨國附***山小嶺一帶展開一場角斗,失敗者要向勝利者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