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蔣鵬輝詫異地接過信封,遲疑地取出里面的信紙,展開閱讀后,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的表情更是驚詫的無法形容?!斑@個?這個是怎么回事?”
蔣鵬輝真實流露出的驚訝表情看不出有絲毫的作偽,可以斷定他確實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福斯決定將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訴蔣鵬輝,希望他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怎么會有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這種事情居然會和我扯上關系?!痹诟K箶⑹鍪虑槭寄┖?,蔣鵬輝不由發(fā)出驚嘆。
“作為一名偵探,為了調查的需要,一直隱瞞身份,還請你能夠諒解?!?p> “沒關系,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怎么說我也是個嫌疑人,你這樣做我能夠理解。”
“有一些問題想請教你,還希望你能夠配合?!?p> “我一定知無不言,對這件事情,我也好奇得緊呢?!?p> “這封信上的字跡,蔣先生有印象么?”
“完全沒有任何印象,這次應該是第一見到?!?p> “蔣先生最近經濟方面有困難么?有沒有無意間向別人透露過最近急需一大筆錢?!?p> “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比幾年前狀況要好得多,所以經濟方面沒什么困難?!?p> “蔣先生的交際狀況如何,有沒有和朋友之間產生矛盾?”
“我交游也不是很廣泛,經常來往的只有附近圈子里的幾個文學愛好者。我為人謹慎,想不出與誰有過矛盾?!?p> “蔣先生再仔細好好回想一下,到底有沒有人,以某種可能的理由,寫出這封信呢?”
蔣鵬輝陷入深思半響,終于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拔覍嵲谑窍氩怀鰜?,這么奇怪的事情怎么會發(fā)生在我身上呢。會不會是弄錯了?寫這封信的人把帳號寫錯了?”
也許?福斯腦子里突然閃出這個念頭。如果信件里提到的銀行帳號,寄信人由于粗心寫錯了呢?那樣的話,福斯就根據這樣一個錯誤的銀行帳號,一直在追蹤一個錯誤的人。這樣的話,調查起來就太困難啦。不過這種可能性也太低了,這么重要的細節(jié),發(fā)信前,寄信人肯定會幾番核實的。
“謝謝你熱情的款待,也許以后還要來麻煩你?!睕]能獲得更多線索后,福斯決定離開。
“不用客氣,如果事情有什么進展的話,還請不吝麻煩,轉告我。我對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好奇啦。”蔣鵬輝將福斯送出門外。
回到旅館,福斯有些心煩意亂。帳號這條線索追查到這里,已經進展不下去了。僅憑信封上的那個郵戳,要找到那個寄信人,簡直像大海撈針一樣困難。不過希望再小,福斯決定第二天還是去津山市郵政第二營業(yè)廳碰碰運氣,或許會有收獲也說不定。
第二天清晨五點左右,福斯又被手機鈴聲吵醒,看了一下號碼,是楊菱打來的。
“福斯先生,又在這么早的時間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p> “沒關系。”
“我想詢問一下調查有什么進展么?有沒有找到我母親?”
對于像楊菱這樣受過良好高等教育的人,居然還是如此的迷信,福斯真的有些難以理解?;蛟S是由于在失去母親的環(huán)境下長大,讓她對兒時母親的愛護無比的珍惜懷念。發(fā)生如此怪異的事情,她肯定希翼母親要是活著該多好。與其說她迷信,倒不如說她潛意識里的愿望更加貼切。
福斯只好把這兩天來的調查匯報一番,告知楊菱通過信里提到的帳號,找到了帳號的持有人蔣鵬輝。調查后發(fā)現,蔣鵬輝對此卻是毫不知情,也不能提供寄信人的絲毫線索。所以打算從信封上的郵戳著手,希望能夠有所斬獲。
楊菱聽到福斯找到帳號的持有人,卻堅持要和蔣鵬輝見一面?!澳赣H既然要求我?guī)椭?,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希望和他面談一次?!?p> 楊菱由于一筆業(yè)務的關系,此時剛好也在津山。在福斯的安排下,三人很快的在一家咖啡廳里會面。福斯將兩人相互引見。
“蔣先生,麻煩你前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p> “如果能幫上楊小姐什么忙,是我的榮幸。”
互相客套地打過招呼后,三人坐了下來。
“楊小姐,你這玉佩?”蔣鵬輝坐下后,注意到楊菱佩戴在胸前衣服外面的玉佩。“能解下來給我看看么?”
“這是家母留下的?!?p> 楊菱解下玉佩,遞給蔣鵬輝。蔣鵬輝接過玉佩,仔細瞧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稍縱即逝,卻沒有逃過福斯的眼睛。
“怎么,蔣先生見過?”福斯問道。
“沒有,只是以前在超市工作的時候,站過一段時間賣玉器的柜臺,有些見獵心喜罷了。是塊上好的和田玉,質地細膩、顏色柔和。”蔣鵬輝把玉佩遞還給楊菱,若無其事地回答。
“從福斯先生那里了解到,蔣先生是一個難得的好人,平時肯定樂于助人,有沒有印象幫過什么人很大的忙呢?請你理解一個思念母親的女兒的心情?!睏盍鉂M懷期望地問道。
“真的很遺憾,楊小姐。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有什么人蒙受過我如此恩惠,需要用這么大筆錢來報答。不過,你真的相信是你故去的母親寫的這封信么?”顯然,蔣鵬輝和福斯一樣,對于楊菱的這種想法,也感到很難理解。
“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任何的原因可以解釋這件事情?!睏盍夤虉?zhí)地堅持己見。
“不管怎么說,既然這是母親的意愿,我就應當遵循。我會給你這筆錢,還請你務必接受。”
“這怎么可以,我不能平白無故地接受你的恩惠。對于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錢我是萬萬不能要的?!笔Y鵬輝義正嚴詞地拒絕。
“還請你成全家母的心愿。”
“不行,我真的不能接受?!?p> 兩人你推我讓,有不能罷休之勢。
“既然蔣先生不肯接受,還是等找到楊小姐你‘母親’再說吧?!备K篃o奈地勸解道。
“也只好先這樣了,那就拜托給福斯先生了。我下午還有一筆業(yè)務要談,就先告辭了?!?p> “我一定盡我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