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眾人的眼光都停到了瑾王身上,腦海中有個猜測,隨即想想也不可能,總不能害自己的女兒吧。
聽到這話,瑾王愣住了:“你在胡說什么!本王根本就沒有派人過來,更別提那什么柳兒了。長尋一向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地方,今天下午她離開宴會時便說過晚宴不會來,本王又怎么可能這么做?!?p> 這時候謝童說:“四妹的確說過這話,當時我就在父王旁邊?!?p> “……”
現(xiàn)下看來,所有的疑團都到了那個柳兒身上。
“墨舒,去查。”
這時,墨云季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顯然,方才他們的討論都聽進去了。
只見他穿著睡袍,外面像是隨手撈了件外衫,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頭發(fā)也散亂無比,一看就知道是剛從床上爬起。
“見過五皇子?!北娙说馈?p>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都這個時候了還行什么禮。”
“聽聞本殿未來的皇子妃半夜落了水,就急忙趕過來了,太醫(yī)可看出有什么端倪?”
他故意將‘皇子妃’這三個字咬的極重,似乎是說給一旁的墨正初聽的。
果然,在聽到這兩個字后,墨正初的眼神閃爍了幾下。
太醫(yī)說道:“現(xiàn)下只是初步判斷被人在吃食里下了藥,還做不得真。”
“是誰今晚當值的?”墨云季問道。
青回覺得這五皇子是要開罪自己,嚇得哆哆嗦嗦的。
“是,是奴婢?!彼f道。
他眼睛瞇了瞇:“你既然說今晚有人送飯菜過來,那可有剩余的殘渣?”
青回愣了愣:“回殿下,有的有的,奴婢今天手有些不方便,想著偷個懶,明天在收拾,就將這些殘渣放到了小廚房里?!?p> “……”
真不知道是該責怪這丫頭還是該賞了,竟然歪打正著。
……
一刻鐘后。
待太醫(yī)檢驗完畢之后,大家的目光都盯著他。應(yīng)該是覺得這次肯定沒跑了,就等他說出這個結(jié)果了。
誰料太醫(yī)眉頭緊皺,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的說:“讓我再檢查一遍?!?p> 一遍又一遍,直到檢驗了足足三次才停手。
看到太醫(yī)這樣子,眾人也跟著眉頭緊皺,莫不是這飯菜有什么問題。
墨正初開口問道:“太醫(yī),不知這些殘渣是有什么問題?”
只見太醫(y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恰恰相反,這些都沒有問題。”
眾人:“???”
什么情況?不是這些飯菜有問題嗎?
就在這時,墨云季眼光一瞥,看到謝長尋的眼睛動了幾下。
這丫頭!
瑾王這時候有些著急了:“怎么會沒有問題,你是不是弄錯了!”
聽到這話,太醫(yī)不服氣了,眉毛一橫:“瑾王這話是什么意思,老夫行醫(yī)三十多年,還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你要是不信,可以再找個太醫(yī)過來。”
能當上太醫(yī)的,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人,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質(zhì)疑他的醫(yī)術(shù),實在是有些不給面子。
墨云季這時候站了出來,算是替瑾王圓了場子:“您老別動氣,瑾王叔或許只是有些心急,情緒激動時說的話做不得數(shù)的?!?p> 太醫(yī)看到五皇子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意思在說什么。
“謝小姐此次落水,實在是蹊蹺,不如我先給謝小姐開一副調(diào)理身體的藥方,讓她好生休息一番,等她明日醒過來,再問明緣由也不晚。”
待太醫(yī)開完藥方后,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聞言,墨正初站了起來:“這也是個辦法,那不如我們就先回去吧,讓她好生休息?!?p> 就在他想走之時,太醫(yī)出聲攔住了他。
“世子等一下,世子方才為了救謝小姐,跳進了那蓮池,現(xiàn)如今天氣有些涼,更何況是在夜里,寒氣更甚,讓我給你開幾副方子調(diào)理調(diào)理,免得落下什么病根。”
“那就有勞太醫(yī)了?!?p> 瑾王朝他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云胡。
“云胡,你好生照顧長尋,要是再出了事,就唯你是問!”他厲聲的說道。
“王爺放心,云胡不會在出岔子了?!?p> 瑾王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臨走時,謝萱謝童還特意囑咐云胡,讓她細心一點,就盼著她早點醒過來。
待其他人走后,云胡可算松了一口氣,見墨云季還在,微微愣了神。
“你怎么沒走?”一副趕人的語氣。
他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嘖’了一聲:“你瞞得過其他人,可瞞不過我!”
云胡皺了皺眉,只打著啞謎:“你這話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啊,成,你說你家小姐為什么落水呢?!?p> 她繼續(xù)裝糊涂:“許是有人趁我們不注意,將小姐帶走了。”
見她一副‘什么也不說’的架勢,一臉假笑:“是嗎?那照你這么說,他為什么會帶走你家小姐呢?”
“我要是知道,就不會站在這了。”
隨即墨云季就陷入了回憶:“我清楚記得游湖那日,她掉水里之后你的表情,和現(xiàn)在別無二致,需要我?guī)湍慊貞浺幌聠??當然,上次?yīng)該是人多的緣故,他才沒有得手?!?p> “那又如何?”
若是她們猜的不假,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五皇子,是敵是友都不清楚,怎么可能輕易就交了底。
可還是不得不往深的想了想,那真正的五皇子又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與面前的人究竟有何關(guān)系,一切都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