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傅氏集團。
傅煜辰正在辦公室里審核明年春季的新品發(fā)布資料,武江忽然敲門進來,附在他耳邊說,“市局來人了,說是有些事情要問您。是關(guān)于顧小姐母親車禍的事?!?p> 傅煜辰頓時皺眉,示意了武江一眼,武江即刻領(lǐng)會它的意思,說道,“等下我就派人將顧小姐的弟弟監(jiān)視起來?!?p> 傅煜辰?jīng)]再說話,臉色陰郁的關(guān)掉了投影屏,起身系好西服的扣子,才對武江說,“去讓他們進來吧?!?p> 武江領(lǐng)了命出去,很快有兩名警察進來,坐下和傅煜辰寒暄了兩句,便闡明了來意。
“是這樣的傅先生,這次我們過來,是關(guān)于兩個月前的一場車禍?!?p> “車禍?”傅煜辰十分詫異。
“是的,有人向我們實名舉報,說這場車禍是您一手策劃,還說您涉嫌囚禁婦女,這是一些照片,您先看一下。”
他聽完眉頭皺的更深,接過照片逐個翻看。待看到最后時,他的后槽牙已經(jīng)暗暗咬緊。
那警察看著他的神色,又問,“兩個月前,傅先生曾在江城待了一個多月是嗎?”
他垂著的眼眸頓時一緊,再抬頭時,又是那副矜持紳士的模樣,點頭回道,“是待過一陣子,之前那邊有個項目想要和傅氏合作,我便過去實地考察了一段時間,這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們可以去核實?!?p> 另一個警察拿筆記錄下來,傅煜辰隨后又道,“不過,后來恰好遇到了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聽說她家出了些事,就又多停留了兩天?!?p> 警察緊接著問,“那您的這位朋友是?”
傅煜辰惋惜的舉起一張照片,說,“就是這位死者的女兒,叫顧星光,她現(xiàn)在也是我女朋友,就住在我家里。只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說我和這場車禍有關(guān)系,還有,囚禁婦女又是什么意思?”
那警察往前傾了下身子,解釋道,“這些是舉報者調(diào)出來的路口監(jiān)控,事發(fā)當(dāng)時,您的車子就在距離車禍現(xiàn)場不到兩百米的距離?!?p> 傅煜辰卻是笑了笑,“凡事并不排除會有巧合存在,但就憑這幾張監(jiān)控照片,就懷疑我和這場車禍有關(guān)。警察同志,你們的推理邏輯是不是有些太不嚴謹了?!?p> “再者?!彼潇o地又道,“確切來說,我是在顧家出事后的一個月才和我女朋意外遇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出事的顧家就是她家。之后,聽說她家欠了巨額債務(wù),無力償還,還是我出面幫她解決的。我個人賬戶上都有流水,您盡管去調(diào)查?!?p> 警察思索了下他說的話,“可那位舉報者說,顧小姐原本有未婚夫,她是被您脅迫帶走的。而且我們這幾天也核實到,就在前段時間,有位小姐曾跑到貴公司里自殺,我們核對了照片正是這位顧小姐。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傅煜辰眼眸沉了沉,逐個回答他的問題。
“首先,我女朋友在跟我回A市之前,就和她的前未婚夫解除了婚約。其實分手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顧家的那些巨額債務(wù),她前未婚夫家里不想負擔(dān)。哦,秦氏的公告應(yīng)該還在,你們可以去核實日期,根本不存在你說的脅迫。”
“至于你們說的自殺。”傅煜辰內(nèi)疚道,“這事怪我,前陣子和朋友聚會喝多了就宿在了外面,結(jié)果就被她誤會了,因此我們冷戰(zhàn)了一段時間。”
“她剛經(jīng)歷過一場家變,情緒難免容易激動,一氣之下就拿了廚房的刀跑到我辦公室跟我鬧,然后就受了點傷。不過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p> 這說辭雖看上去滴水不漏,但警察的態(tài)度還是十分嚴謹。
“既然這樣,方便讓我們見一見顧小姐嗎?我們想當(dāng)面跟她核實情況?!?p> 傅煜辰儒雅地笑笑,“當(dāng)然可以,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p> “那就麻煩傅先生了?!?p> 傅煜辰笑著起身去打電話,只是轉(zhuǎn)身后,面孔已然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