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殺戮,少卿如狂
“商少卿,少卿您在嗎?”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睡夢里的商少峰和蘇曉婉給吵醒了。
蘇曉婉睡眼蒙松,問向商少峰,“誰呀?”
商少峰起床,邊穿衣服邊說道:“聽這聲音應(yīng)該是張通?!?p> 蘇曉婉嘟嘟囔囔,滿臉不悅,“還讓不讓人睡覺了?!?p> 商少峰摸了摸蘇曉婉的頭,很是溫和的說道:“沒事,你繼續(xù)睡吧,我去看看?!?p> 蘇曉婉翻了個(gè)身,繼續(xù)睡了下去,“嗯?!?p> 商少峰開門,“來了?!?p> 張通說:“出事了?!?p> 商少峰翻了個(gè)白眼,說:“你小子一來準(zhǔn)沒好事,說吧,這次又是誰死了?”
張通稍稍緩了口氣,說道:“沒,沒死,是黃大人,黃大人遇襲了?!?p> 商少峰不敢置信,“什么?”
“黃......”
商少峰連忙問道:“受傷沒,嚴(yán)重不?”
張通說道:“沒,不嚴(yán)重,黃大人身手極好,那些人一時(shí)間也奈何不了黃大人,因?yàn)楣俦s到,所以那些賊人就跑了。”
商少峰問,“你是說黃彰不是目標(biāo)?!?p> 張通點(diǎn)了點(diǎn)頭,“啊......”
商少峰在張通腦袋上來了一下,“那你倒是說目標(biāo)是誰啊?!?p> 張通說:“啊,看我這腦子,是鐵拳門的門主張剛?!?p> 商少峰反問,“鐵拳門?”
“沒錯(cuò),鐵拳門,那鐵拳門門主張剛還是上官堂老爺子的莫逆之交?!?p> 商少峰轉(zhuǎn)身看向從另一個(gè)屋里出來的四喜,“鐵拳門也有人涉及滿江亭的案子?”
四喜搖了搖頭,很確信的說,“可以肯定的是,在滿江亭的案子里,天眼沒有絲毫有關(guān)鐵拳門的消息?!?p> 商少峰的腦子有些混亂了,“那不應(yīng)該啊,既然先前我們推斷出這一案子與滿江亭有關(guān),那北斗為何還要去襲擊鐵拳門呢,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解釋不通啊?!?p> 景明問,“黃大人如何與那張剛在一塊?”
張通回答,“鐵拳門占領(lǐng)著杭州府城第二大的碼頭,同樣也是杭州府最大的江湖幫派,近日來因?yàn)榻舜罅烤奂钤律角f,黃大人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騷亂,就找來鐵拳門的門主議事?!?p> 商少峰說,“沒錯(cuò),這事是我建議黃大人這么做的,四大世家紛紛出事,我怕引起騷亂,沒想到這倒還陰差陽錯(cuò)了?!?p> 四喜有些跑題,“咦,張捕頭,那鐵拳門的門主叫張剛,你叫張通,你們兩個(gè)莫非......”
張通說道:“沒錯(cuò),張剛正是家兄?!?p> 景明也成功被帶偏,“一母同胞?”
張通黯然,“沒錯(cuò),家父死的早,這些年都是家兄一直支撐著鐵拳門,萬幸家兄自幼天性過人,再加上還有上官世家的背后支撐,我們鐵拳門才成功活到了現(xiàn)在?!?p> 四喜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呃,那個(gè)我不是有意提起的啊......”
張通說,“這倒也無妨,畢竟此事在我們杭州府早已不是秘密,因?yàn)槲易孕【褪潜淮蟾鐜Т?,我無心摻和鐵拳門的事,再加上我比較喜歡破案緝兇,我當(dāng)捕快也是因?yàn)槲掖蟾绲闹С??!?p> 景明頗為感嘆,“萬幸無礙啊?!?p> 商少峰抓了抓頭發(fā),搖頭說道,“算了,想不透。”
景明嘆息,“沒錯(cuò),這北斗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一會殺這個(gè)一會殺那個(gè)的,都沒有一絲的章法?!?p> 商少峰調(diào)整心態(tài),“這樣吧,張通,你知道此刻大比進(jìn)行的如何了嗎?”
張通想了想,說道;“我來的時(shí)候路過五星臺,貌似接近尾聲了?!?p> 商少峰繼續(xù)問道:“黃大人和你家大哥現(xiàn)在何處?”
“州府府衙?!?p> 商少峰知道事態(tài)緊急,“好,四喜,你馬上去五星臺,帶著四位家主去一趟府衙,我們在那里匯合?!?p> “明白?!?p> 商少峰進(jìn)屋將蘇曉婉叫醒,然后帶著眾人出了上莊,上了等待已久的馬車,向著杭州府方向疾馳而去。
因?yàn)閺埻◣е犊烨懊骈_路,商少峰一行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杭州府府衙。
事先回來報(bào)信的捕快早已將商少峰要到來的消息傳遞給了黃彰,黃彰帶著張剛也早早等候在了府衙前面。
商少峰看著等候已久的黃彰,連忙跳下馬車,來到了黃彰二人身前。
商少峰施禮,“黃大人,張門主?!?p> 黃彰和張剛還禮,“商少卿。”
“走,我們邊走邊說?!鄙躺俜鍘еS彰二人就往府衙里走去,“還記得襲擊你們的人長什么樣子嗎?”
黃彰開口,“來了有五個(gè)人,出手的就兩個(gè),看著他們襲擊的目標(biāo)我可以確定,張老弟就是他們的刺殺目標(biāo)?!?p> 黃彰頓了頓,繼續(xù)組織語言說道:“起初他們見我身材胖,因?yàn)槲揖褪莻€(gè)廢物,就沒搭理我,幸虧他們沒搭理我,不然就會一起上了,那樣的話,是生是死就真的或未可知了。”
商少峰笑著開玩笑,“嚯,還廢物,哪有人自己這么說自己個(gè)的,再說了,你去問問駐守在西部的守軍,再問問吐蕃的那些叛亂軍,誰不知道你胖戰(zhàn)神的稱號啊,真要以貌取人的話,會吃大虧哦。”
黃彰自嘲,“那都是往事,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現(xiàn)在我還真就是個(gè)胖廢物咯,而且還是個(gè)老廢物嗎,不然怎么著也得將他們幾個(gè)全留下不是。”
商少峰聽到黃彰的話,眼睛頓放光芒,“你的意思是還真留下了個(gè)人?”
張剛此時(shí)也頗為惋惜,“留是留了,可還是大意了,那小子趁我不注意自殺了?!?p> 商少峰轉(zhuǎn)身拉著黃彰就要向前走,“走,先帶我去看看尸體?!?p> 商少峰走了幾步又轉(zhuǎn)身來到了景明身邊,再次帶著景明走在了黃彰身側(cè)。
黃彰看向景明,“景家這小子倒是聽你的話,景伯然那老小子看到這副模樣,我估摸著要?dú)馑揽?,哈哈哈?!?p> 景明努了努嘴,“那倒不至于,太醫(yī)院還有我哥呢,我哥再加上老爺子,基本就沒我啥事了,況且除了我大哥外,我也太不喜歡給活人看病?!?p> 一行人邊說邊走,很快就來到了府衙后堂,后堂門前擺著一具尸體,尸體上蓋住白布。
景明走上前,揭開白布,檢查起尸體,商少峰則是看向尸體,企圖辨認(rèn)出死者。
思東指著紫黑葫蘆,說道:“大哥,這好像是跟我打斗的那一位,雖然不認(rèn)識他那張臉,但我認(rèn)得他腰間的那個(gè)紫黑葫蘆,跟他打斗他還時(shí)不時(shí)的從里面取個(gè)莫名其妙的東西,關(guān)鍵那東西還能放火,特騷擾,所以我記住了?!?p> 商少峰說,“玩火的,那就是北斗里的廉貞了唄?!?p> 景明說,“看樣子應(yīng)該是了,這人的手指呈烏黑色,手甲縫里也被黑色浸滿,我提取了一些粉末,聞味道像是這紫黑葫蘆里的粉末,而且這應(yīng)該是火藥?!?p> 商少峰開口,“取火種來?!?p> 一捕快聞言進(jìn)房取來火種,商少峰將景明手里的粉末灑在了蠟燭上,粉末頓時(shí)燃了起來,很快就燃燒殆盡。
商少峰說,“還是種特制火藥,這北斗的廉貞不簡單?!?p> 商少峰繼續(xù)問,“他是怎么死的?”
景明說,“服毒,而且胸骨碎裂,即使不服毒,也活不了多久?!?p> 黃彰洋洋自得,“不是咱老黃吹,能抗住我一錘的,這世上還真沒幾個(gè),就是好久沒活動,有些生疏了,這才失誤打在了他的胸口?!?p> 商少峰呵呵一笑,“那是,你那一錘子啊,還真的不是常人能扛得住的?!?p> 景明起身,放棄了對尸體的查驗(yàn),“大哥,這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diǎn)有用的信息,甚至連個(gè)紋身什么的都沒有,就是全身的傷疤,除此之外還真的是,啥也不是。”
四喜這時(shí)從外跑來,“不好了,大哥,大事不妙?!?p> 商少峰問,“怎么了,那四位家主呢?”
四喜說,“呼,又死人了?!?p> “誰?”
四喜說,“四海幫的幫主葛四海,奉天鏢局的老板爺錢峰?!?p> 商少峰心頓時(shí)有些涼了,“完了,這要亂套啊?!?p> 張剛愕然,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都是和我鐵拳門勢力相仿的幫派,而且都在江湖上有些名號,他們怎么會......”
商少峰正色,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張剛,“說到這我倒想問問了,你做了什么,這北斗的殺手為什么會來殺你。”
張剛不明白商少峰的意思,“我這,我向來堂堂正正做人,本本分分經(jīng)營鐵拳門,什么違法的事情我都沒做過啊?!?p> 商少峰繼續(xù)問道,“我不是問你這個(gè),我是讓你結(jié)合四海幫和奉天鏢局,你就沒想到什么有價(jià)值的東西?”
張剛解釋,“沒有啊,雖然四海幫和奉天鏢局在江湖上的名號很大,但我們鐵拳門和他們向來沒有來往,更談不上什么交集了?!?p> 商少峰對張剛所說表示懷疑,“素不相識,沒有來往,那北斗為什么會單單盯向你們幾個(gè)?!?p> 張剛也是一張苦瓜臉,“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剛剛還在納悶?zāi)?,一直在和黃大人說這事?!?p> “走,先去一趟軍營,我要見這里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