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棟聽了她的話,覺得話中帶刺。
不禁滿腹疑惑:這女孩好像對我有很大成見似的,我以前也并不認(rèn)識她呀。
按道理我是她的顧客,她應(yīng)該熱情接待才是。
可她為什么對我總是板著一幅臉。
“老爸,你別跟她計較,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秘密?!?p> 李思楠低聲對他說:“說不定她就是思思姐姐。”
“別胡說,給你媽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p> 李國棟從來不敢對珍妮說周衛(wèi)紅母女的事。
但后來她還是知道了他在國內(nèi)有過段同居生活,但是并沒有婚姻登記。
于是白易王妃酒莊的財政大權(quán),被珍妮父女緊緊攥在手心。
“真的,你自己看?!崩钏奸褎偛排牡膬扇嗽谝黄鸬囊曨l點給老爸看,兩人同框,神情間有一種驚人的相似。
李國棟半響才喃喃地說:“有這么巧的事?”
這時,手機上終于傳來了一聲提示:一億一千四百萬已經(jīng)到帳。
“老板,款項已經(jīng)到帳,我即刻轉(zhuǎn)帳給你。”
在手提電腦上操作了幾分鐘,章澤的帳上新進了九千六百萬。
轉(zhuǎn)完款以后,李國棟的帳目上有了一千八百萬余額。
他的眼哐濕潤了。
似乎回到國內(nèi),也可以有資金養(yǎng)老了。
李思楠去白易王妃酒莊展位通知工作人員,替老爺子送午餐。
心內(nèi)也在思索一個問題:不會有這么巧吧?開個博覽會就跟失散二十五年的同父異母姐姐相遇了。
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M國的母親和外公?
她叫了酒莊工作人員把幾瓶娜費紅酒運到了展位。
李國棟卻正在跟章澤商量另外一件事情。
“你剩下的這些老酒全部賣給我的客戶,每一瓶我先付你一百萬定金?!?p> 他看見目前的貨架上還有二瓶漢帝茅臺老酒,3瓶古井貢酒年份名酒,三瓶千斤董酒。
再不出手,很快就要賣完了。
旁邊還有幾名顧客在猶豫不決呢。
對面187展位的劍眉春胖經(jīng)理,作夢也想不到,開價幾百萬,甚至一千三百多萬一瓶的酒,竟然一分錢售價都不減,而且眼看就要銷售完了。
自己展位才幾百元一瓶的劍眉春,卻鮮有客戶光顧。
一個上午才簽了一個小客戶。
章澤聽了李國棟的話,還沒表態(tài),旁邊幾個猶豫不決的顧客不樂意了。
“憑什么,你的M元比我的華幣更值錢?”
“老板,總有個先來后到吧?”
“給我來一瓶古井貢年份名酒,一瓶千斤董酒,一瓶漢帝茅臺。”
一位瘦小的老者轉(zhuǎn)帳二千四百萬,買走三瓶老酒。
“剩下的我全部要了?!绷硗庖晃击詈跐h子,下巴上一顆黑痣的中年人,考慮半天,見情勢不妙,終于下了決心。
“老板,能不能讓一瓶古井貢酒年份老酒給我?”李國棟也急了,微信上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幾位收藏家,可以幫他們先付定金,購買幾瓶老酒。
想不到遇到尷尬的事情。
轉(zhuǎn)帳幾千萬幾千萬的轉(zhuǎn),并不是缺少錢,而是缺少下決心的信心。
黑痣瞪了他一眼,懟道:“剛才半天你不買,我剛出手,你就想跟我搶貨,瞧不起我是不是,我郭某怎樣說也是一名晉省最大的煤老板,跟我斗富你還差那么幾個等級?!?p> 晉省煤老板,貢省的礦老板,都是華國隱形的巨富。
無人知道他們擁有多少財富。
黑痣把四千萬轉(zhuǎn)到了章澤帳上,吩咐手下把剩下的幾瓶老酒拎走了。
留下幾名顧客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眾人正要懊惱的離開,卻聽得章澤說:“本人酒窖還有另外幾款老酒,大家若有興趣,明早可再來光顧?!?p> 星河大酒店的服務(wù)生送來了午餐。
李國棟正要離開,卻突然遭到一位年近五十歲大媽,猛力揪住,推搡并罵道:“李國棟,你真是怨魂不散,二十五年前殺了我母女一次,如今又想來奪我女兒么?”
正在幫服務(wù)生擺餐的李思思,抬眼一看,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媽,你怎么來了?”
原來中年婦女正是她相依為命的寡母周衛(wèi)紅。
“我不來就要再遭一次被人拋棄了,我命好苦,辛辛苦苦養(yǎng)了二十五年的好閨女,轉(zhuǎn)眼就能把我賣了!”她激動的放聲痛苦。
展廳內(nèi)一下子被這邊嘈雜的吵鬧聲所吸引。
數(shù)百人朝這邊涌了過來。
“媽,你說什么呢?我是跟章澤在這里擺攤售老酒的,到目前為止,這個人我都沒跟他說一句話。”李思思也情緒激動的大聲嚷道。
李國棟也氣得發(fā)抖,指著女人說:“你當(dāng)初跟我說女兒是你跟另一個男人的,原來是騙我的?”
“你憑白無故的懷疑我,我只有跟你情斷義絕?!?p> 中年婦此時已是陷入失去理智狀態(tài)。
李國棟的臉上,胳膊上已被她撓了數(shù)道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