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天極點了點頭。
“玉兒,你給這位長老引路。”
玉傾城頷首:“是。”
“乃乃,你就留在星閣負責(zé)接應(yīng),紫宗主會把之前代替打理的事務(wù),轉(zhuǎn)交到你的手上?!?p> “乃乃記下了?!?p> 袁昊起身離了星閣。
直奔蕭閣腹地。
他之所以一個人行動,就是因為沒有弄明白,蕭閣到因為什么資源分配不均才導(dǎo)致的決裂,出于慎重考慮,決定先跟蕭狂見一面。
這是蕭閣的閣內(nèi)之事,最好由他們蕭閣自己解決,袁昊能做的,就是盡量減輕二長老對蕭狂造成的傷害跟痛苦。
以及對蕭閣閣主跟大長老提供必要的幫助。
而不是直接出手弄死蕭閣二長老...
袁昊喃喃:“蕭閣大長老蕭久,我曾在紫月宗的造化之地見過,為人不錯,雖有蕭閣長老的身份,卻是不用鼻孔看人?!?p> “至于給他跟蕭閣閣主下藥的二長老,我倒沒有見過,但是他從莫家拉攏的少女手里獲取劇毒來達成自己的目的,顯然很不恥?!?p> 蕭閣。
附近一片靜寂。
看守蕭閣正門的武侍足有百人。
整個蕭閣外墻也有武侍層層把守,蠅蚊都不能入。
袁昊當(dāng)然也被攔下。
武侍首領(lǐng)上下打量著他:“閣下來我蕭閣作甚?”
“找你們蕭閣小閣主蕭狂?!?p> 聽到這話。
武侍首領(lǐng)跟另外一群武侍面面相覷,隨即嘴角輕佻一下,道:“二長老有命令,蕭閣近日繁忙,恕不待客,閣下請回吧!”
袁昊慢慢皺起眉來。
心道。
“武侍執(zhí)行二長老的命令,蕭閣現(xiàn)在果然是二長老掌控,蕭閣閣主跟蕭久一點權(quán)力都沒有了不成?如果這樣,他們的處境可能要比我想的更危險?!?p> 袁昊思來想去。
并不打算硬闖。
因為那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袁昊!”
正當(dāng)他心中沉思的時候,突然有人開口呼喚了這個名字。
聽上去有些意外,甚至有些驚喜。
袁昊抬頭看了一眼從蕭閣府邸中走出來的女子,微微一愣道:“你是,云夢?”
蕭狂的貼身女侍!
她的境界沒有變化,不過,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似乎是有什么心結(jié),但她見到袁昊后,臉上多了一些喜色。
“云夢姑娘,你認識他?”武侍首領(lǐng)竟對一個貼身女侍行禮,這讓袁昊察覺到,云夢現(xiàn)在的身份恐怕不一般。
云夢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武侍退開,她要帶袁昊進去。
但。
武侍首領(lǐng)面露為難,似乎不好直接點頭答應(yīng),只能低聲苦求道:“云夢姑娘,你就放過我們吧,二長老說了,不能讓任何外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進蕭閣...”
云夢道:“一切由我擔(dān)著。”
“這...”
這時,她已經(jīng)微怒:“還愣著干什么,退開!”
“是!”
云夢示意袁昊隨她入閣,專程選了一條無人的小路,帶他走向蕭閣的后閣邊角。
“你知道嗎,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暗中打聽你的消息!”
袁昊記得,云夢對自己十分有意見,甚至對蕭狂認自己做大哥的事情耿耿于懷,現(xiàn)在這般,讓他很不適應(yīng)。
“蕭狂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說了。”
云夢點了點頭:“蕭狂少爺現(xiàn)在生不如死,日后...恐怕沒有辦法再做一個靈修了。”
“他在哪?”袁昊心里雖然有股躁動,但他并未失態(tài)。
“在我們蕭閣飼養(yǎng)靈獸的獸圈。”
曾經(jīng)的蕭閣小閣主,現(xiàn)在卻是淪落到與靈獸爭棲,可見這場變故,對蕭狂,甚至對蕭閣閣主他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你知道的,我本是蕭狂少爺?shù)馁N身女侍,本來,不該這么自由...”云夢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但是二長老膝下的蕭騰少爺,對我有些...”
“我,我知道只有應(yīng)允了蕭騰,才能在蕭閣獲得相對的自由,才能暗中去找你,才能為蕭狂少爺藏寄一些療傷的藥材。”
袁昊很淡定。
暗道難怪云夢可以自由出入蕭閣,甚至就連武侍首領(lǐng)都是對她客客氣氣,原來,是跟蕭騰牽扯上了關(guān)系。
“蕭騰竟然這么相信你?”
云夢搖了搖頭:“該做的我都做了,在他面前,我就是一個徹底忘了蕭狂少爺,為了利益跟好處攀上新主的女人,還有什么不信的?”
很顯然。
為了獲得蕭騰的認可跟信任,云夢做了很多。
“我現(xiàn)在帶你去見蕭狂少爺,不過,我不能跟你一起進去...”
袁昊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對了,負責(zé)靈獸飼養(yǎng)的人是閣主的人,所以盡可放心?!?p> 兩人入了獸圈。
各種用作乘騎跟傳信的靈獸少說七八種,粗略數(shù)下來,至少幾十只,可見蕭閣在這方面的底蘊還是不小的。
云夢跟一位正在飼養(yǎng)靈獸的老者對視一眼。
老者便是低下頭,專心于此,無視了她們。
云夢止步空圈。
停下了腳步。
“你自己進去吧,我現(xiàn)在是蕭騰的人,怕進去了,蕭狂少爺會過于激動...”
袁昊只身入了這個獸圈,蕭狂躺在一張破木床上,身下鋪的是草席,身上蓋的是血袍。
他的眼神空洞,麻木,仿佛失去了所有顏色。
只是這么呆呆的看著圈棚頂部。
如果不是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大概所有人都會以為蕭狂已經(jīng)死了。
袁昊沒有說話。
只是凝聚一股靈氣,注入蕭狂體內(nèi),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
隨著這股靈氣入體,蕭狂頓時感到一股劇烈的撕痛,那是經(jīng)脈盡斷,淤堵不通的巨痛,堪比刀砍斧劈。
他終于意識到了身邊有人。
慢慢扭頭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袁昊,表情開始發(fā)生著微妙的變化。
就像一棵枯木,煥發(fā)了生機。
“大哥!”
蕭狂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做夢,想從破木床上坐起來,但他后背離床還沒一根指頭的高度,就哎呦一聲癱軟回去。
“別動,你全身的骨、脈全都斷了!”
袁昊眼中殺意涌動。
二長老,也太狠了些,沒有直接殺死蕭狂,卻是打斷了他的筋骨跟經(jīng)脈,靈宮沒有報廢卻也趨于報廢的邊緣。
活受罪,不過如此!
但他知道,依蕭狂的性格,沒有自隕,而是僅憑一口怨氣讓自己艱難的活著,肯定是想親手殺了二長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