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老鴇還后悔著自己的決定,可沒想到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更讓下面的男人心癢癢,聽說只一眼就能酥你的全身都軟了,且曼姬并不拒絕接客,而老鴇也是看準(zhǔn)了市場,一次又一次抬高她的身價,所以這城里對于曼姬還有那一夜千金的名頭。
今日老鴇放出了消息,說曼姬終于要摘下面紗示人,那些早已聽聞她名頭的人定是擠破頭也要來一看風(fēng)采。
樓下只聽見忽起的呼聲和口哨聲,今晚開幕演出的便是一隊身著艷麗服裝,藕臂蛇腰的妖嬈舞姬。
她們個個身材火辣,在小舞臺上一邊含羞看人一邊扭動身軀,不僅神態(tài)媚然,舞姿更是撩人心扉,樓下的男人們眼睛緊緊貼在了她們身上,去到哪眼珠子就跟到哪。
段霓笙十分不屑的吃了口點心,不就是扭嘛!她也會??!而江浣憐則是一副驚呆了的模樣,連手里的扇子都忘了搖。
楚楚看她一副沉醉其中的樣子,嘴一癟又撲進了她的懷里,江浣憐只好將目光收了回來安慰美人。
段霓笙斜眼看了一眼她們倆,江浣憐滿臉的求救神色,惹得她內(nèi)心狂笑不已,看她那么慘,還是幫她一把吧。
她偷繞到楚楚身后,趁她與江浣憐撒嬌的間隙,點了她的風(fēng)府穴讓她暫時暈倒,楚楚倒在了江浣憐懷里。
兩人將她挪到了一個墊子上躺著,然后將她的頭放在江浣憐腿上,這樣看起來,就像是楚楚在江浣憐休息,不會惹人懷疑。
“總算解脫了,我這輩子沒哄過這樣會撒嬌的姑娘?!?p> “哼!我看你還挺樂在其中的。”
“少貧,快瞅瞅他倆在哪?!?p> 兩人面上看著是沉醉看著樓下表演,但其實都在暗暗的找人。
“怎么沒有啊?是不是你聽錯了不是愫香樓?。俊倍文摅鲜箘徘屏税胩?,連個鬼影都沒見效著。
江浣憐急了,你可以說沒找到,但不能說她聽錯,她可是暨陵里耳朵最好使的了,人稱暨陵千里耳你知道嗎!
“不可能,你在這看著她,我假裝去方便到處看看?!?p> “啊…行,那你快去快回!”
“嗯?!?p> 兩人交換了位置,江浣憐起身拉好被楚楚壓的有些褶皺的下擺,換上風(fēng)流公子的面具搖著扇子走出隔間。
江浣憐一邊走,一邊用尾光瞄向其他隔間里的賓客,看著那些個咸豬手在那些姑娘身上有意無意的揩油,偏偏那姑娘還滿面含羞,看得讓人辣眼睛。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江浣憐不停的無聲念叨著這幾個字,這一回出門果真是啥都瞧見了,要讓老頭知道她在這煙花之地,非得將她吊樹上背門規(guī)幾天幾夜不成。
她扶著扶手,看著樓下還依然熱鬧,火熱的舞蹈結(jié)束,老鴇又走出來介紹下面的節(jié)目。
看來那曼姬姑娘是壓軸了,行吧,反正都來了,也不差這么些時間了。
江浣憐將整個愫香樓二樓的隔間都看了個遍,還繞到舞臺上方的牌匾后面仔細看了一樓賓客的模樣,但還是找不到他們兩個。
無奈,她只能回到隔間了。
一進去,就看見靠在段霓笙肩上楚楚可憐的楚楚,而段霓笙則是手忙腳亂的安慰她,江浣憐干笑了一聲,坐回了軟墊上。
“你醒啦…”
她一坐下來,楚楚便像牛皮糖似的黏了上來。
“江公子……方才奴家醒了看不見你,還以為你不要奴家了…小兄弟說你出去方便了,奴家才安心…”
“是是是,我怎會走呢?呵呵呵…”
江浣憐低頭安撫了一下楚楚,轉(zhuǎn)頭咬牙切齒的用眼神和段霓笙交流。
-你不是說她得暈好一會嗎?怎么我才出去一會她就醒了???
-我怎么知道!一般來說睡上個幾時辰完全沒問題的,她醒了我都要嚇?biāo)懒撕脝幔?p>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不然你再來一遍?
-你一晚昏睡兩次你信嗎?你快搞定她,誰叫你點了個牛皮糖!
-我這不后悔了嘛…嗚……
-我不管,你快解決她,我等會還得去抓奸呢!
說的倒輕巧…
江浣憐低頭看了一眼死死抱住自己的楚楚,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還沒來的及想想怎么擺脫這個粘人精,樓上樓下的歡呼聲頓時涌上了一個高潮,聽著應(yīng)該是要到曼姬上場了。
她們相視一眼,便定睛看向樓下的舞臺,只見一珠簾遮面、身材曼妙的赤腳女子,一手抓著綢帶一手撫著琵琶緩緩飄落下來,樓上還有著姑娘攬著花籃向下邊灑著花瓣。
男人們頓時熱血沸騰起來,有些還抬著頭用手等著花瓣然后在一臉埋進去狠狠的吸取花瓣的味道。
不愧是頭牌,才露面就這么多人為之瘋狂。
她斜躺在鋪滿花瓣的舞臺上,露出纖纖的玉臂和雙腿,珠簾輕輕的晃動著,讓人隱約能看見她珠簾下的一抹紅唇。
后面的音樂起,她便隨著音樂舞動著自己的身軀,那琵琶就是她表演的工具,沒想到她今晚竟不打算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