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霓笙震驚道:“怎么會!難道巫師就在安城嗎?!”
師彥瑜:“也不是不可能,安城這地方,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巫師逃到那里也不失為一個好地方?!?p> 沈月饒:“亦或是,巫師想要我們?nèi)ツ抢锇l(fā)現(xiàn)卷軸的秘密?”
段霓笙立即否認道:“怎么可能啊,這破卷軸能有什么秘密?而且這秘密,和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照他們說的,林氏和巫師的百年糾紛,這卷軸不應(yīng)該是和林氏有關(guān)么,他們不過是被騙來做冤大頭的,這里面的東西按道理和他們是沒什么關(guān)系的啊。
“原本是這樣說沒錯,但是......我又發(fā)現(xiàn)了新的東西?!鞭葰g拿著卷軸開口道。
其他人又圍了過來,看他所說的新發(fā)現(xiàn)。
奕歡用小毛刷輕輕刷掉了卷軸邊上的污垢,他們都驚訝他是什么時候拿了個這種東西出來。
卷軸上都是那些浮在水里的水草污泥,他們拿到時也不過是隨意將它擦拭了一些,這會弈歡仔細的清理它上面的東西,整個卷軸的原樣便慢慢浮現(xiàn)在他們眼前。
雖然他們還沒能打開它,但是這上面所雕刻的圖騰以及文字,都表示著創(chuàng)造它的人的身份。
但當它的原貌顯示出來時,他們卻看到了與他們民族不同的其他符號。
象征著五行之力的金木水火土五個代表符號依照著他們的方位刻在盒子的另一面上,而這上面還標記了五行山門的方位和其他幾個重要地方的方位。
“這簡直就是個小型地圖…”江浣憐震驚道。
弈歡:“你們看這里,這里的坐標是安城,而我剛才摸了一下這個地方,有一個與別的不一樣的凸起。”
他將那個地方放斜了些,他們便看到了平面上微微凸起了一點點的標記,如果你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段霓笙提議道::“那我們不如先將這個盒子打開,看看這里面還有沒有什么別的信息?”
師彥瑜:“我也是這樣想,或許那是個坑也不一定,我們還是打開來看看這里面的東西再決定吧?!?p> 江浣憐:“你剛剛不是說巫師很有可能就在安城嗎…”
師彥瑜立刻尷尬的呵呵笑:“我就是說可能而已嘛,當然有了新發(fā)現(xiàn)后,我的猜測就被我駁回了,呵呵呵…”
衛(wèi)子琛:“這個盒子精細的看不到機關(guān)在哪里,連縫隙都極其的小,除了那小小的孔,感覺很難能夠?qū)⑺蜷_?!?p> 他拿過來擺弄了幾下,認真看了好幾圈都找不到任何能夠突破的地方。
此時,一直站在他們身邊的師丞默默舉了下手,弱弱道:“公子,能否讓我仔細瞧瞧?我家里是做鎖匠的,未上山以前總看著我爹整弄…”
他的話讓衛(wèi)子琛驚訝的挑了下眉,他看了一眼師彥瑜,然后招了手讓師丞走近些,然后將盒子遞給了他。
師丞小心接了過來,然后仔細端詳著盒子,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沈輕徽默默拿起燭臺離他近了些,讓他能夠看得清楚一點。
原本因為人太多而看不太清的視線頓時明亮了,師丞受寵若驚的小聲說了句謝,然后更認真的看著盒子。
他看了好一會,就在大家都覺得他估計是要找不到什么突破點時,師丞手指按住了幾個地方,然后盒子咔嚓一聲,便自己打開了。
“我的天捏!師丞!你怎么那么厲害?。 苯綉z現(xiàn)在覺得師丞周身仿佛散發(fā)了一層光芒,她崇拜的都想要跪下來膜拜他了。
師丞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是碰巧的,小時候好像看到過類似的,然后摸索了一下就碰巧打開了?!?p> 弈歡:“是你心細記性好,多虧了你師丞…”
“師丞不敢當啊!不過是小手段罷了,各位莫要折煞師丞了?!?p> 以前師丞也不過是松羲里的小透明罷了,他原本覺得能夠跟著各位小仙師下山已經(jīng)是幸運。
這一路跟隨他們以來,每個人對他和同樣是外門弟子的衛(wèi)臨都一樣隨和,從來沒有要求過他們做什么苦活。
可他受著他們的好,卻沒有幫上任何忙,甚至在金陵時還拖了后腿,既沒有保護到被綁走的兩位姑娘,還眼看著她們被那莽夫凌辱。
這些天來,他一直覺得心里愧疚不安,而這次的下湖他也沒能幫到一二。
方才解鎖時,他緊張的渾身冒冷汗,心里一直想著一定要將盒子打開,所幸老天也幫了他,讓他終于能夠幫到了他們一點點,讓他的愧疚也平復(fù)了一點點。
而這個不過是他能夠幫助的萬分之一,哪能接受他們這樣的稱贊,實在是讓他羞愧。
從茅草屋那一日起,他便與衛(wèi)臨暗自發(fā)誓,就算有一天要他們粉身碎骨,他們也在所不惜。
師彥瑜:“該是你的就受著,我們松羲的人,不用畏首畏尾。”
師丞立刻低頭應(yīng)道:“是,公子?!?p> 江浣憐:“好了我們快看看這里面的東西吧,我好好奇啊?!?p> 師丞點點頭,然后將盒子遞給了沈輕徽。
沈輕徽一接過來,沒有直接用手去那靜躺在里面的卷軸,而是把它放置在了桌上,然后從乾坤袋里拿出祛毒的藥粉,囑咐他們?yōu)⒃谑稚稀?p> 巫師的手段毒辣陰險,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這盒子里面下毒,防患于未然。
他的心細讓江浣憐心中一暖,更加覺得自己喜歡的人就是優(yōu)秀,看著他認真的側(cè)影,臉上是藏不住的暖暖笑意。
涂上藥粉后,沈輕徽便伸手去盒中將里面的卷軸拿了出來。
卷身并沒有因為沉湖百年而得到損壞,在盒里他們甚至看不到任何水滲入到里面,巫師的造物技術(shù)可見十分高深。
他們湊近了些,仔細看著皮帛的紋路。
“這是中原地區(qū)不會用到的皮帛,看著這紋路手感,倒像是我無意偷入我們家禁室看到的有關(guān)南疆的書籍里,里面一塊小小的皮帛,和這個一模一樣?!?p> 師彥瑜摸了摸那皮面分析著,江浣憐精確的注意到了某幾個字眼,偷笑道:
“沒想到你堂堂松羲嫡子,還做賊呢……”
“什么叫做賊,那是我家,我就是看看以后自己管的地方怎么了?”
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不要臉至極,別說現(xiàn)在司釗仙師尚在,這傳位也是能者先居,就算你是司釗仙師的嫡子,身份尊貴,倘若你是個無能之人,也無法繼承大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