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憐帶著師彥瑜,忽然間往了另外一個方向飛速沖去,沈輕徽一看,她所飛向的地方和他們所想的位置完全不一樣。
“丫頭!你要做甚!”
弈歡看著他們兩個飛去的方向,再往哪底下一看,有著幾座低矮的小山和小叢林,莫非她是想帶著師彥瑜飛到那處然后控制那里的樹接住他們么?
他看了下距離,只覺得她的決定太過危險,先不說他們兩個在那么高的地方沖下來沖擊有多大,她這樣子很容易受傷。
江懿瑤著急的看著那兩處身影,早已離他們越來越遠,“師兄,你快想想辦法!憐兒這樣做一定會受傷的呀!”
段霓笙:“對??!那地這么遠,江浣憐怎么能自作主張呢?而且?guī)煆╄つ敲粗兀趺锤愕枚ò??她簡直是糊涂了!?p> 她都要被江浣憐給氣昏了,竟然都不跟他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的去了,這鬼地方鳥不拉屎的,一點靈氣都沒有,都不知道他們怎么會被吸來這種鬼地方。
-丫頭,你快回來,那里并不是最好的辦法,聽話!
沈輕徽不停的向她使用著傳音術,但已經飛了有大段距離的江浣憐不信邪,這會倔脾氣上來了,直接截斷了所有傳來的消息。
師彥瑜:“憐妹妹,你當真不聽沈輕徽的么?他聽起來很著急…”還隱約有要情緒失控的感覺。
他有些不安,江浣憐今天有些格外的倔,平日里沈輕徽要像方才那樣她定是乖乖聽話的。
奇怪了,她今天是怎么了的呢?
江浣憐連頭都不回的淡淡道:“不聽,我會把你安全帶下去的?!?p> 奇怪!
太奇怪了!
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狐疑的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心里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被人假扮了,可剛剛還好好的啊,怎么突然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憐妹妹,你…你是不是覺得哪里不舒服?我們先穩(wěn)住,不要急好嗎?”
師彥瑜真是怕了這個小祖宗了,這脾氣變得比他姨娘的小娃娃還快。
江浣憐看了他一眼,不做他話,可師彥瑜卻被她剛才那個眼神震住了,明明還是同一張臉,可是她的眼底里卻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他們兩個根本是毫不認識的兩個人。
他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那種帶著悲憫的冰冷,還有那種說話的語氣。
沒等他開口質問,江浣憐伸出唯一一只空閑的手快速掐訣,速度之快讓師彥瑜看的都眼花。
洶涌的靈力圍繞著他們周圍,他們距離那小群山越來越近了。
衛(wèi)子琛:“怎么回事?為何突然會有如此洶涌的靈力出現在他們那邊?”
段霓笙:“好像是江浣憐!你們看,她在掐訣!”
他們正改變著方向往他們那邊飛去,只見江浣憐和師彥瑜周身散發(fā)著淡光,江浣憐的手快速變換著掐訣的手勢,這樣繁瑣的手勢是他們從未見過的。
小叢林里的樹忽然變得粗壯起來,以他們肉眼可見的速度猛長,體型足有原來十幾倍不止,一下就讓原本光禿禿的山變得郁郁蔥蔥。
江浣憐做完手勢,然后伸直了手向那變得蔥郁的山。
山里的樹感受到先天之力的召喚,立刻延長了枝條沖向他們,在他們即將墜落到山里之前,粗壯的枝條纏住了他們的身體將他們包裹在枝條里,然后撞向早已纏好的樹上搖籃。
他們被裹的就像兩個巨大的蛋,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柔軟的搖籃。
看到他們兩個安全抵達,還在飛著的幾個人總算松了一口氣,等他們也接近山時,那些枝條也像前面一樣將他們接到了搖籃處。
纏著他們的枝條松解開來,他們才重見光明,便看見師彥瑜笑臉盈盈的坐在他們對面的搖籃上,而他懷里正躺著一個昏迷的女孩。
“你們也下來啦!喏,物歸原主~”
他笑嘻嘻地說著,全然不提江浣憐的異常,因為他們下來以后,他便發(fā)現江浣憐已經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就當是一個它們之間的小秘密吧。
小姑娘此刻雙眼緊閉著似乎十分疲憊的樣子,方才過分使用靈力一定把她累壞了。
沈輕徽抿著嘴接過他懷里的人兒,然后朝師彥瑜點了點頭。
她簡直要把他折磨瘋了,看著她怎么傳音都不理會時,他差點就要失控丟開衛(wèi)子琛朝她沖去,看到她不要命似的釋放靈力,他簡直要氣到馬上去到她面前將她劈暈。
怎么可以這樣不顧一切,如果她釋放了自己所有的靈力最后靈力枯竭,那他要怎么才能挽回她。
幸好你平安,不然我該拿你問怎么辦才好?剛才那樣不顧一切的釋放靈力你一定很虛弱了,以后就好好在我身邊吧,這種事他決不允許再發(fā)生了。
沈輕徽心里暗自發(fā)誓,以后絕不讓江浣憐一個人面對難題。
弈歡:“輕徽,快給憐兒吃下恢復靈力的藥,她消耗太大一時可能醒不過來,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剛才下來時看著這四周無人,應該有地方能讓我們休息一下?!?p> 他遞給他一個白色的丹藥和一個白紅色的丹藥,一顆用來給她恢復靈力,一顆用來壓制她體內的異火。
只因她剛才的行為實在有些古怪,弈歡怕她被異火吞噬了內心導致走火入魔,所以他管不了這么多了。
而衛(wèi)子琛看到了那顆與尋?;謴挽`力不一樣的丹藥,心里隱約有些懷疑。
在坤嵩時他曾聽到過很多有關江浣憐的傳言,就連爹也對這號人物頗為上心,當初未去義獵時他就已經十分好奇他們口中擁有絕世天賦但從沒下過山,陵清仙師唯一的女弟子到底是什么人。
待他親眼所見,江浣憐果然是天賦過人,可是深養(yǎng)山中,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得,可今日看到她這番做法,倒讓他刮目相看了一回。
將藥給她喂下,幾個姑娘緊張的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而臉色也沒有剛那樣青白了她們才松了口氣。
段霓笙:“呼,她可真是又嚇了我一次,老被她這樣想一出是一出,任誰也吃不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