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青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又看了突然出現(xiàn)的石桌。
了然的笑了笑,大手一揮,背著手說道:“顏清棋,又是你,多年前討了個人情,這么多年都沒找我要,現(xiàn)在又來。是打算將人情留給下一代嗎?”
“王爺說笑了,即便不討人情,在下也是要來這的,這不正好一箭雙雕嘛!”顏清棋懷中抱著孩子,微笑的對他們說。
這時黑衣人看著顏清棋微微笑著的樣子,心頭就憋屈的很。
明明老子都要成功了,偏偏來橫插一腳。心中默默的想著,“忍住、忍住,沖動是魔鬼!”
漸漸平息了內(nèi)心的狂亂,多年來的煉心還是有效果的。
“山主還是和年輕時一般??!那么急噪,底牌打的光光,白白給我送了機會,還真是多謝了!
您可別生氣,治理地氣不正是地師的職責嘛!在下并非與你為敵!”顏清棋緩緩的說道,言語中多有得瑟。
“對、對、對,地師說的在理,山主應(yīng)該不會生氣吧?應(yīng)該不會吧!
山主要是生氣就不要忍著了,動手吧,看是兩個打一個還是一個打兩個,孤不占你便宜。”陳九青聽著顏青棋說的話,調(diào)侃的附和道。
陰槐山主心頭好似一陣亂攪,一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像是卡在中間似的,難受的很,若是尋常人恐怕早就吐血了。
“忍”
陰槐山主沒有辦法,只能忍,雖然想動手掐死兩人,但卻不能這么做。
姑且一個打兩個打贏了,但那又怎么樣,丟臉的還是自己。
往小了說顏清棋移走地氣是職責所在,并沒有介入他與陳九青的爭斗當中。
往大了說,就算他有理,打了顏清棋一頓,也不能殺了,人家背后有人,弄不死還會惹得一身騷。
放平心態(tài)“忍”得一時風平浪靜。
陰槐山主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就算沒有五獄煉陣,這場局誰輸誰贏還很難說,等著吧!咱們接著看下去。”
話音剛落,姑蘇城中便傳出一聲驚天巨吼,隨后整的城池都在顫動,月光下,一個大大的腦袋成形,隨后是身子,然后時四肢。
全身被黑暗得霧氣籠罩著,霧氣濃得變成了黑色的液體,滴到地上還發(fā)出“滋滋”的聲音,將石頭地板完全腐蝕了。
一聲,宏大且悠揚的聲音傳來,如老虎般的聲音,震的人心驚膽戰(zhàn)。
是這巨大的邪祟在吼叫,向世人宣示著它的出現(xiàn)、誕生。
趴在官府衙門附近屋檐上的李三驚,全程看到了這個怪物的形成,幾千只邪祟化為黑霧,不停的融入其中。
聲勢悍然,本來陰槐眾人堵在官府衙門口,李三驚就無法進入了,只能遠遠的看著。現(xiàn)在突然這么大一個怪物出現(xiàn),嚇得李三驚更加不敢動彈。
現(xiàn)在李三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怕弄出動靜被發(fā)現(xiàn),留下也怕被發(fā)現(xiàn),弄得只能呆在原地,乖乖的縮著身子,等待比較好的機會。
話說回來,此時變得巨大的邪祟還在不斷的融入那些持續(xù)靠近的小邪祟。
隨著小邪祟融合進入巨大的邪祟中,巨大邪祟的聲勢越發(fā)浩大。
陰槐眾人的笛聲也逐漸變得絮亂無章起來,好似吹動一節(jié)音符都會耗費巨大精力。
“不能在融入下去了,要失控了?!标幓逼渲幸蝗苏f道。
巨大的邪祟不停的咆哮著,聲勢每壯大一分,拿下官府衙門的把握便大一分。
“繼續(xù),只要能破壞官府衙門的法陣,即便失控了也是值得的!”領(lǐng)頭的人說道。
“嚶!”
書譜中傳出哭聲,顏棋清懷中的孩子被巨大邪祟一連串的聲音給嚇到了。
孩子正不停的哭著,顏棋清哄著孩子,哭聲就是停不下來,哭的越發(fā)大聲,撕心裂肺。
看來是被嚇得不清,顏棋清沒辦法,只能調(diào)動身體靈氣,跺了跺腳。
看似普通的跺腳,好像也不普通,顏棋清每跺腳一次,便有一道聲音從地底傳來,好似回聲一般。
“嗡!嗡!嗡!”
就這樣連續(xù)跺了三次腳,地下回了了三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