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縮在角落偷聽著,聽到白姓心里又是一驚,那平安鎖背面刻的就是白娉婷,當時不識字不知道是為何物,后來跟著百合學了字之后,便想起來那鎖,那鎖只因它漂亮便常??粗?,現(xiàn)如今卻是記在了腦子里,不過白姓在東越可不常見,舒雅琴的母家難道和自己的身世有關?這也太巧了吧,巧的江衿都感覺這是一場無形策劃的陰謀,可自己什么都沒有,還是柳巷的預備妓子,到底有什么可圖謀的呢?
再觀林筱,舒雅琴同李寶兒說的話她都聽見了,舒雅琴說一句她臉色便白一分,自己在家中并不受重視更何況還是個庶女,不過就算是嫡女,父親也是一個小小的鹽商,雖說,說的好聽除了皇商林家第一,可是這商人本就低賤,若是成了皇商,林筱可能會有一絲絲盼頭,可父親連皇商都算不上,自己就算是個堂堂正正的嫡女,那林兩海救自己也不一定救得出來!
如果……如果自己是個男兒身該多好!父親膝下無一男丁,一共生了五人全是女孩,若自己是男孩,即便是庶子,怕是林兩海掉盡頭發(fā)也會想法子救自己出去吧……
可是她是女子
她不甘!更不愿!不甘心就這樣被舍棄,更不愿意死在這樣暗無天日,骯臟無比的牢獄內(nèi)!
林筱從未有過如此像此般一樣厭惡等級制度,厭惡男女地位,可是厭惡又能怎么樣?
她身子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旁邊的舒雅琴和李寶兒注意到了林筱:“你…你沒事吧……”
林筱回過來神,點了點頭:“并無大礙……”只是聲音的無力還是透露出了她此刻的狀態(tài)。
李寶兒輕拍著林筱的手,又望向江衿:“雖說我們不認識,可是我爹曾教過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我倆能出去,定求我父親將你們一同送出去!”
林筱的眼睛突然泛起了淚水,連忙謝過
江衿也道了聲謝,她清楚,從舒雅琴和李寶兒透露出的話中可見宋南風應是可以調(diào)動銀甲衛(wèi)的,而這宋南風正是天子寵臣,舒雅琴和李寶兒的父親應該與宋南風并不對付,求著天子讓他放人已是不易,更何況還要為了搭救不相干的人再去勞煩天子……
更是想都不用想,舒雅琴好似也和江衿想法一樣并未接受這謝意:“林小姐不必多禮,想必你們也知道這察獄司內(nèi)牢關的是什么人,都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更何況我們還都是有刺殺嫌疑,如今我爹和戶部侍郎救我倆已是不易,我們出去后能做的便是讓你倆在這牢房內(nèi)的待遇好上一點,出手搭救也是父輩的事情,至于能不能成功我倆也沒有把握,也請兩位小姐多體諒些。”
林筱哪能不知道舒雅琴這話是何意,只不過她也明白這道理,畢竟之前跟著父親女扮男裝經(jīng)商的時候就遇見恩將仇報的人,李寶兒一番雖是好意,她卻心領了,沒想到如今對自己釋放善意的除了母親便是這相識不到一天的人,難免有些感激。
“舒小姐,這我曉得,并無關系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喧鬧的街市上人來人往,一輛華麗的馬車在鬧市上行駛著
“小姐,奴婢都快急死了!老爺聽說您被言家那紅騎抓了又被轉(zhuǎn)到內(nèi)獄,可是趕緊動用了人手才把您救了出來,可見您可比二房哪幾個賤胚子高貴多了!”一個綠衣丫鬟在馬車外止不住的吹捧。
“玉荷呢?怎么叫你來接的?”金葉微微皺起眉頭,稍顯不悅
“回小姐,那玉荷被打了二十大板,送去燒火房了,若不是老爺看在您的面子上,她哪能還有命?”
金華筽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雖然是自己故意設計被抓,但是按常理玉荷沒護好主子的確該領罰,這種小細節(jié)連她自己都忽略了,這個爹爹還真不是便宜爹。
金葉眉頭微皺:“你叫什么?”
“回小姐,奴婢嬌兒,是大管家的次女?!眿蓛阂詾樽约赫f的話得了金葉的歡喜,立馬應了聲。
“快些回去吧,爹爹要等急了?!苯鹑~早已察覺到馬車走的非常慢,剛才掀開簾子,就看見嬌兒那丫頭給車夫使眼色,金葉稍微想想大概就知道這奴才想在路上多說會話,好得主人的歡喜。
這小聰明在金葉眼里格外拙劣,她雖是嬌嬌女,但更是精明,如果真看不出婢女的這點小把戲,那金華筽又何必費如此大周折,送她進去,但又盡快的撈她出來,更何況金華筽還和宋南風近期劍拔弩張,大可以將金葉放在內(nèi)牢里在待上幾日,到時圣上自會放話,畢竟臣子相掙是帝王愿意看見的,可要是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對高品級官員的家眷動真刑,可就是打圣上的臉。
那丫鬟猜對了金葉的重要性,可是卻高估了自己的小聰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