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應該在車里
“大將軍最后和你說了什么?”
“大將軍夸我皮膚好?!?p> “瞎扯淡!”
“你敢說大將軍瞎?”
“我說你扯淡!”
“當然,你沒玩過?”
“我玩過你爹!”
“小娘~”
“臥槽,你臉呢!你肯定和大將軍撒謊了!”
“什么叫撒謊?好笑,我明明就是睜眼說瞎話,我瞎的,行不行?!?p> “哼,你就是圖人家身子,別以為我不知道!”
“喲,說得好像是你瞎了,既然看出來怎么不舉報啊,還不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
余象先從地牢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哨崗外的兩位軍娘在拌嘴,不過他此時的心思都在牧葉蓁身上,連走路都有些飄忽失神。
王木鵲拽住他手臂,低聲道:“嚇到了?”
沒。
是嚇死了。
對了。
余象先從地面往前看,再次發(fā)現(xiàn)那雙輕盈的腳,剛才在地牢,就是這位大師姐提醒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的吧。
人是好人,但是這些醫(yī)女們...
不懂怎么說,余象先雖然對這個世界的制造工藝還不是很了解,但你這綢底面的鞋子都琉金邊,還用價格不菲的藍色夜光寶石做鑲嵌,也太壕無人性了吧?
——“王師妹這樣的人,去到哪里都會顯得獨樹一幟,小先生可不要太片面地以為我們醫(yī)女都這樣哦?!?p> 嚇?!
余象先又是一驚,這聲音竟然在心底響起,更夸張的是,對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他剛想解釋,只是再次經(jīng)過那片茂密的樹影之后,這位神鬼莫測的大師姐又不見了。
“???”
余象先呆愣住了,今晚可真是刺激到頭皮發(fā)麻。
“你這一驚一乍的,要不要我給你開點藥安安神?”王木鵲摸摸他額頭,是有點冰涼。
“你大師姐是不是開掛???!往我心里丟聲音也就算了,怎么還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余象先慌得很,這就像被人剝光了衣服,隱私都沒了。
王木鵲最喜歡他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怎么,想我大師姐壞事了?哼哼,我告訴你可別惹她,我大師姐主修的可是心術(shù)和毒術(shù)。”
這窺探他人內(nèi)心的就是心術(shù)?
“自然,醫(yī)藝四大綱,望、聞、問、切,心術(shù)中的聞字訣,修的就是斷人心——不過也沒那么神啦,一個需要她品級比你高,二個是要在她的心術(shù)范圍內(nèi),三個還得是你念叨了她,彼此間產(chǎn)生精神共鳴...”
王木鵲掰著手指頭給他介紹,最后笑嘻嘻地埋汰道:“你指定是對我?guī)熃阌惺裁雌髨D?!?p> 余象先白她一眼,你想多了,我腹議的人是你。
這話當然不能說出來,自己又沒有皮癢,再說了這位可以生死相托的好朋友,這次還是幫了自己挺多忙的。
要說有啥不好,就是有點費錢。
“宵夜去不去?我請客。”
上了馬車,余象先緊繃的身子這才舒緩了下來,聽到還有節(jié)目,搖頭道:“不去了,累了?!?p> 的確,九天九夜,他此刻就像沒了魂一樣,只能靠王木鵲的大腿來收獲一丁點安慰。
王木鵲理解,拍拍車廂,示意御藝的蔡戰(zhàn)車送他們回穆府。
“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
...
聽著馬車離去的聲音,懸立在大樹上的牧葉蓁望著滿天星辰,不知道在想什么...
...
...
“余象先?。?!”
王木鵲也是累了,不知道蔡戰(zhàn)車是不是不想打擾到他們清修,竟然就這樣放任兩人在車廂里睡了一夜。
最先醒來的自然不是跪坐了九天九夜的余象先,他這時候還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像懸在天外。
但王木鵲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這家伙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以這樣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自己身上,口水還流了下來。
嗯。
到家了嗎?
余象先感到嘴角邊的濕潤,抬起手來就想擦掉,結(jié)果又被嫌棄了。
“你起來,你快點起來,別把我的衣服給弄臟了,老娘好不容易贏個錢才舍得買的!”
很顯然,為了衣服著想,王木鵲只能把他連人帶摔給扔出了車外。
哐——
哎呀!
“眼睛,我的眼睛!”
說起來也是可憐,一覺醒來只當還在過夜的余象先突然就被太陽給問候了。
王木鵲才不理會他在外面的鬼哭狼嚎,心疼地擺弄起被他壓了一個晚上,糅得難看死的裙子,氣氛之下一腳踢了出去。
啪!
簡單的一腳,自然踢不爛這輛由手藝人純手工打造的限量版大馬車。
但她王木鵲還是呆了。
又甩了甩手,伸展了一下身子。
要說對身體解構(gòu)的了解,三道中沒一藝是能勝過她們醫(yī)藝的,所以王木鵲能夠很微妙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發(fā)生的變化。
這種微妙,體現(xiàn)在她那顆“仁心”上。
醫(yī)藝的修為評定,與其他道藝只看品級的高低不同,醫(yī)女們素有達者為師的傳統(tǒng),雖也看重輩分傳承,但更佩服一個醫(yī)女在仁心仁術(shù)上的成就。
就像采集香火一樣,當獲得病人們的感恩戴德時,醫(yī)女的仁心就能夠得得增長,給予醫(yī)術(shù)上的加成。
仁心越大,加成越大,醫(yī)術(shù)也就越高明,所以哪怕是品級稍低的醫(yī)女,也未必不能靠一顆仁心超越高品級的前輩。
這也是三道二十二藝中,唯獨醫(yī)藝能夠突破品級的合理性,吊打老前輩。
至于其他藝,同一品級間或許常有勝負,比如下下品和下中品較量,又或者中中品和上上品論論。
但唯獨沒有說,七品能夠跨過去揍六品,四品能夠跳起來侮辱三品的。
女權(quán)世界在這點上就比較嚴謹,既然要給品級定義出差別,那么在劃分和制定的時候,就肯定會有方方面面的考慮,如果品級之間能夠形同虛設,那還費心思設置它干嘛?
所以除了醫(yī)藝因為仁心的存在可以產(chǎn)生類似外掛的輔助外,其他藝都得遵循圣人娘娘創(chuàng)下的九品制。
那么問題來了,自己的仁心怎么會一夜之間就莫名其妙地增長了呢?
王木鵲想不明白,這就像她是開淘寶店的,明明最近沒有成交,匪夷所思地就多出幾個好評來了。
聰明如她,很快就有了懷疑的對象。
這也是無利不起早的人的通病,她們從來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想法,換做其他人,恐怕還當是自己的厚積薄發(fā),但王木鵲第一念頭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件事過于神奇,在沒有完全考據(jù)清楚前,王木鵲告訴自己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能給任何人透露口風,更不能讓那只“妖”察覺到自己的前后變化。
“哎呀寶貝,摔疼了沒有呢,讓姐姐看看有沒有受傷,是不是需要抱抱才能起來~”
余象先背脊一涼,這比催命的閻王更可怕的也就數(shù)討債的小鬼了,他有種感覺,自己和王木鵲之間似乎多了某種需要大量金錢才能夠解決的因果。
“你干什么,你離我遠點?!?p> “你可別躲呀,我看看你怎么了,摔壞了沒有?!蓖跄均o一臉擔心。
可別把人給摔得不好使了,自己還沒確認這件事和他有沒有關(guān)系呢。
要是真有關(guān)系——
臥槽,還學什么醫(yī)啊!
學醫(yī)能救嵐國嗎?
余象先這會兒還沒能完全適應光線,看上去有點李榮浩。
王木鵲以為他眼睛進沙子了,主動把臉湊過去,溫柔道:“把頭抬起來,姐姐幫你吹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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