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一個學(xué)期結(jié)束了。
于心木早就急不可耐了,剛進(jìn)去30分鐘,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剩下的時間都是在規(guī)劃自己的行程,畢竟明天要去見心里的人。
“你真的剛出來?”唐果剛走到樓梯口。
“咋了?你還準(zhǔn)備上去抓我???”于心木也是不可思議。
“沒有!”唐果倒是提前了一分鐘出來,看著樓梯道的方向。
“唉!”于心木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唐果還以為他沒發(fā)揮好。
可是,于心木發(fā)揮好也不見得能提高多少成績啊,那就是一個運氣事件,并不是一個可以跟能力畫等號的結(jié)果。所以于心木嘆氣的是未來一個小時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老師說幾點集合?”于心木問了一句。
“6點!”
“那你回去不就天黑了嗎?”于心木算了一下時間。
“嗯!”唐果也察覺到于心木的一點情緒,明顯沒有了剛才的陽光。
唐果心里也清楚,馬上就要分別了,自己多少還是會舍不得,更別說于心木這一個小朋友了。
“要不要給你奶奶打個電話,告訴她你幾點回去?”于心木沒有了平時的調(diào)皮了,說話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了。
“不用,我走的時候給她說了!”
“好吧!”于心木不說話,時不時看向身邊的她。
如果一個男孩總是看向右邊,右邊一定有他心里眷戀的姑娘。
“你怎么不說話!”唐果也是好奇,都走到園底了,這家伙還是不怎么說話。
“說什么啊?說再見嗎?等會兒再說!”于心木也是有點心機(jī),想通過這樣的表現(xiàn)告訴唐果,自己不想分別。
兩個人走的是環(huán)城路的那條路,這邊沒多少人走,所有于心木可以牽著她的手,腳步也不敢太緩慢,因為要趕時間。
“哎呀,就一個寒假嘛!”唐果也是安慰一下。
“也是,一個寒假?。∪嗵炷?!”于心木算了一下,他們兩個從開始到現(xiàn)在也就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哎呀,別這樣行不!”
“那你會想我嗎?”于心木搖了搖她的手。
“怎么不會啊你是不是傻?”唐果也大膽一次。
“我才不傻呢!”
“你有時候就是有點傻!”唐果笑了笑。
“嘿嘿,這個嘛,估計只有你能看到!”于心木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為啥?”唐果其實知道是為什么,在乎的原因。
“不為啥,天數(shù)吧!”于心木一句話把兩個人的關(guān)系提升到命中注定的層次了。
“對了,你早上說………”唐果記的于心木說自己是他的初戀,可是自己根本不信,又不好意思問。
“我說你是我的家人!”
“什么家人?”
“于家人!”于心木笑了笑。
“滾!”唐果也是服了,把一個才子佳人的佳人篡改成了血脈的家人。
“嘿嘿!”于心木笑了笑。
“你晚上在那?一會兒就回嗎?”
“我不是說了嗎,明天去西安!”
“我還以為你糊弄他的呢,你真去西安???干嘛?”唐果還以為他只是說說。
“見一個美女!”
“美女?真的?”唐果不以為意,還傻樂。
“真的!”于心木笑了笑。
“好吧,那你就別回來了!”唐果笑了笑。
“為啥?”
“有美女作陪,你還回來干嘛?”唐果也是隨便說說。
“家有臟糠之妻??!”于心木笑了笑。
“誰臟糠了?”唐果瞪了一眼于心木。
“你又欺負(fù)我!”唐果忽然反應(yīng)過來,估計也是故意的。
“哎,慢點,別又像那時候一樣!”于心木笑了笑,就覺得自己小腿被踢了一腳。
兩個人的手,誰也不愿松開。
“哎呀,于心木!”唐果真的被于心木撩的有點迷亂了。
“怎么了,小糖果!”于心木笑了笑。
“你是不是就會欺負(fù)我!”
“你這么要求,那我滿足你,以后就欺負(fù)你一個人,行吧!?”于心木把這話說的都那么曖昧。
“不行,我才不愿意呢!”唐果心里清楚那些意味著什么,是唯一。
“還挑三揀四的,不欺負(fù)你天理難容!”于心木說話的能力還是有的,唐果說不過他。
“哎呀,于心木,你再這樣,我腦子都不夠用了?”
“為啥???咋了?”
“被你氣的!”
“唉,那沒轍啊,我就這點愛好,欺負(fù)你才有成就感!”于心木笑了笑。
“好了,不準(zhǔn)說話了,你!”唐果說不過于心木,總是被他撩著心思,任何人都知道是情話,可又不是那么油膩。
“那個…”
“閉嘴!不準(zhǔn)說話。”唐果瞪了一眼他。
于心木看著又好氣又好笑的唐果,也是很開心,仿佛一會兒也不用分別。
走了一會,于心木把唐果的手拽到了自己心在的地方,讓她捂著。
“干嘛,你要死?。 碧乒彩怯X得不好意思。
“老實點,不然不理你了!”唐果覺得這時候安安靜靜的也挺好。
是啊,離別從來都是靜靜的一個場景,雖然周圍吵雜,雖然有人言語送行,雖然汽笛聲不絕入耳??蓛?nèi)心里,只有那一份靜靜的不舍,沒有說個出口的那句話,就是心里的想你。
于心木也很識抬舉,或者說自己也覺得安安靜靜的走著,身邊是那個心里的寵兒,也算是美好吧。
“果!”
“嗯!”唐果知道于心木要說什么了,鎮(zhèn)定了下來。
“提前說好,不準(zhǔn)說我嘮叨。三十多天夠你清閑的了。
第一,好好吃飯,多喝水。
第三,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第二,跟第一一樣重要,注意保暖,別感冒了
第四,不準(zhǔn)亂跑,注意安全
記住沒!”于心木認(rèn)真的說。
“記住了!”唐果點了點頭。
“說一遍!”
“第一,好好吃飯,多喝水
第二,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那是第三!”
“第二是什么?”唐果沒記住。
“我也忘了!”于心木也笑了。
“那你說那么多,我怎么能記??!”唐果也是調(diào)皮一下。
“唉,好好吃飯,別亂跑,注意保暖和安全,就這些!”于心木想了一下。
“學(xué)習(xí)呢?”
“放假了,看心情,娛樂為主,勞逸結(jié)合!”
“行!”
“說一遍!”
“好好吃飯,多喝水,注意保暖和安全。”
“嗯!”于心木還算滿意。
“………”唐果也想關(guān)心一下于心木,可就是說不出口。
“車都來了!”于心木看到了班車正往賓館門口集結(jié)。
“嗯!”唐果知道這一刻是離別了。
“你是幾號車!”
“6號!”
“等會!”于心木往旁邊的商店跑了進(jìn)去。
“拿著!”于心木買了一瓶水和一塊面包。
“不用!”唐果也是不餓。
“現(xiàn)在都快6點了,你回去都啥時候了?我告訴你啊,這車坐著餓得快!”于心木很有經(jīng)驗。
“真的?”唐果不知道情況。
“你上來的時候沒感覺到嗎?”
“我睡著了!”唐果想到上來的經(jīng)歷就覺得臉紅。
“真睡著了?”于心木旁敲側(cè)擊一下。
“嗯!”唐果故作鎮(zhèn)靜趕緊往那邊跑去。
“唉!”于心木也知道沒辦法打破這一切。
有些事不能開頭,如果是開頭了,那這兩天還不一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還好兩個人都想的很美好,不捅破。不然后果誰都不好把控。
于心木慢悠悠的走過去,因為自己也不用坐車,所以時間對他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到這里就是送唐果回家,順便拿自己的東西。
于心木就站在路邊,看著一個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依次進(jìn)入到指定的車廂里。也是很有感觸。
“嗨!”一個女生走了過來。
“嗨!”于心木笑了笑,一看是周小。
“你怎么在這!”
“站崗!”于心木站的很直溜,就像一座雕像,不動。
“你不回學(xué)校吧!”周小正在臺階下。
“不!”于心木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周小一直耿耿于懷。
“說!”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唐果沒告訴我!”于心木這話說的很透徹,她沒同意,自己不能知道。
“好吧!她人呢?”周小也消氣了,只是這家伙說話怎么這么惜字如金。
“那!”于心木剛好看見唐果下來了,她就上去拿個東西而已。
“拜拜!”周小趕緊跑了過去。
于心木看著唐果上了車,于是挪步走了過去,進(jìn)了車廂。
“哎,你不是回家嗎?”大家都知道于心木不需要回學(xué)校。
“臨時起意,回學(xué)校拿東西!”于心木笑了笑。
“………”唐果笑了笑還以為是真的。
“那你坐這!”劉夢也是起身讓了。
“不合適吧!”于心木一臉開心,動作倒是很誠實。
“沒事,明白!”劉夢也是中國好隊友。
“謝,改天請你吃個便飯!”
“行!”劉夢如此也是看到了于心木的真誠和細(xì)膩,他所有的見識里還沒有那個人對待愛情像他那樣無微不至。
“還有多久!”于心木問了一句,人夠了就走!
“不點名嗎!”于心木坐在唐果跟前,想說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想做什么,又不能做什么。
“老師馬上來!”
“車上別睡,回去再睡!”于心木提醒唐果。
“噢!”唐果知道于心木是胡說八道的,他不會去學(xué)校的,上來告別的。
“真的!”于心木捏了捏她的小手。
“知道了!你趕緊下去吧,老師一會來了!”唐果把嘴巴湊在于心木耳朵跟前,小聲的說著。
“好的,別想我哦!”于心木不舍得松開了手,起身離開了車廂,座椅上留下一瓶水和面包。
唐果看著于心木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范圍里,也不再多關(guān)注,反正怎么不舍都要分開,再說還會見的,又不是訣別,沒事的。
“他干嘛去了!”劉夢問了一句。
“嘿嘿,他不去學(xué)校!”唐果也是有點重色輕友的意思。
“好吧!”劉夢也坐回去了,兩個人開始聽歌,劉夢的Mp3。
于心木下了車也去房間拿自己的東西。
“你們怎么還不走?”于心木看了一眼曹長宇。
“等你啊,你東西不拿走,我怎么鎖門!”曹長宇要還房卡。
“噢,明白!”于心木看肖文浩真在抽煙,也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全部塞進(jìn)背包里。
“你把房卡拿走就行,我們一會走了就行!”于心木有經(jīng)驗。
“行,那我走了啊!”曹長宇也是拿著自己的東西和房卡下樓了。
“明年見!”
“明年見!”
于心木收拾好了,東西就在那里。
“走唄?”于心木看了一眼肖文浩。
“走!”肖文浩也是覺得自己沒必要跑這一趟。
兩個人下了樓,車還在門口,有幾輛車已經(jīng)開走了。
于心木走到唐果跟前的窗戶前,抿著嘴笑了一下,一個眼神示意,唐果也抿著嘴,笑了笑。
一切無聲無息,一切盡在不言中,一切都在眼神里。
于心木提著背包往出走去,所謂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所以還是走吧,也沒有多余意義存在。
于心木故意走里面車流量大的那條路,因為唐果他們的車子不走這條路。既然已經(jīng)告別了,就期待下次相見的時候吧。
“陳楓呢?”于心木問了一句。
“縣中!”
陳楓考完試,跟豆豆做了告別后,就到縣中跟蘇云回合去了,畢竟他們兩還沒有斷了聯(lián)系。于心木有所察覺,可是也不想管。
———
“東西放你那,晚上蹭一宿!”于心木給蕭冉發(fā)了一個短信。
———
———
“一切告罄!萬事亨通!”于心木也趕緊回一條給自己的小妹。
“恭喜恭喜,你的磨難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的明天才要開始!”周子淳也是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那不是挺好,有挑戰(zhàn)才有機(jī)遇,有機(jī)遇,什么都會有!”
“借你吉言!”
———
于心木把東西放在了蕭冉放進(jìn)門口,掛在門上,說實話他并不害怕丟什么東西,貴重的東西已經(jīng)隨身攜帶了。
兩個人到操場上找了一個場地條件好一點的看著,時間久了,湊夠人數(shù),就可以上去大殺四方了。
不過今天的高手挺多,因為高三的學(xué)生已經(jīng)來了,教室又恢復(fù)正常運轉(zhuǎn)了。
陳楓跟蘇云就在操場邊上的斜坡上,這個季節(jié)只有站著,不然哪里都是冰冷的。
“考的咋樣?”蘇云還是不想問,可是也還是關(guān)切一下。
“就那樣!”陳楓也是笑了笑,自己現(xiàn)在水平不行。
“你女朋友呢?”蘇云還是忍不住,問了。
“哪里是什么女朋友?”陳楓也是摸了摸腦袋,雖然自己比蘇云高很多,可就是被拿捏。
“那咋回事?有了新歡了,都不告訴我!”蘇云這話說的,那舊愛又是誰?
“什么新歡啊,別胡說!”陳楓就是拿蘇云沒辦法,說話都不知道怎么說。
“那你們咋回事?你不能不清不楚的吧!”
“嘿嘿,就是玩的到一塊,也沒有說要干啥!”陳楓真的像換了一個人,每次見面都說不清自己能說的話。
可能一個人的溫柔就是示弱吧。
“唉,算了,也問不出個啥!”蘇云也是覺得陳楓是一個特別穩(wěn)健的一個人。
“嘿嘿!”
“他呢?”蘇云忽然話鋒一轉(zhuǎn)。
“他?你要問啥?”
“他過得好嗎?”蘇云還是不放心。
“好著呢!”陳楓也是經(jīng)常被詢問,每次都要說一遍。
“他什么時候交女朋友了?”蘇云開口了,她不確定昨天看見的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啥時候,你也知道他做事神出鬼沒的!”
“那女娃哪里人?”
“當(dāng)?shù)氐模 标悧餍α诵?,感覺于心木是上門女婿。
“噢!”蘇云想問點啥,可又不好開口。
“沒你漂亮,什么眼光嘛!”陳楓笑了笑,是在安慰蘇云。
“那可不一定,你們兩個的眼光都不正常?!碧K云這話一下點中要害。
“也是!”陳楓笑了笑。
“他不是要轉(zhuǎn)上來么?”蘇云也知道于心木的學(xué)習(xí)成績完全夠用。
“不知道為啥,后來就不轉(zhuǎn)了!”
“那你呢!”
“我?我成績又沒他好!”
”你們都很聰明??!”
“他那叫聰明,我這算啥?”陳楓在蘇云很示弱的樣子。
“他是挺聰明的,你也很聰明啊,反正比我強(qiáng)!”蘇云也是若有所思。
“聰明有啥用!”
“有大用!”蘇云笑了笑。
………
兩個人不咸不淡的聊著所有,和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到最后陳楓也沒有多透露于心木的信息,蘇云也不好意思多問。
兩個人都看到了打籃球的于心木。可是誰都沒有去說,說是一種默契,更像是都在等待,等著對方捅破那層窗戶紙,可是到最后誰也沒有。
時間也差不多了,身體也沒有能量了,所以于心木就下場了,這個時間差不多到時間了。
———
“唐果回家了嗎?”于心木看了一下時間,給唐萌萌發(fā)了一條短信。
“想她了?”唐萌萌也是古靈精怪,終于可以擺布于心木了。
“別廢話,趕緊說!”于心木可不吃這一套。
“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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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張老師!你好!”于心木還是打個電話給老師吧!
“于心木啊,什么事情?。俊睆埨蠋熆粗囎勇O聛?,松了一口氣,總算完成任務(wù)了。
“劉夢在你跟前?”于心木只能這樣說。
“她在,我們剛到學(xué)校,你稍等!”
“喂!”
“我,你們到學(xué)校了?”于心木就是確認(rèn)一下。
“嗯!”劉夢聽出了是于心木,跑到了唐果跟前。
“噢,那就好,電話給張老師!”
“喂!”
“嘿嘿,謝謝啊張老師!”
“沒事!”張老師笑了笑,這小子還給我來聲東擊西。
“老師再見!”
“好的,再見!”張老師看了一眼剛下車的唐果,笑了笑。
————
“他把電話打到老師那去了!”劉夢也是挽著唐果的胳膊先去教室。
“?。俊碧乒彩呛荏@訝。
“于心木!”
“噢!”唐果抬頭看了一眼夜空,仿佛自己任何時候都被一雙眼睛注視著,很安心。
唐萌萌又發(fā)了幾條短信,可是沒有人回復(fù)她。她并不知道于心木已經(jīng)打電話給老師了。
“哎,唐果!”唐萌萌也到了,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怎么了,萌萌?”唐果扭過頭。
“于心木問你回家了嗎?”唐萌萌也是口無遮攔。
“他不是剛把電話打到張老師那去了嗎!”劉夢說明下。
“啊?這家伙太狠了吧!”唐萌萌這一刻才深刻的意識到,于心木對待一個人的心思到底是一份什么樣的分量。
“她還問你了?”劉夢替唐果問。
“我就不告訴他!”唐萌萌很得瑟,可是人家也不回你短信了。
唐果心里甜甜的,除了家人,這個家伙是對自己最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