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曲家族院落,傍晚時分,穆畢一行從木金神廣場驅(qū)車返回,挽風(fēng)想上前背師妹,卻眼睜睜看著人落到某人腿上環(huán)抱,由余水推著入內(nèi),直到送至客房。他同冤家互看眼,均有些感嘆,阿九啊阿九,下山你惹個硬桃花,谷里的顧衡師兄咋辦啊。
顧菱紗任由珍珠扶著暫回房休息,側(cè)頭看著心腹丫鬟欲言又止,拍拍她,
“珍珠,有話就說”,接過茶盞品口冬瓜涼茶,單手揉揉發(fā)疼的眉心,兩天的折騰是有點身心疲憊。
“姑娘,海心草的事您打算怎么辦”,既知這草不是天生奇珍藥草,這趟南滇的任務(wù)算是失敗啰,想起百草門那位師傅的嚴(yán)厲苛刻,她有點為姑娘著急。
“無妨,這草的幼苗有就好,至于師傅那,勿需擔(dān)心,我自有應(yīng)付之法。當(dāng)下是看何時啟程回金陵州,阿九的情況需半年,我們可能要先跟著”。顧菱紗用手指畫圈著茶杯口,師傅老人家不過就是要百草門借海心草去攀附更高的權(quán)貴,獲得更高的權(quán)勢?,F(xiàn)今那人的位置在金陵就獨一無二,稍作安排問題不大,況且此次她確實出力救了他,有個小要求看在阿九面上,不會不答應(yīng)。
兀自想著打算,耳邊響起丫鬟的疑問,
“姑娘,您真的打算....”想了想,還是不好直言,珍珠覺得自從海上姑娘醒來,就有點摸不透她在想啥了。
“你是想問我為何不再追逐那人吧,珍珠,你覺得阿九如何”。答非所問,她話題一轉(zhuǎn)到阿九身上,看的出來自己的心腹很欣賞那丫頭。
“咳咳,姑娘,阿九為人雖魯莽又有些無厘頭,可一路相處下來,我能確定她努力想幫您,恩....追到那位大人”,又不是瞎子,何況凡是涉及姑娘的事她都會特別留意,自然注意到阿九的系列騷操作。
“呵呵,我已意不在此,她就是多事”,想起什么,女子輕笑搖頭,萬幸她沒叫那人阿爸,要不可怎么收場。其實要是林悠舞沒失智定會來一波,可惜小孩子懂啥,只想把好看的留給自己。
“姑娘,她不是多事,而是....想把所有功勞全給你們,您未看到木金神柱上面,她擺的那個古經(jīng)文陣法功德無量啊”。珍珠回憶當(dāng)時看到時內(nèi)心的震撼,余水和仁善堂的人注意都在人身上,可她發(fā)現(xiàn)蹊蹺,圖紋里均隱藏有姑娘和那人的名諱,顧菱紗和尹少昊,后來旁敲側(cè)擊問了余水,才知道什么意思。
“你說什么,陣法署名是我和尹...將軍”。砰的聲,茶杯落在桌上,顧四滿臉驚訝。
陣法署名,不論誰做法一旦署名,功德都會算在名號上,那日女子幾乎力挽狂瀾救了蘭姆族全族,這可不是普通的功德啊,就像珍珠所言功德無量。竟然...,他們何德何能得此福報。她...到底圖什么,又要干嘛,陷入沉思,珍珠也不打擾,靜靜立于旁側(cè)。
半盞茶后,女子堅定眼神抬起頭,起身走去內(nèi)室換衣衫邊聲音傳來,
“珍珠,你去告訴余水,我想見他家大人,有重要的事需當(dāng)面說”。
蓬曲家族院落,三樓客房
客房內(nèi)室,夕夢安置好師妹,替她放下紫色帷幔,這顏色還是大巫師穆畢專門吩咐人準(zhǔn)備的,也是有心。
屏風(fēng)后面,尹少昊同挽風(fēng)依桌環(huán)坐,余水立于旁,今蓬早就回房睡大覺,言明藥按單抓按單熬服,除非病人頭暈眼花腿抽筋,都別擾他清夢。
“那個尹..將軍,敢問您同我?guī)熋煤螘r認(rèn)識的啊”,挽風(fēng)從余水那已知此人是金陵州赫赫有名的白虎將軍,威震三軍的玉面戰(zhàn)神,早前江湖行走常聽說書其英勇事跡,那時就很崇拜,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來個合影作畫。
夕夢走過來坐下,瞧眼兩眼冒光的人,無奈開口詢問她比較關(guān)心的問題。
“石城”簡明扼要兩字,對面再次對視,難道,挽風(fēng)小心翼翼的掏出懷中的墨宿齋拓本擺到桌面,可不就是某人拓的十七八張中的一張。
“請問將軍,師妹口中的石城監(jiān)察御史同您是否有關(guān)吶”,夕夢煥然大悟,原來如此,就說墨宿齋如此高級又厲害的地方,小小監(jiān)察御史何來駕馭能力。
點點頭默認(rèn),余水滿臉癡呆,啥,墨宿齋,對噢,這是什么意思,聘禮嗎。
對坐兩人倒吸口氣,真是啊,丫頭你可以噢。挽風(fēng)心里豎起大拇指,跑馬般糾結(jié),激動偶像成妹夫,可又想起谷中師兄的好,太煩惱選誰呢。夕夢則無語凝視,顧衡師兄的情敵太強大,超出想象,該支持誰呢。
室內(nèi)瞬間陷入安靜,咳嗽和敲門聲忽響起,珍珠招呼余水將自家姑娘的請求告知,男子轉(zhuǎn)頭低聲請示,女子看眼呆滯思考的仁善堂兩口子又看看朝她而來的將軍大人,罷了,先回去復(fù)命,管他們煩惱啥。
三樓回廊花園,余水同珍珠守住入口,兩位主子在內(nèi)交談,
顧菱紗替其滿上清熱消暑的冬瓜茶,又想起他大病初愈不可,倒掉親自烹制藥草,流暢的畫面,白皙柔美的身姿如詩般美不可言,換作其他人早已沉迷,可系列動作男子絲毫無其他觀感,只想趕緊談完,好回去守著,
“顧姑娘,有話不妨直言”從顧四到顧姑娘是他看在對方照顧某人面上才改口的,且那人既然肯認(rèn)她做娘,定是欣賞面前的人才會下意識喚出,她認(rèn)可的他也會認(rèn)可。要是林悠舞知道,肯定說大哥,您腦補的方向沒毛病。
手下未停,夜風(fēng)拂面吹起她耳邊的發(fā)絲,她單手輕輕挽到耳后,
“將軍可知阿九望我們能成一對,或說直白點,希望我能成為您的夫人”,抬起美目盯住男子黝黑的雙瞳,雕刻般的五官線條卸去包扎的紗布,已然恢復(fù)的七七八八,容顏在線,難怪阿九點名他。
“呵呵,我的希望可不是這樣”未免女子惱羞成怒讓某人沒娘,難得他說話留三分,要是過往,直接走人都不是不可。
“甚好,我的希望也不在此,今日冒昧約談您,就是想表明,過去可能有些誤會,但現(xiàn)今,我只想幫她恢復(fù)如初,別無它意”。想起自己過去的行徑,不怪他覺得是欲擒故縱,干脆挑明方便日后行事。
“甚好”達(dá)成一致,藥草也烹好,心情不錯的捧場喝一杯。女子也未拖沓,將布陣功德講給他聽,果然男子眼神又暗幾分,聰明人交流就是簡單,想必他會知道接下去半年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