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龍被慕謹言壓著打,小弟也被慕謹言和他兄弟打得落花流水的嗷嗷叫,鼻青臉腫的都是小事,有的都頭破血流了。
慕謹言一看就像是一個練家子,但溫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瘋子,掄著鐵棍,就各種狂揮亂砸,打得那些混混嗷嗷直叫。
現場一片混亂。
但這些全都不在刀疤龍的視線范圍之內。
刀疤龍此刻眼中只有慕謹言。
看著那個仍舊還在和幾個小弟打的熱火朝天的慕謹言,刀疤龍拿出了跳刀,他覺得,自己要再不做點什么……
他這條龍,今天就要變成一條蟲,被嘲笑了。
為了爬上今天這個位置,他可費勁千辛萬苦才上來的,所以,他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踩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刀疤龍目光陰沉的看著慕謹言,刀刃在時明時暗的燈光中閃出一抹白光,而刀疤龍此刻的眼中只有慕謹言。
好幾個混混圍著慕謹言車輪戰(zhàn)。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是慕謹言的對手,沖上去,只有被慕謹言KO的份。
慕謹言怎么說也是專業(yè)的。
對付這些小混混,他根本不費力氣。
看著再次沖向自己的三個混混,慕謹言猛的再次躍起,一腳踢在一個混混小腹,另外一腳飛快的在虛空踹出兩腳。
區(qū)區(qū)數秒,凌空三腳便踹倒了三個混混。這種如同電視電影里的武打鏡頭,著實是讓周圍人一陣驚駭和歡呼。
就連江寧也不禁為慕謹言感到自豪。
可就在這個時候……
就在慕謹言凌空一個三聯踢,踢倒三個小混混的時候,慕謹言的背后,突然有人快步的沖了過來。
這個人是刀疤龍。
他之前好幾次都被慕謹言踢中,打飛,沒想到,他都被慕謹言打得鼻青臉腫,鼻血流了一地,居然還不死心。
江寧看著這個人心底只有冷嗤,因為在她看來,不管,刀疤龍沖上來幾次,他都會被慕謹言打趴下的。
然而……
就在江寧對此人不屑一顧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被一道白光晃了一下,定睛一看,刀疤龍手里竟然拿著一把刀!
而此刻,慕謹言正背對著他。
刀疤龍想要偷襲?!!
“慕謹言,小心?!?p> 就在刀疤龍持著跳刀想要刺向慕謹言后背時,江寧忽然大喊一聲,速度極快的從慕謹言身側,躥到了慕謹言身后。
面對那一把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的刀刃,江寧目光堅定,無所畏懼,但是,就在刀刃即將要襲向她的那一刻……
江寧只覺自己眼前一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落入了慕謹言的懷里,而此刻,慕謹言已經抱著她轉了一圈。
這時,刀疤龍也出現在了江寧的眼前。
但是他所在的位置是慕謹言的身側。
顯然,慕謹言抱著江寧避開了刀疤龍刺向她的那一擊,但是,江寧卻在刀疤龍的刀刃上,看到了一絲血跡。
“慕謹言……”
江寧的表情有些慌亂。
“沒事?!?p> 慕謹言將江寧從自己的懷里拉出來,護在自己的身后,而被他護在江寧的身后,看到他背上有一道紅色印記。
白色的襯衫被劃開一道口子。
殷紅的血,很快就染紅了慕謹言的白襯衫。
“還挺會躲的啊?!钡栋听埧粗街斞怨粗浇抢湫ΓD身,正視著慕謹言又道,“這一次,老子要你,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p> “老子要弄死你!”
刀疤龍怒吼著,左腳狠狠的一跺地面,咆哮著舉刀沖向慕謹言,好似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口味真重。”
慕謹言雙眼看著刀疤龍冷笑。
他沒有動,腳一跨,整個人氣勢就在那一刻完全不同。刀疤龍紅著眼嗷嗷叫喚著沖了過來,手里還拿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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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刀疤龍撲過來的那一瞬間,慕謹言右腳忽然瞪地,主動迎了上去,那一刻,刀疤龍都還沒有來得反應,慕謹言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一拳重重打在他胸口上。
慕謹言一拳就把刀疤龍KO,打倒在地上。
刀子也落在了不遠處。
刀疤龍只覺得自己胸口好似被一柄巨大鐵錘掄中胸口,疼得差點沒有背過去,但還沒有等他喘口氣,慕謹言就已經速度極快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噗。
慕謹言一拳打在刀疤龍的左臉頰上,直接捶得他臉都偏到了一邊去,牙齒和口水一同從他的口中飛了出去。
但事情還沒有完。
慕謹言單手揪著刀疤龍的頭發(fā),將他的腦袋砰砰砰的往地上撞,刀疤龍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看著比慕謹言還高大,結果現在被慕謹言摁在地上打得根本無力還手。
看到這一幕,遠處那些吃瓜群眾頓時覺得自己肉也疼,但最讓他們沒有想到還是,慕謹言一個瘦子竟然KO了一個塊頭比他還要大上許多的刀疤龍。
這種反差,絕對是讓人覺得驚奇和不可思議的。然而,慕謹言的兇殘程度也是令全場人感到震驚的。
江寧對此并無太大的感觸。
慕謹言本就是,江弘暉訓練出來的殺朲機器。
慕謹言的父親的確是害死了江寧父親,但是作為贖罪,慕謹言要一輩子守護江寧,成為江家的清道夫。
這就是,慕謹言和江弘暉的交易。
這也就是江弘暉當年為什么會給慕謹言一條生路,將他留在江家,而不是殺了慕謹言,為兒子報仇。
這些事情,江寧都知道。
只是,知道得晚。
但那是前世,這輩子……
江寧并覺得不晚。
因為,她此生一睜眼就知道慕謹言為自己受了多少苦,所以,這輩子她會加倍對慕謹言好,而此刻,看著慕謹言背上的傷,以及那片殷紅的血跡,江寧的眼睛也逐漸通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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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謹言將刀疤龍摁在地上打。
直到將刀疤龍打得,整個人都快要神志不清,滿臉血,無力動彈,也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之后……
慕謹言抓住刀疤龍身上的背心,將他上半身從地上提了起來,語氣平淡的問,“誰讓你們來的?”
他們三個人好好的在這里吃東西,這群人突然間躥出來對他們喊打喊殺,還說什么‘有人不想在a城看到他和溫別,’明顯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是……”
刀疤龍這下是真心被慕謹言打怕了,所以,慕謹言現在問他什么,他就乖乖的吐什么,根本就不記得什么江湖道義和保密協議了,現在保住小命最重要。
只是,就在刀疤龍準備說出幕后指使人的時候,江寧在后面扛著一把椅子,突然沖了過來,猛地砸在刀疤龍頭上。
砰的一下,就把刀疤龍給砸暈了。
慕謹言:?。?!
慕謹言一臉錯愕的看向江寧的時候,江寧還因為扛了把椅子累得氣喘吁吁,但仍舊還是指著已經暈過去的刀疤龍,罵罵咧咧的說,“瑪德,敢傷害老娘的男人,活得不耐煩了你!”
“你……”
慕謹言無語的看向江寧。
“干嘛?”江寧不解的看向慕謹言,“我做的不對嗎?我跟你說,這樣的人渣,你就不該對他手下留情?!?p> “你說的對?!蹦街斞愿尚?。
雖然刀疤龍被砸暈了,暫時無法供出背后的人是誰了,但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那我干得漂亮嗎?”
江寧看著慕謹言,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反而還有種洋洋得意,等著人夸的傲嬌感覺。
慕謹言看著她,根本無法責怪她,但是對上她的傲嬌,他只得無語的豎起大拇指,“漂亮?!?p> “哼?!苯瓕幍靡獾暮吡艘宦?。
溫別這時也走了過來,他看了眼被江寧砸暈的刀疤龍,又看看慕謹言,“阿言,局里來人了?!?p> “跑嗎?”溫別又說。
江寧:???
“為什么要跑?”慕謹言看了溫別一眼,“這件事情,我們可是受害者,跑了不是吃虧了?!?p> 執(zhí)法小隊很快進場。
溫別不喜歡和這些人打交道,所以,溫別沒有去會面,至于,江寧……
慕謹言則是拿出棒球帽和頭罩讓她戴上,不讓她跟著,江寧知道慕謹言為什么要這么做,
說白了就是不想她露面。
只是,江寧覺得很沒有必要。
她是江家大小姐,又不是什么一碰就會碎的稀罕寶貝,根本用不著,這么小心翼翼,而且現在又不是前世,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想要暗殺她。
只是,慕謹言非要這樣小心翼翼。
江寧也只能由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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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法的小隊長似乎認識慕謹言,他給慕謹言遞了根煙,慕謹言笑著拒絕了。
但因為慕謹言和江寧比較遠,所以江寧不知道慕謹言和小隊長都在說什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這件事情,不會這么輕易就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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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也不知道慕謹言和執(zhí)法隊的人都說了什么,總之,他們離開的時候,人家還想著要送送他們。
不過,被慕謹言拒絕了。
慕謹言受了傷,江寧原本打算帶他到醫(yī)院,但是慕謹言堅決不去,他說這是小傷,沒必要去。
溫別看了眼慕謹言身上的傷,也說沒必要去醫(yī)院,溫別還說他家就有醫(yī)藥箱,慕謹言可以到他家去上藥。
不過,不歡迎女孩子去他家。
江寧聽了溫別這番話,冷嗤一笑,“你干脆說不歡迎我去你家得了?!?p> “你知道就好了,說出來干嘛?”溫別冷笑,“光榮?。俊?p> 江寧瞪眼,“你……”
慕謹言趕緊開口道,“大小姐,我就去溫別家上個藥。你要不就先回家吧,我讓溫別的司機送你回去?!?p> “我不回?!苯瓕庪p手環(huán)胸,冷冷的說,“要回,你和我一起回?!?p> 別以為,她不知道慕謹言和溫別兩個在玩什么小把戲,想甩掉她?哼!不可能!
“不回?江寧,你是跟屁蟲嗎?”慕謹言還沒有說話,溫別就已經搶先開口懟江寧,“你一個女孩總是跟在男孩子屁股后邊,還要帶他回家,你知不知羞呀你。”
“嘁?!苯瓕幉恍嫉睦溧?,“我只是帶他回家而已嗎?我們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怎么了?眼紅了,嫉妒了?”
“我會嫉妒你?”溫別氣笑了,“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沒臉沒皮沒羞沒臊嗎?”
“溫別……”
“好了,好了?!蹦街斞在s緊制止江寧和溫別,他看著江寧緩了一口氣,輕聲對她說,“大小姐,我就去溫別家上個藥,上完藥,我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好不好?”
“溫別家的藥是神丹妙藥啊,你一定要去他家里上藥,怎么著,現在是家花沒有野花香了是么?”江寧冷冷的說,“我不管,你不讓我去,我今天還偏偏就要去了,我倒要看看你在外面到底都藏了什么牌子的野花?!?p> “別瞎說,哪有什么家花和野花?!蹦街斞哉f,“我不讓你去,那是因為那是溫別家,你去了多不方便,大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我稍晚就回不去了?!?p> “不方便,你就跟我回家。”
“……”
慕謹言實在是拗不過江寧,但也沒有回江家,而是帶著江寧一起去了溫別家,不過在途中的時候,慕謹言曾背著江寧拿出手機快速的編輯發(fā)了條短信。
溫別確實是挺不樂意江寧來自己家的,畢竟,這丫頭和他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鬼才樂意,她到自己家來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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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別打開家門,江寧和慕謹言一起進了門,但溫別卻在江寧進去之后,偷偷的拉了慕謹言一把。
“搞定了嗎?”溫別問。
慕謹言沒說話,但是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我說,你們倆個堵在門口干嘛呢?”
溫別家其實是一棟兩層小別墅。
江寧走進客廳里,轉身就看見慕謹言和溫別站在門口,不知道背著她在嘀咕什么,所以,江寧才開口問他們。
“什么你都要問。”溫別沒好氣的走進來,“你家是住海邊啊,管那么寬?!?p> “要你管?!苯瓕帥_他翻了大白眼,而后笑著朝慕謹言走了過去,“慕謹言,你快過來這里坐,別累著?!?p> “我沒事?!?p> “別說傻話,我說你累了你就累了?!?p> 江寧拉著慕謹言,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扭頭又對正準備上樓的溫別說,“溫別,你快點去把醫(yī)藥箱拿過來啊。”
溫別:“……我是你家傭人?。磕憬形夷?,我就拿?!?p> “快點拿過來,別磨蹭?!苯瓕幖绷?,“這一路上,我家慕謹言流了這么多血,再不趕緊止血怎么行,我告訴你啊,溫別,我家慕謹言要是出什么了事情,你負擔不起。”
溫別看著這個連常識都不懂還馬上就要急哭的江大小姐很是無奈,但也懶得和她貧了,“我這不是正要去拿么,催什么催,催命鬼啊你?!?p> “快點吧你,烏龜都沒你會磨蹭?!?p> “……”
江寧把溫別給催上樓了之后,她回頭看著慕謹言,眼眶微紅的問,“慕謹言,疼不疼?傷口是不是還在流血啊?”
慕謹言看著江寧,淡淡的笑了笑,“大小姐,我沒事,你別擔心,我的傷口已經不疼,也不流血了?!?p> 時間過去這么久,傷口早就已經結了血痂,就是衣服上的血跡看起來有些嚇人而已,但實際上都是一些小傷。
至少,慕謹言是這么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