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影’捂嘴偷笑,心道:堂堂鎮(zhèn)國將軍居然被一個小女娃一腳踹飛幾米遠,真是笑死我了。
“該死。”
被踹飛的燕將軍既驚訝又憤怒。
他已經(jīng)多少年沒這么丟人,如今對著一個小女娃他居然感到有壓力,真是無地自容。
薛錢樂:“你認輸嗎?”
“認輸?開什么玩笑?我堂堂鎮(zhèn)國將軍怎么可能……”
燕將軍站起來,話還沒說完,薛錢樂的拳腳就已經(jīng)到來。
“?。“。?!?。。?!”
燕將軍的慘叫聲響起,后院的老弱婦孺?zhèn)儞?dān)憂起來。
“你認輸嗎?”
一連幾記重擊后,同樣的話語再次飄進燕將軍耳中。
燕將軍怒斥:“偷襲,你算什么英雄?”
要他堂堂一將軍認輸,門都沒有。
“偷襲?明明就是你自己廢話太多,不留意敵情。”
薛錢樂一臉鄙視地看著燕將軍:“而且,我也不是什么英雄,我就是看不順眼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罵我爹,特意來警告你們!”
“想罵我爹,先打贏我再說。打不贏我還敢罵我爹,那你們自己準(zhǔn)備好棺材吧!”
薛錢樂越說越激動,忍不住又動起手來。
可憐的燕將軍就這么被狂揍著。
他不是不能還手,而是不敢還手。
因為每當(dāng)他想還手之際,那金色的老虎虛影就會出現(xiàn),惡狠狠地盯著他。
金色的老虎?。”卉娀暾种暮⒆铀母蚁率?!
難怪她這么囂張,敢來挑釁自己。
燕將軍苦笑,一刻鐘后選擇認輸。
為了不再招惹這個瘟神,他還千叮嚀萬囑咐家中眾人,不論何事,絕對不能說錢府的壞話。
做完這一切,他回到房中,一邊涂著傷藥一邊嗷嗷大叫。
橫掃完全京城,薛錢樂心情很是不錯,一蹦一跳地回家去。
黑暗中的‘影’滿臉疑惑:一個能讓燕將軍認輸投降的人,為何還安排自己暗中保護?
……
寅時(也就是凌晨3點),朝中官員陸續(xù)趕往皇宮午門站隊,準(zhǔn)備入宮上早朝。
住得比較遠的錢老爺來得稍微晚一些。
剛到午門,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不論文官,還是武官,臉上都多少帶著傷痕。
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無比疑惑,湊過去想八卦一下為什么大家臉上都帶著傷。
可他不湊過去還好,一湊過去,那些人就一哄而散,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
一連試了幾堆人,大家的反應(yīng)都如出一轍。
這讓錢老爺更疑惑了,連忙挪到臉上無傷的薛太師身邊:“太師大人,您知道這些同僚臉上的傷是怎么一回事么?”
知道緣由的薛太師看了錢老爺一眼,輕聲提醒:“錢大人,多看少說話,否則會引發(fā)眾怒的?!?p> 引發(fā)眾怒?這么嚴重?
向來怕事的錢老爺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著,再也不八卦別人的事兒了。
午門打開,官員們排成四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往議政殿走去。
大殿上
商議完重要事宜后,戶部尚書不甘心昨夜無故挨揍,瞥了錢尚書一眼,上奏道:“皇上,近日城中有一惡霸,仗著在朝中有人撐腰,十分猖狂,囂張成性,毆打城中百姓不說,居然還敢毆打朝中官員?!?p> 錢老爺聽到‘毆打城中百姓’幾個字,擔(dān)憂不已,隱隱覺得對方說的是自己的女兒。
戶部尚書言畢,身后一名四品官員接著上奏:“皇上,此人不但四處打人,還隨意損毀城中建筑,一品居那附近十里的商鋪、民房,因為她而消失無影,變成了一個十里大坑。微臣的茅屋也在其列。”
視頻官員的話讓錢老爺心安起來:還好,說的不是我家小寶貝,我家小寶貝才沒這個本事。
“十里大坑?用大炮轟的?”東方朔疑惑。
“不是,是她用腳跺出來的。”那四品官員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這牛也吹得太夸張了吧!”
朝堂上哄笑聲四起,那名四品官員的臉色難看極了。
別說其他人不會相信,即便是親眼所見的他也不敢相信‘一個小女娃一腳能跺出一個十里大坑’這個事實。
“皇上,今日朝堂眾人臉上的傷,多半是此人所為,還請皇上重罰此人。”
吏部尚書掃了錢尚書一眼,也跟著站出來上奏。
“請皇上重罰此人?!北娢墓傧鹿蛘埱蟆?p> 附近文官紛紛下跪,還站著的禮部尚書錢老爺心中盤算著自己要不要下跪。
文官一列,除了自己外,還有薛太師和楊太傅依舊站著。
他們兩個臉上都是無傷的,自己臉上也無傷。
“算了,站著就站著吧!”錢老爺艱難地做下決定。
與文官不同,武官雖然個個臉上都有傷,但他們并沒有為此而上奏。
反而聽到那幾個文官上奏此事時,面露厭惡、憎恨之色怒視著文官們。
武官們的反應(yīng)讓東方朔推測:這事兒多半與武帝小兒媳有關(guān)。
至于那幾個文官說的話語,吹牛成分很高,多半是自己利益受損而添油加醋了一番。
皇帝沒有回應(yīng),文官們再次請求道:“請皇上重罰此人?!?p> 重罰?
開什么玩笑,若你們說的真是武帝,朕哪有資格罰她。
既然你們喜歡跪著,那就讓你們一直跪著好了。
東方朔罕見地在朝堂上品著茶,全當(dāng)沒聽到一般,絲毫沒有半點要處理此事的意思。
皇帝的反應(yīng)讓武官們心中大悅,而那些跪在地上的文官心中卻很是煎熬。
他們不知道皇上為何如此不在意此事,別說重罰此人了,皇上居然連此人是誰都沒問。
這該如何是好?
難道只能憋屈的忍了?
就在此時,一道讓他們既痛恨又害怕的聲音響起:“哈哈,老頭,原來你在這里呀!讓我好找?!?p>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錢老爺?shù)呐畠貉﹀X樂。
非朝中官員,未經(jīng)通傳之下進入朝堂,有罪。
跪在地上的文官感覺到了希望,齊刷刷上奏道:“皇上,此人非我朝中官員,不經(jīng)通傳竟敢踏入朝堂,請皇上重罰,以儆效尤?!?p> 錢老爺一見是自己女兒,震驚之余,還不忘下跪求饒:“皇上,臣女年紀(jì)尚幼,不懂規(guī)矩,請皇上從輕發(fā)落,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東方朔依然沒有理會他們,向薛錢樂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薛錢樂很想扶爹爹起來,但這里是朝堂,只有皇帝能讓他起來。
她沒有到爹爹身邊,而是乖乖地跑到皇帝身邊去。
東方朔:“丫頭,你找朕所謂何事?”
“老頭,我家里的書都看完了,你皇宮這么大,應(yīng)該有很多典籍是外面沒有的吧!我能隨時進來看宮里的典籍么?”薛錢樂問道。
其實,她是怕爹爹在朝堂被欺負,所以才來的,看典籍只是隨便找的借口而已。
東方朔小聲道:“看宮中典籍自然是可以的,但你得先回答朕一個問題:他們臉上的傷可是你干的?”
薛錢樂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點了點頭。
東方朔無奈一笑,大聲道:“去吧,宮中所有典籍、奏折、圣旨,你都可以隨意翻看?!?p> “若是想看案件卷宗之類的,可以直接找各部索要?!?p> 額?
就這么放她走了?
跪在地上的文官們心中疑惑。
錢老爺心中竊喜:快走,快走。免得又被這些人刁難。
薛錢樂屁顛屁顛往殿門外走去。
走到殿門時,她還不忘回頭提醒一句:“對了,老頭。城北有個十里大坑,你安排人往里面放水,做成一個湖吧!”
“不過,放水的時候盡量聲音小一點兒,不要吵醒睡在坑下的大烏龜玄武。被吵醒的玄武有點難搞?!?p> “玄武?可是那個玄武?”東方朔疑惑。
玄武龜,這讓他聯(lián)想到四神獸之一的玄武神獸。
“是的,就是神獸玄武?!?p> 薛錢樂回答了皇帝的問題,消失在殿門前。
那天,薛錢樂和哥哥到城北玩,卻聽到附近的人辱罵自己爹娘,一氣之下,她跺了跺腳。
因為沒有控制好力度,一個不小心把那一帶變成一個十里大坑。
那些辱罵她爹娘的人也因此墜落到坑里,掉落到坑里的他們更加氣憤,罵得更狠。
由于她們聲音太大,吵醒了沉睡在地底的神獸玄武,被玄武發(fā)出的音波震暈。
薛錢樂因此知道了四神獸之一的玄武神獸在那地底。
薛錢樂走后,皇帝的俊臉?biāo)查g嚴肅起來,對著群臣道:“以后見到她,如朕親臨?!?p> 短短九個字,讓眾文官駭然,再也沒有要報復(fù)薛錢樂的心思。
略微商議了一下十里大坑的整改事宜后,早朝就這么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