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錢樂進入藏經閣,瞄了一眼閣內藏藏書量,又翻看經文內容,決定不浪費進出城的時間,直接搬進寺廟客房住下。
她估摸著自己應該要花上兩三個月去理解經文,讓爺爺回家陪奶奶,等三個月后再來普陀寺接自己。
孫女要在寺廟打擾三個月,錢老太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連忙捐了點香油錢,希望寺廟里的僧人能多照看一下自己孫女。
錢老太爺離開后,薛錢樂開始了終日窩在藏經閣內看書的生活。
看累了就睡一會,睡醒后又繼續(xù)看。
這些經書雖然生僻難懂,但薛錢樂憑著自己一目一頁、過目不忘的本領,不到七日便把藏經閣內的數萬卷經書全都看完。
只可惜還是沒有找到修仙之法。
離預定離開的時日還有點遠,薛錢樂開始慢慢去理解、消化這些經書經文。
她在普陀寺過上不知時日的日子。
此時的她并不知道外界文壇因普陀寺的一次拍賣會而轟動起來。
近代畫家‘云兮’名聲鵲起。
《春》、《夏》、《秋》、《冬》四幅掛畫成為諸多才子佳人的熱門話題,壁畫《千字》更是被人傳得神乎其神。
而且,‘云兮’畫作的價值直接被定格在萬兩以上,只有下限,沒有上限。
在藏經閣待了整整一個月,藏經閣的大門被再次關閉。
只因為薛錢樂已經不需要再進去了。
她開始跟著寺廟里的小僧上午坐禪誦經;下午練武聽法。
甚至還跑去領了一串佛珠,學著老和尚的樣子,不斷地撥動佛珠。
沒兩日就學會入靜,她手上的佛珠也因此而發(fā)生細小的變化。
每天早上晨誦經文,薛錢樂覺得很是無聊,居然研究起曲調。
她根據弟子誦讀的經文內容找著合適的調子。
別人一誦經,她就研究曲調。
在外界的影響下,薛錢樂入靜的能力越來越強,手中的佛珠也在慢慢變化著。
僅僅半月時間,她把幾大經文編了曲,每日僧人晨誦之際,她就開始晨唱相應的經文。
在她入靜能力的感染下,坐在她身邊的小僧受到影響,在不知不覺間從誦讀經文變成唱經曲。
而他們手上的佛珠一直在慢慢變化著。
薛錢樂入靜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以她為角落,從圍邊的三五個變成七八個。
在她的感染下,她周邊的小僧入靜的能力也提升到能影響別人的境界。
一個影響三五個,三五個影響十來二十個。
不知不覺間已經一大片僧人從晨誦經文變成晨唱經曲。
很快,晨誦的領頭僧人發(fā)現這一狀況,懲罰那二十來個唱經曲的僧人留堂誦經,薛錢樂也在其列。
誦經這么無聊,哪里是薛錢樂會干的事情。
她又在入靜的狀態(tài)下,專注地高聲唱起自己的經曲。
被罰的眾人有樣學樣唱起經曲,明明起唱時間是不一致的。
可是在入靜狀態(tài)的感染下,奇異的一幕出現,二十幾人唱的經曲竟然在一瞬間達到同步。
也是那一瞬間,他們入靜的感染力達到極致,直接影響前來圍觀、看他們笑話的僧人們。
越來越多的僧人不知不覺就加入他們的行列,坐在他們周邊唱起經曲。
越多人加入,感染力就越是厲害。
連途經他們所在廟堂的僧人都受到影響,紛紛加入他們的行列。
午善時間,大批的僧人失蹤,驚動寺內高層。
高層們把集合起來的僧人分幾個小隊,開始在寺內尋找失蹤人員。
他們不這么做還好,這么做后,僧人竟然變成一小隊一小隊地繼續(xù)失蹤著。
無奈之下,方丈和普陀僧人親自帶領寺內僅剩的十來人前去尋找。
四處都沒有看到人影,直到他們靠近每日晨誦的廟堂時,才發(fā)現原來所有人都齊聚在這里。
在薛錢樂的影響下,這座廟宇形成一股無形似有形的感染力。
這種感染力很特別,看不見、摸不著。卻在不知不覺間讓人心靜如水。
普陀僧人最先感受到這股感染力,他把它稱之為:凈化之力。
而薛錢樂更喜歡稱它為:清心咒。
看到僧人們這么專注地唱著經曲,普陀僧人并沒有前去打擾。
即便身邊的僧人抵受不住這感染力,也上前加入他們的隊伍,普陀僧人依舊沒有去阻止他們。
很快方丈尋了過來,看到僧人眾全聚在這里,害他白擔心一場,想上前教育他們一番,卻被普陀僧人攔下。
普陀僧人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那些唱經曲中的僧人手上的佛珠,示意方丈細看。
方丈認真地觀察這僧人眾手上的佛珠,他驚訝地發(fā)現,他們的佛珠都在慢慢地變化著。
“這……這……”
驚訝之際,他又發(fā)現,自己居然有過去和他們一起唱經曲的沖動。
好可怕的感染力!!
方丈突然意識到,這恐怕是僧人眾一次難得一遇的修煉機會,便不再打擾,任由他們在那里唱經曲。
可是,年幼的薛錢樂很快就被肚子餓的叫聲給征服了。
只聽她帶頭喊了一句:“肚子好餓呀!”
然后,僧人眾所唱的經曲也變成了:“肚子好餓呀!”
這讓普陀僧人和方丈哭笑不得,只好叫停他們,讓他們先去吃午飯。
發(fā)現自己手上的佛珠變了樣,薛錢樂更加賣力地去研究、理解經文內容。
得到方丈的允許,寺廟每日的晨誦經文變成晨唱經文。
僧人眾的入靜感染力雖然不及薛錢樂,但也越發(fā)厲害。
眾人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
這日,在普陀寺待了將近兩月的薛錢樂找到普陀僧人,向他咨詢有關修仙之法的事宜。
然而普陀僧人卻告訴她:所謂的得道高僧只是對經文理解比較深刻,知識比較豐富,并不懂修仙之術。
他之所以能做到人不在,聲音卻在耳邊回蕩,那是內功深厚所致。
沒有找到修行之法,薛錢樂毅然拜別普陀僧人。
她帶著自己的念珠,坐著途經普陀寺的馬車回京城。
京城內
東城門口,兩輛馬車和一隊送喪隊伍正在為誰讓路的小事爭吵著。
薛錢樂跳下馬車,走到那棺木旁邊瞬間入靜,還唱起大悲咒。
她的怪異行為引起送喪隊伍的反感。
送喪隊伍走過去與她理論,卻被她的感染力影響,變得心境平和。
幾人走到兩輛馬車前,柔聲請求他們先讓道。
車夫也出奇地配合,趕緊讓開一條道。
薛錢樂剛唱完大悲咒,一道金色的人形虛影從黑色的棺木內穿了出來,臉上帶著祥和的笑容慢慢消散在空中。
“這……這是被超度了?”
看到這一幕的眾人心中震撼,久久說不出話來。
四周恢復平靜。
兩月沒有在京城出現的薛錢樂沒有優(yōu)先回家。
她穿梭在城內大街小巷中,感受著城中的怒氣、怨氣、浮躁之氣等等負面的氣息。
每當她感受到負面氣息,都會入靜吟唱起對應的經曲。
在她的影響下,城中百姓都在不知不覺間發(fā)生改變。
他們罵人的時候都不再問候對方的家人,甚至罵人的時候都是語氣平和,笑著罵人。
城中的負面氣息越來越少,此消彼長,祥和的氛圍越來越濃烈。
不知不覺間就在京城的空氣中形成一股淡淡地祥和之氣。
在祥和之氣的作用下,城中變得舒適起來。
越來越多的客商喜歡到京城中小住幾日,帶旺城中商鋪。
商鋪生意多了,又帶動商家和員工的熱情。
百姓手上有了錢,家庭更為和睦,祥和之氣就越強。
如此形成一個循環(huán),空氣中的祥和之氣和百姓們的情緒相互影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