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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廹

第四十七章 非魚受丹,幻夢一場

天廹 近一洚神 4002 2024-10-04 00:35:13

  緩緩睜開眼睛的關上,入眼就看到了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黑袍青年,沒顧上仔細查看自己的修為狀況,快步上前喊道:

  “仙人師兄,好久不見?!?p>  黑袍青年笑著回道:“小子,你也太慢了,這么久才出來?!?p>  關上撓了撓腦袋:“嘿嘿,我資質確實駑鈍,讓師兄見笑了。”

  “行了,別廢話了,好好體會下這次的提升,你的時間可不多咯?!?p>  關上一時沒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此時的他神情有些錯愕。

  “這怎么就元境第三關圓滿了?進步這么大的嗎?”他自言自語。

  而身前的黑袍青年沒讓他驚訝太久,就開口說道:“進步大不大的我覺得你小子可以晚點再考慮,你的幾位師兄好像有些麻煩哦。”

  “麻煩,什么麻煩?”

  只見半空中一道光幕顯現(xiàn),關上入目只見是那幻境中出現(xiàn)的生死臺,場上是煉劍堂的吳廣和黎大淮。

  “這是怎么回事,這不是幻境嗎?”

  黑袍青年輕聲回答:“什么是幻境呢?世間真假假真,誰說幻境就不會是真實,真實就不是幻境?”

  關上一時聽不明白,愣在原地。

  黑袍青年再次提醒:“小子,你再不過去,可能就只能見到你這些師兄的最后一面了。”

  關上回神,看著光幕中節(jié)節(jié)敗退的黎大淮,轉身開始狂奔生死臺。

  “不會的,不會的,這明明一切就是幻境,是錯覺,黎師兄不會有事的。”他邊跑邊自我安慰。

  五萬階前的黑袍青年,看著少年奔跑下山的背影,喃喃一笑:“小子,下次再見,可別再叫師兄了?!闭f完,消失不見。

  而此時的關上終于來到殺堂生死臺,他再次看到臺下煉劍堂的眾人,與幻境中的那幕太相似了。

  “不對,有些不一樣,莫師兄他們竟然也在?!?p>  關上看著被包圍在里圈的莫非魚眾人,一時緩了一下。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相似的事件,相似的場景,又好像有些不同?!?p>  接著他出聲大喊:“莫師兄!”

  只見生死臺上吳廣和黎大淮各退一邊,暫時停手。臺下眾人皆轉頭,莫非魚一臉驚訝狂喜道:“關上,是關上!你小子跑哪去了?這么久不見人影,我們到處找你。

  關上跑到莫非魚身前,看著周圍眾人關切的眼神,一時也沒意識到有什么不對,雖然莫非魚的話語聽上去有些夸張。他輕笑回道:“莫師兄,讓你擔心了,之前確實遇到了一些事情,耽誤了一下?!?p>  莫非魚眼眶微紅:“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接著意識到臺上還在生死交戰(zhàn)的黎大淮:“晚點再和你敘舊,大淮現(xiàn)在形勢很不利?!?p>  關上收斂神情,凝重的看著臺上的二人,黎大淮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關上,臉上也是一陣狂喜。盡管渾身都是傷口,也未在意,相反還朝著關上眨了下眼睛。

  關上不管不顧大喊道:“黎師兄,小心。那吳廣在藏拙!”

  莫非魚等人和吳廣皆都面色一變!

  莫非魚拉住關上急忙問道:“關上,你說的什么意思?那吳廣怎么了?”

  關上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他也不知道幻境中發(fā)生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沉默一會后說道:“那吳廣可能已經有邁天門的資格了?!?p>  臺上的吳廣聽著臺下關上的聲音,驟然獰笑:“好一個小雜役,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什么?。?!”莫非魚等人大驚。

  只見吳廣身后憑空具現(xiàn)出一道鐵門。

  臺下的莫非魚焦急大喊:“黎大淮!快認輸!”

  其余眾人大喝:“黎師兄小心?。?!”

  獰笑的吳廣大喝說道:“想認輸,來得及嗎!”

  只見吳廣瞬間已至黎大淮右側上空,一掌順劈而下,黎大淮避之不及,只能架起右手拳勢硬抗。

  吳廣先破黎大淮周身明王拳拳勢,再斷黎大淮右腕,凌厲掌風瞬間撕裂他的上衣,露出早已傷痕遍布的上身身軀,繼而其右肩下沉,雙膝叩進地面,碎石崩飛,臺下眾人面色皆驚。

  只見黎大淮右肩上疊著右手手腕,吳廣掌刀切處凹陷,都已斷裂,跪地的黎大淮大口吐血,左手仍在努力扶住右肘,扛著吳廣突如其來勢大力沉的一擊。

  關上看著眼前畫面與自己腦中的畫面重疊,內心急躁想著:“怎么會這樣?難道什么都沒有改變嗎?我要怎么做,即便莫師兄再次上臺也不會是他的對手,怎么辦?該怎么辦?”

  莫非魚看著臺上吳廣背后的門戶忽隱忽現(xiàn),雙拳緊握,冷喝出聲:“吳廣,夠了!我和你打!”

  吳廣抬起在黎大淮右肩的手臂,接著一腳橫掃,黎大淮被踢至生死臺邊,接著冷笑回應道:“莫非魚,你很著急嗎?游戲才開始,黎大淮可還沒有認輸,我今日在這臺上即便殺了他,你又能如何?”

  莫非魚看著意識逐漸模糊的黎大淮,大喊道:“大淮,快認輸!”

  只見黎大淮剛要說話,吳廣再次閃身已至黎大淮上方,正對其臉一拳轟下,黎大淮滿嘴鮮血,再也扛不住暈了過去。

  噴出的鮮血濺到臺下近在咫尺的莫非魚臉上,他瞬間神色陰沉下來,眼前是生死不知的黎大淮,莫非魚渾身氣機暴起,身周眾人后退數(shù)步勉強抵住,而關上反而離得最近。

  莫非魚話語淡漠,面無表情說道:“吳廣,十五年前我沒有打死你,是我的過失?!?p>  吳廣病態(tài)瘋狂大笑,看著莫非魚此時的神態(tài)回道:“莫非魚啊莫非魚,你終于憤怒了嗎?你現(xiàn)在感受到你奪走令牌時的我的心情了么,我像條狗一樣換來的進劍宗的機會,你說拿走就拿走?!?p>  他摸著臉上那道疤痕再次說道:“現(xiàn)在,讓我告訴你,那種絕望是什么樣的。”

  “你這么想和我打,那你就上來吧?!?p>  說完,一腳踢飛昏迷的黎大淮,莫非魚后退抱住,接著落地輕輕放下黎大淮,刑事堂眾人上前圍住,關上再也顧不得其他。

  他上前一把握住莫非魚的右手。

  莫非魚眼神一凝,正欲開口,關上搶先說道:“莫師兄,小心。有備無患。”

  莫非魚見此情景,不好再多說些什么,輕輕點頭后便登上生死臺。

  雙方再次對峙,塵土飛揚,拳掌交擊,莫非魚感受著來自吳廣掌力的壓迫,整個人如被囚禁在一片漆黑之中,難以呼吸。他的明王拳雖然強大,但畢竟暗傷在身,且此時的吳廣境界上也壓其一籌,一時難以與吳廣的金剛掌相抗衡。

  再次全力擊退吳廣力大勢沉的一擊,莫非魚微微喘息。背后的雙手微微顫抖,吳廣咧嘴一笑,站立后說道:“莫非魚,若這些年你只是如此的話,不出十招,你就該去找你的黎師弟了?!?p>  莫非魚沉默,再次擺出對敵姿態(tài),而吳廣此時反而不著急似的,再次嘲諷說道:“聽說你和月宮的姒月青梅竹馬,但我怎么聽說,你這一身暗傷似乎當年就是拜她所賜,是被拋棄出姒月當時隊伍中的一個棄子?!?p>  “閉嘴!難道你只會耍嘴皮子嗎?”

  吳廣大笑,猛地欺身上前,掌力直逼莫非魚面門,莫非魚正要出拳還擊,只見吳廣身后天門忽然亮光一閃,莫非魚一時閉目,錯過還擊時機。吳廣一掌扣住莫非魚面龐,猛地向下一拉,莫非魚一頭撞進生死臺地面,七竅中血跡隱隱外溢,眼神略微渙散。

  吳廣湊到其耳邊小聲說道:“莫非魚,慢慢來,我不會讓你死的這么痛快?!?p>  接著吳廣再次閃身退至一邊,莫非魚艱難起身,搖晃站起,嘴角鮮血滴落地面。臺下的關上再也顧不上其他,大聲叫道:“莫師兄,你還要糾結嗎!”

  莫非魚搖了下腦袋,轉身看著臺下的關上,身形微晃,咧嘴一笑,輕聲說道:“關上,這一次,當莫師兄欠你的人情?!?p>  說完,握拳的右手張開,一道金芒一閃而過,進入嘴中,莫非魚將關上在他上臺前塞入他手中的道門金丹吞咽而下。

  吳廣驟然凝目,不再戲耍,飛身上前左腳橫掃向莫非魚腦袋,莫非魚保持著背對吳廣的姿勢,生死臺仿佛陷入慢動作,他緩緩抬起左手,抓住吳廣側踢而來的左腳,吳廣面色頓時難看數(shù)分,只見莫非魚背后隱隱泛出金光,

  臺下眾人驚呼:“是金門,竟然是金門!”

  臺上莫非魚側身看著吳廣,笑著說道:“吳廣,這次我會打死你?!彼胰瓝舫觯諝馑查g炸響,仿佛有一條巨龍在咆哮,吳廣吐血飛退數(shù)十丈,落地后仍滑行數(shù)丈后才止步。

  他擦掉嘴角鮮血后開口說道:“莫非魚,你竟然有道門金丹。”

  莫非魚并未追擊,回道:“我有必要告訴你嗎?”

  吳廣神情猙獰大喝:“就算如此,憑什么你是庚金天門,憑什么,憑什么!”

  吳廣再次前沖,手握金剛掌,如雷霆之勢破空而至,向莫非魚拍去。掌風澎湃,氣勢仿佛能摧垮山河,莫非魚硬接不退,全身散發(fā)出熾熱的紅光,如龍馳騁,火光四溢。拳影如山,兇猛無比。二人身后若隱若現(xiàn)的天門更是激烈對碰。

  臺下眾人皆神色緊張,關上也緊盯臺上,直至莫非魚和吳廣再次錯身分開,莫非魚渾身氣機越來越強,金丹仍在發(fā)揮效果,而吳廣身后隕鐵天門有一些地方已經隱隱看到裂痕和彎曲。

  這時候莫非魚開口說道:“吳廣,最后交代你的遺言吧?!?p>  吳廣狠辣一笑,回應道:“有本事就殺了我?!?p>  “既如此,莫非魚這就來取?!?p>  說完,莫非魚瞬間閃身已至吳廣身側,一拳轟出,直頂吳廣天靈。

  關上大喊:“莫師兄,不要?。。 ?p>  然而,這一次,莫非魚并未停手。

  隨著吳廣倒地,莫非魚身后天門愈發(fā)凝實,臺下眾人一時噤聲。尤其煉劍堂雜役院眾人,更是隨著莫非魚走下生死臺微微戰(zhàn)栗。

  關上上前看著似乎變得有些陌生的莫非魚,莫非魚看著關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直到莫非魚開口說道:“關師弟,為何出聲阻攔我?”

  關上緊了緊眉頭,回道:“莫師兄,那你為何不停手?都是劍宗弟子,罪不至死?!?p>  “我若停手,黎大淮所受的傷,白挨了嗎?”

  “可是,可是,如此行為,又與吳廣何異?倘若吳廣親朋知道此事,再來尋仇,又當如何?”

  “難道你給我金丹不是為了讓我替黎大淮報仇嗎?若真有你說的那天,我技不如人,當死無妨?!?p>  關上一時沉默,許久不曾再開口。眼神瞬間黯淡。

  過了許久喃喃說道:“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給你金丹是希望你足以自保,而且黎師兄也并未有性命之憂??扇缃瘢疫@顆金丹卻殺了一人?!?p>  莫非魚突然轉頭看向關上,關上看著莫非魚淡漠的眼神,只見莫非魚說道:“關上,你若是菩薩心腸,何必來這劍宗?你難道不是心有仇恨而來嗎?你自問,給我金丹的時候不想?yún)菑V死嗎?”

  關上只覺天地旋轉,心中震蕩想著:“對啊,我有何資格質問莫師兄,我不也是為了復仇,來這劍宗希望學到殺人術,我恐怕只會做的比莫師兄更加的......”

  “難道我本性是如此嗎?若真是如此,這和魔又有何不同?”

  仙人峰上,黑袍青年喃喃自語:“小子,這一關,要怎么過,問清自己。”

  而此時殺堂生死臺,一切再次消失,天地間只剩下關上一人站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心臟深處白芒開始探枝包裹,金色樊籠這一次沒有再起作用,任由白芒包裹心臟。關上從腳下往上開始逐漸變成白色,四周已全部染成白色,關上腦中意識緩緩自語:“原來,我還是沒有走出這場幻境,這一切還是那個幻境,仍是幻夢一場么......”

  魔域深處,掩面的魔尊抬頭看向天空,說道:“白,你要入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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