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
聽到身后的喊叫聲,比爾博回過身。一個濃眉大眼,金燦燦的頭發(fā),身材嘛...相當瘦弱的矮個男子追了上來。
“薩奇?!?p> “祝賀,呼!”薩奇大口喘氣,稍稍平穩(wěn)一下呼吸。
“恭喜你當上了指揮!”
“這沒什么,我想以后你一定也會成功的。”
拍拍薩奇的肩膀,“今晚我請你去吃大餐如何。”
“嗯...我今晚上有點事情要去做,所以...”
比爾博挑挑眉,“沒事,改天請你吃飯也是一樣的,再見?!?p> “再見?!?p> 轉(zhuǎn)回身,兩個人不在說話,背對著背抬步向前走。
回到出租的臥室,洗洗身上的灰塵。
躺在床上掏出手機,打開信箱,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起,手指開始編輯短信,“母親,我成功當上了柏林樂團的指揮,今天的第一場演出非常完美,各個方面都無可挑剔,我想我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些小名氣的。”手指放到發(fā)送鍵,點擊發(fā)送出去。
放下手機,看著天花板,比爾博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一個女子坐在寬大的沙發(fā)上,看著眼前電視里的男子,女人欣慰的笑著,眼淚卻不自主的流淌下來。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客廳。
女子趕忙用手擦干眼淚,拿起茶幾上的手機,解鎖屏幕上的密碼后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則短信消息,上面寫著兩個字——兒子。
急忙打開信箱,仔細閱讀手機上的每一個字。隨著字體映入眼簾,抓著手機的手卻激烈的顫抖起來。
當女人看到最后一個字符的時候,猛地舉起手機朝地上摔去,掩面大哭。
哭了有一會兒,哭聲才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女人慌張的撿起地上的手機,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看著照常亮的屏幕,緩緩吐出一口氣。
坐在身后的沙發(fā)上,空洞的眼神望向遠方。
————————————————————
“團長。”把水果籃放到病床旁邊的桌子上。
病床旁邊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說道:“比爾博你來了啊。”
“團長最近恢復的情況怎么樣了?”
“還好,清醒了很多,這不,才剛睡下?!?p> “那還好?!?p> “最近樂團怎么樣?!?p> “還好,沒什么大問題?!?p> “比爾來了啊?!辈〈采下晕⑸硢〉穆曇簦趦扇苏勗捴许懫?。
“團長,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p> “好多了,咳咳?!?p> “您沒事了就好,當時可是給我們嚇壞了,樂團還要靠您來支撐呢?!?p> “咳咳,樂團遲早要交給你們這群年輕人的,咳咳,比爾幫我去買點東西?!闭f著弗雷德抽出自己的錢包遞了過去。
“好的?!惫Ь吹慕恿诉^來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大門還沒徹底關上,病房里傳出兩人說話聲,“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當指揮,他比我來的晚都能當上!我為什么不行!我當替補還不行嗎!我日日夜夜照看你,你連個替補指揮都不讓給我!”
關上房門不在聽里面的爭吵,走下樓梯,去往旁邊的超市。
隨意挑選了一些要買的東西走到柜臺旁。
“一共多少錢?!?p> “二十美元?!?p> 打開錢包,一張照片從錢包里掉落下來,蹲下身子撿了起來,出于好奇,看了一眼相片,照片上一男一女總共就兩個人,兩人身后有一片連綿不絕的雪山。看著無比熟悉的人在上面,比爾博腦袋里嗡的一聲,雙手逐漸顫抖了起來,通紅的雙眼想立馬撕毀眼前的一切。
“先生!先生!”
猛然回過神,轉(zhuǎn)過頭赤木的雙眼看向售貨員。
“先......”看著這雙眼睛,原本想說的話頓時被嚇了回去。
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比爾博把照片原封不動的放進錢包里,又從中掏出二十美元遞了過去,拿起買到的東西不知不覺中走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