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把年輕女子的臉刮下來經(jīng)過特殊的研制成膜敷面,以達到保持他的容顏不老。那老頭已經(jīng)快六十七歲了。也就是昨夜我們見到的那老頭。”
“那老頭六七十歲了?感情保養(yǎng)的太好了吧!”說到這,納蘭甜發(fā)覺自己說的有些無腦,于是立馬問道:“那按你這么說,這些人可都是他殺了?”
“我想是。你們來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村里面的人但凡一見到外來的女子都會驚恐萬嗎?”
“是,我們來的時候一個商鋪的老板見著我直接關(guān)了門?!碧K挽歌皺眉應(yīng)道。
“這會不會太恐怖了,我好害怕?!?p> 蘇挽歌看了一眼靠近陸元修的納蘭甜,然后別過頭說道:“這種人就應(yīng)該就地正法,不然都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受害?!?p> 一直不說話的陸元修緩緩地走到尸體前,皺了皺眉,突然抬起凌厲的眼眸說道:“這事,可能沒有那么簡單了?!?p> “怎么說?”
“這女子的碎布分明是貴族女子才穿得上的,這幾乎荒無人煙的村落里,一個貴女,帶著一群侍從,不覺得奇怪嗎?”
“我當(dāng)時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子不似我們的大俊朝的。難道……”
狄顏話音未落,納蘭甜就擔(dān)憂的走到陸元修跟前,“元修,我覺得我們不適合繼續(xù)追查下去,我們還要趕往域鎮(zhèn),這要追查下去,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根本不行。這太耽誤事了?!?p> “域鎮(zhèn)?你們?nèi)ビ蜴?zhèn)做什么?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的域鎮(zhèn)可亂著呢!”
陸元修默了默,看了一眼目光中帶著期許留下的蘇挽歌,不自覺的生硬的別開臉說道:“這樣,我寫信讓朝廷來追查此事,此地確實不宜久留?!?p> “陸公子,不繼續(xù)追查,倘若后面來的過路人,不是很危險?”
“很危險?蘇姑娘,你覺得我們在此久留,對我們來說不是危險嗎?而且留下來我們又不是查案的,有什么用呢?”
雖然納蘭甜說話直接,但這話蘇挽歌聽進去了。她說的沒錯,他們這么留下來根本于事無補的,可要是讓她接受逃離此地,又很難。
看出蘇挽歌的猶豫的陸元修放柔聲音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會安排兩個人留守在這個村的前面,防止外人進入這個村。”說完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書信去了。
聽著那似乎是在安慰自己的話語,蘇挽歌嘴角不覺得上揚。
身側(cè)的狄顏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羨慕陸元修,于是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蘇姑娘,收拾收拾,走吧!”
走?是了,狄顏也不不能繼續(xù)呆在這的,“你……有要去的地方嗎?”
被這么一問,狄顏垂眸想了想,再睜眼時,眼睛里已拿定了主意。
蘇挽歌看著他不打算告訴自己的樣子,自己也沒道理要求人家告知,故笑了笑轉(zhuǎn)身收拾東西去。
很快,一行人在陸元修的安排下,都收拾妥當(dāng)了。
蘇挽歌瞧著忙碌的大伙,心中是糾結(jié)萬分,終還是狠下心來,走到了陸元修的馬車前,輕聲開口道:“陸公子……”
上了馬車的陸元修再也沒有裝作沒事的捂住胸口,冒著冷汗,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在聽到蘇挽歌聲音的時候,陸元修扯了扯有些發(fā)白的唇角,挽起了馬車的車簾,“怎么了?”
看著神顏般的陸元修,蘇挽歌總是心跳加速。
雙手交握,內(nèi)心掙扎,語氣發(fā)顫的說道:“我……我能與你同乘一輛馬車嗎?”
望著見著自己緊張到不行的蘇挽歌,陸元修看了看前頭的馬車,沒有問,只是伸出如玉一半的修長的右手攤在了蘇挽歌的眼前。
本以為被拒絕的蘇挽歌,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同意,而且還伸手要扶自己。
這般的陸元修,惹得蘇挽歌的手心直冒汗。
看著因緊張發(fā)愣的蘇挽歌,陸元修也是很有耐心的說道:“上來吧!”
回過神來的蘇挽歌點了點頭,緩緩地伸出左手搭在了陸元修的右手上,沒等蘇挽歌反應(yīng)過來,陸元修手心一暖,一個使力,蘇挽歌就站在了馬車上了。
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靠近陸元修,面頰是紅彤彤的,蘇挽歌很是拘謹?shù)淖诹岁懺薜膶γ妗?p> 陸元修的馬車是一輛四周黑色和金邊制作的,大氣而又高貴。除此之外,這馬車最大的特點可能就是大。
蘇挽歌余光掃了四周,這馬車足以讓陸元修這么修長的人平躺著睡,還能翻個身了。
久久不語的陸元修瞧著眼前垂著頭,兩顆眼珠子偷偷的轉(zhuǎn)著的蘇挽歌,竟覺得眼前這樣的蘇挽歌,有些可愛。
“蘇挽歌,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蘇挽歌立馬搖了搖頭,后又點了點頭。
“呵呵……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p> “我……”蘇挽歌還未開口說,外頭的安居聲音響了起來,“公子……”
“怎么了?”
安居欲言又止的環(huán)顧四周,主子的馬車簾的縫里瞧見了蘇挽歌,頓時笑了笑,“沒事了。公子我們可以出發(fā)了嗎?”
“嗯?!?p> 陸元修話音剛落,安居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啟程!”
安居的這么一打斷,陸元修和蘇挽歌兩人之間的微妙變化竟覺得有些奇妙了起來。
兩人相對無言的坐著,陸元修就拿起桌上未看完的書籍看了起來,可是不知為何怎么也看不進去。
蘇挽歌也好不到哪里去,嘗試著拿著飛針譜看著,即便都看了好幾遍了,可好像一下子變得陌生了起來。
陸元修最先選擇放棄,而是開口問道:“這是什么書?”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飛針譜。之前還想問你里頭的輕功之類的……”說到這,就想到當(dāng)時陸元修是如何拒絕了自己的模樣。
反應(yīng)過來的陸元修也尷尬的笑了笑,“能給我看下嗎?”
蘇挽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將書籍遞給了陸元修。
簡單的翻看了幾頁的陸元修,皺了皺眉,“能給我看下你的飛針套嗎?”
“哦,好。”蘇挽歌應(yīng)著想都沒想的將袖中的飛針套取了下來遞給了陸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