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巨人之戰(zhàn)
希德被踢中下顎，眼前猛然一黑，又聽得對方再度攻來的聲音，急忙縱身躍起飛到空中，試圖利用自己超凡的速度爭取時間，待狀態(tài)復原后再繼續(xù)作戰(zhàn)。哪知視覺剛一恢復，竟見格羅布早已追上自己的速度現(xiàn)身于面前，雙手抱拳自上而下猛烈一錘，又將希德從空中打回到地上。
格羅布落回地面，騎在尚未起身的希德身上，一手壓住對方的身體令其無法動彈，另一手握拳凝聚力量。拳頭的落下同時，一個年長男子嘲諷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只會虛張聲勢的家伙，實力卻是如此不堪一擊！永別了，天……”
就在拳頭將要擊碎希德腦袋的剎那前夕，空中突然飛來數(shù)道能量利刃，直逼向兩人。格羅布眼疾手快，迅速收招并從希德身上跳開。能量利刃從希德的面前一掠而過，繼續(xù)追著格羅布襲去。格羅布急退數(shù)步，手中變化出名為『格羅布光輪』的武器進行反擊，將能量利刃悉數(shù)擊碎。
這時，一個手持長棍的巨人從天而降擋在希德面前，落地的同時揮動棍棒激起千層能量氣浪，又將格羅布再度逼退百米之遠。希德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不由地喜上眉梢。
“捷德……奧特曼！謝謝……又被你救了一次！但是，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帶走你的機械迪洛斯獨自返回了伊甸園，我怕你出了事，所以來到外界尋找你的下落。偶爾聽到這附近有戰(zhàn)斗的聲響，所以過來看看?，F(xiàn)在見到你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
“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怪獸們呢？”
“放心吧，全部都已經(jīng)被我打發(fā)走了?！?p> 捷德奧特曼緊握終極格斗儀，一邊警惕著遠處的敵人，一邊微微回頭看向希德，伸出了攙扶的右手?？僧敯严５吕?，看到對方此刻的面容之后，捷德的內(nèi)心卻產(chǎn)生了一陣詫異的悸動。我倒在地上，身體已經(jīng)開始呈現(xiàn)出微微的痙攣現(xiàn)象，呼吸也變得困難和急促起來。大腦尚且還能夠正常思考，但這良好的狀態(tài)應該也維持不了多久，因為毒素已經(jīng)由血液的循環(huán)蔓延至全身。再過一會兒，我的意識也該消失了吧。
“15分鐘。只需15分鐘的時間，一切就過去了……”
所長確實是這么說的。那么現(xiàn)在，我的生命還剩下多少時間呢？
我望向前方地面，跟我一樣倒在地上的其他七個『同類』。他們此刻也一定承受著與我相同的痛苦。周圍站立著十幾個人，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飽受毒素煎熬的我們，就像看待垃圾一樣不帶絲毫留戀與不舍。
那是當然的。已經(jīng)沒用的『東西』自然與垃圾無異，而把垃圾及時清理掉，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嗎？
“你們是人，****。雖然你們的出生方式與我們不同，但你們有血有肉，也有喜怒哀樂的情緒。與我們這些所謂的『正常人』沒有任何區(qū)別。所以，無論其他人用什么樣的眼光看待你們，但請你們一定要將自己當成一個『人』來對待！彼此之間也要以『兄弟』相稱，不要再用那個冰冷的編號了……”
謝謝你，雷沃特先生。在這種地方，只有你把我們當成真正的『人』來看待。甚至為了我們，不惜將自己也連累了。真的非常抱歉！不好，意識好像開始模糊了?？磥黼x開這個世界的時刻已經(jīng)要來臨了……
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突然傳來一聲炸雷般的巨響，隨即是地動山搖似的劇烈震蕩之感，可怕的風聲在我耳畔邊呼嘯不止。發(fā)生了什么事?。课颐腿槐犻_眼睛。
房間的天花板居然被整個兒掀飛了！這座號稱世界上最堅固的建筑竟然被一陣風輕易地摧毀了，并且這陣狂風還在不斷蠶食著這座建筑暴露在地面上的剩余部分。
現(xiàn)場亂作一團，那些剛才還在圍觀的人們此時都已慌不擇路地到處逃跑，然后又被狂風悉數(shù)卷上天空，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是很諷刺呢！那些期盼著我們死去的家伙反而走在了我們前頭。
我上望蒼穹?，F(xiàn)在應該是正午時分，可整片天空卻被一道厚厚的不詳陰云所籠罩了，異?；璋?。云層中不時地閃爍起或藍或紅或白的詭異光芒，更伴隨著好似人類之聲的凄厲慘叫不斷傳來，不禁令人膽戰(zhàn)心驚。
赤紅色的雙目??？跟我發(fā)怒時的形象狀態(tài)一模一樣……怎么回事？之前在卡蘭鎮(zhèn)初見時，他并非是如此模樣啊……
雖然心中充滿疑惑，但眼前尚有更重要的事。捷德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到遠處的巨人身上，向希德問道：“那家伙……也是奧特戰(zhàn)士吧？為什么你們兩個奧特戰(zhàn)士要相互殘殺呢？”
“我才不管那家伙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他是一個沒有人性的家伙——不由分說地打了過來，還將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也殺死了！”
“可是，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發(fā)生戰(zhàn)斗？難道那家伙是石像群中復活過來的某一個奧特戰(zhàn)士？”
“等等，為什么你會知道這里曾有許多巨人的石像？”
“因為那些石像就是我們八兄弟在195年前埋葬在此處的。但是他們明明都已經(jīng)死去，為什么會有一個突然復活過來？而且，其他的石像又消失到哪兒去了？”
“這些事情稍后再說，先解決眼前的敵人。那家伙一定會連同你一起攻擊。千萬要小心啊，捷德奧特曼！”“又出現(xiàn)一個妨礙者……”因捷德的突然介入破壞了自己擊殺目標的大好機會，惱羞成怒的格羅布沖著對方大吼道：“凡是妨礙我完成任務之人，一律格殺勿論——?。 ?p> 格羅布轉動光輪，卷起四周的空氣化作巨大的五彩能量圓刃，朝著兩人沖殺過來。捷德急忙推開希德，隨后舉棒正面相抗。格斗儀與光輪相撞的瞬間爆發(fā)出巨大的能量沖擊波，立時將地面炸出一個大坑。捷德宛如一面銅墻鐵壁，將希德萬無一失地保護在身后，而格羅布卻反被爆炸的力量震退數(shù)步。
無法逾越雷池半步，格羅布發(fā)瘋似的舉著光輪拼命砍殺。捷德持棒相迎，借助格斗儀的力量將對方的每一次攻擊悉數(shù)瓦解。然而，心有顧忌的捷德始終做不到全力以赴，以致于兩人一時間戰(zhàn)得不相上下，卻都無法將對方徹底打倒。時間一久，格羅布逐漸熟悉了捷德的戰(zhàn)斗方式，并以此調(diào)整了自己的攻擊策略，開始占據(jù)上風。
“捷德……!！”希德想要前去助戰(zhàn)，可是剛一動身體，大腦就暈眩地站立不穩(wěn)。先前被格羅布的一錘，令他受傷頗重。不單單是肉體上的痛苦，仿佛靈魂也遭到了一記重創(chuàng)。
但更為奇怪的是此時身體的狀況，只覺體內(nèi)有四道氣流毫無規(guī)律地四處游走，似有一種破體而出的沖動。而這四道氣流更將自己體內(nèi)原本的能量沖得七零八落無法凝聚一處，令希德無法自如地控制力量展開戰(zhàn)斗。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我的身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希德半跪在地上，胸前的環(huán)形水晶瘋狂閃爍。望著逐漸陷入困境的捷德，愛莫能助。
“你的戰(zhàn)斗力全依托于手上的黑棒子。沒了它，像你這樣的家伙——根本不足為懼！”
格羅布將光輪丟棄一旁，隨后翻身上躍，以頭下腳上的姿勢用雙手抓住終極格斗儀，欲要搶奪。捷德急忙拉住棒子，與格羅布發(fā)生了短暫的氣力比拼。就在此時，被丟棄的光輪突然從一側自行飛來，切劃過捷德的雙臂。劇痛之下氣力頓泄，格斗儀被奪了過去。
格羅布翻身落地于捷德身后，將格斗儀用力扔到遠處，同時飛起一腳直踢對方后背。捷德背心中招，立時吐出一口鮮血。被踢飛的剎那，他以肘部發(fā)動報復性反擊，打碎了格羅布踢出的右腿關節(jié)。格羅布痛苦嘶吼，不由地跪倒在地。而捷德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昂谩脜柡Φ募一?！戰(zhàn)斗技巧不在哥哥們之下，但是打擊的力量猶在之上，仿佛連靈魂都要被擊碎了一般……這就是真正奧特戰(zhàn)士的實力嗎？果然名不虛傳！”
“可是，這股無與倫比的殺氣又是怎么回事？奧特戰(zhàn)士應該不會散發(fā)出如此強烈的殺意。難道復活過來的是一個擁有奧特戰(zhàn)士外貌的其他東西？還是說，這其中尚有我不知道的隱情？不過，再這樣下去被殺是遲早的事，不如向五哥求救吧！只是，不知是否還來得及……”
格羅布勉強站立起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捷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憤怒地大叫道：“可惡！竟敢傷害我們的身體……消滅那家伙之前，先收拾了你?。 ?p> 這時，從格羅布的體內(nèi)忽然噴射出大量淡白色的不明氣體。隨后，被霧氣籠罩的身體上出現(xiàn)了不同于原有體表花紋，閃爍著黑白之光的詭異刺青紋路。在光的指引下，霧氣匯聚于格羅布胸前，化作一道氣柱一般的光束，瞄準捷德徑直射來。
“永遠的消失吧??！終焉·破滅之光——??！”
千鈞一發(fā)之際，希德突然從一旁竄出，擋在捷德的面前：“絕不會……讓你這家伙……再傷害任何一個人了?。 ?p> 就像先前捷德保護了他一樣，希德以自己的身軀為盾，為捷德?lián)跸铝诉@致命的一擊。射線的光芒中，只見希德努力張開身體，將攻擊的能量全部擋開。即使高頻率切換的黑白之光令捷德的雙目感到異常痛苦，但他的視線依然注視著這位朋友的偉岸背影。
被擋開的光束從捷德的兩旁飛過，周圍物體受到濺射傷害而不斷消失。捷德突然注意到，消失的物體似乎并非是在強大的能量輻射中被燒熔氣化，因為在光束中感覺不到任何能量輻射的波動，反而更像是被某種絕對的意志從這個世界上完全的徹底的抹消掉一樣。
光束的攻擊結束了，希德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但環(huán)形水晶的警報聲響卻越來越輕。這說明，希德奧特曼已經(jīng)不行了……捷德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為自己的無能而懊恨不已。
“絕不會……讓你這家伙……再傷害任何一個人了……”
驟然間，希德奧特曼的身體迸射出了蔚藍色的光芒，趨于消失的警報聲也在瞬間重新響亮。捷德又驚又喜，望著對方的背影剛要說話……“我絕不會讓你這家伙再傷害任何一個人了——??！”
一聲怒喝之后，蔚藍之光忽然轉變?yōu)楸叹G之光，只見希德身形一晃，便宛如一道疾風閃電向著格羅布沖殺而去。與此同時，坑洞內(nèi)刮起了一陣可怕的氣浪颶風，將被丟棄在遠處的終極格斗儀也立時卷起。
格羅布想要躲閃，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此刻的攻速竟已完全超越了自己的速度，避閃不及之下只能出拳相迎。這時，碧綠之光又忽然變化為赤紅之光，希德也立時打出了自己的左拳。兩拳相抵，只聽得一聲悶響，格羅布出拳的手臂頓時扭曲變形，折斷的骨頭刺破了肌肉露出皮外。三個聲音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希德舉起右臂，終極格斗儀猶如被召喚一般精準無誤地落在其手中。赤紅之光延伸于格斗儀上，與其本身的力量充分結合，又化作一道更加強大的力量。希德高舉格斗儀，對準了格羅布的天靈一棒砸下。
格羅布右臂被廢，狼狽不堪，但見攻擊又來，召喚出光輪慌忙抵擋。一棒之下，光輪卻連同其左手一起被擊得粉身碎骨。希德急轉棒勢，反手又對準其面部砸去。又是一聲悶響，格羅布右臉頰骨也整個兒應聲粉碎。
遠處的捷德已是看得目瞪口呆：“這是……希德奧特曼……真正實力嗎！？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強大到難以想象，格羅布奧特曼根本不是對手。比五哥的實力還要強……不，甚至更在大哥之上！”
不過，真正讓捷德感到恐懼和害怕的是希德召喚終極格斗儀，以及使用格斗儀進行戰(zhàn)斗的那一幕景象。
“八帝之中只有我能夠使用和發(fā)揮出終極格斗儀的力量，因為捷德奧特曼是貝利亞唯一的兒子，而終極格斗儀曾是貝利亞的所有物。可是希德奧特曼為什么也能夠辦到？紅眼形象……格斗儀……難道說，希德奧特曼是……！？”
抓住對方揮棒時露出的剎那破綻，格羅布急踢一腳，成功地將格斗儀從希德手中踢飛。隨后，利用僅存完好的左臂發(fā)射出“格羅布奇跡光線”，發(fā)動反擊。不，這不能說是反擊，而是在求生本能的驅(qū)使下為盡可能延長自己生命所做出的應激反應罷了。
希德身上的光輝又化為了橙黃之色，手臂變換成電鉆形態(tài)，迎著奇跡光線反刺回去。鉆頭的攻勢勢如破竹，將奇跡光線的能量全部擋開，刺穿了格羅布的左臂后繼續(xù)刺入他的左肋下。希德強大的力量逼迫著對方節(jié)節(jié)后退，最終將格羅布壓制在坑洞一側的石壁上。電鉆攪動著敵人的血肉不斷刺進體內(nèi)，被逼入絕境的格羅布施展出了最后的招數(shù)。只見他的身體一陣抽動，四肢的骨頭仿佛在頃刻間消失無蹤，變成類似觸手一般柔軟的物體緊緊地纏住了希德的身軀。隨后，格羅布的體內(nèi)爆發(fā)出一股可怕的動蕩能量，猶如野獸張開的血盆大口，將希德一口吞下。
“糟了！格羅布奧特曼想要引爆體內(nèi)的全部能量，與希德奧特曼同歸于盡！一定要在他啟動自爆前阻止?。 苯莸麓篌@失色，立時從地上躍起，召喚來終極格斗儀橫置于身前，口中念念有詞：“斯特魯姆器官·全開——?。 ?p> 捷德開啟了自己身體上某個器官的功能，將希德與格羅布戰(zhàn)斗時所釋放出的能量的殘余部分盡數(shù)吸收進體內(nèi)（關于斯特魯姆器官的由來，后續(xù)劇情中會有說明）。只不到十秒的時間，捷德便已匯聚了足夠量級的能量，但同時也令他產(chǎn)生了一個巨大的疑惑。
“這就是……希德奧特曼的能量??？明明是四股不同屬性的可怕力量，彼此之間卻能完美相融。還有……為什么我的身體會對這四股力量的感覺如此親切？就像是在遙遠過去的某個時候，我也曾經(jīng)擁有……”
捷德將格斗儀的一端對準遠處的兩人，大叫道：“希德奧特曼！快——轉過身來??！”
聽得捷德的叫聲，希德一勁兒使來，將自己與格羅布的位置相互對調(diào)。捷德沒有片刻遲疑，立即將匯聚的能量和自身的能量一口氣注入到格斗儀上，連同格斗儀本身的能量化作炮彈，全力射出。
“終極·能量炮——??！”
匯聚了三股力量的能量炮彈徑直命中格羅布的背心窩。希德看準對方被擊中的剎那時機爆發(fā)力量，從糾纏中掙脫出來，迅速逃往他處。能量彈貫穿身體，最終擊中格羅布胸口的核心水晶……
“天——元——！！”在兄妹三人憎恨的絕叫聲中，格羅布奧特曼被能量炮彈的力量打得粉身碎骨，殘骸亦在能量的輻射中被徹底消滅。
格羅布死后，其體內(nèi)的剩余能量傾瀉而出，本該殘留在戰(zhàn)場附近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消散。然而，斯特魯姆器官卻將這部分能量全部吸收進捷德的體內(nèi)，最終轉化為他的力量。劇烈的震動終于將身下的地板也震碎了，由地下涌起的上升氣流將我吹飛到空中，隨后又被狂風卷到更高的地方。我找不到哥哥們的蹤影，恐怕現(xiàn)在他們也跟我一樣正在這可怕的風勢中隨波逐流吧。
從高空俯視地面，大地竟然已經(jīng)分崩離析。江河湖海的水倒灌向天際，人類文明下誕生的各種輝煌建筑紛紛被連根拔起。我聽到了地面上的人們絕望與恐懼的悲鳴，與來自天空的凄厲之聲連成一片。
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是末日降臨了嗎？在我生命走向終結的前夕，這個世界也要迎來毀滅了嗎？
這時，又一聲驚雷般的巨響仿佛貫徹了寰宇。下一秒，只見厚實的云層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巨大人形物體，亦如流星一般從空中墜向地面。其中的一個從我身邊一掠而過，遂將我一同拉向地面……
短暫的昏迷過后我蘇醒過來，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只巨大的手掌之上。我的面前倒著一個巨人，尚在空中之時，正是他從我的身邊掠過，也是他將我穩(wěn)穩(wěn)接住，才使得我從如此之高的地方墜落地面卻依舊能安然無恙。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你是……奧特曼……嗎！？”
奧特曼——這個曾在數(shù)百年前拯救地球之后驟然失蹤，從此成為傳說的名字。雖然我從未見過他們的真正姿態(tài)，但我的出生與他們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所以或多或少也了解他們的一些情況。
這就是傳說中奧特曼的模樣嗎？面相有些兇惡的感覺。不過更重要的是，他——好像快要死了。胸前的水晶高頻率地閃爍著，發(fā)出急促的報警音，身體似乎也因極度的痛苦而在不斷抽搐。
巨人緩緩地轉過頭來，就像我看著他那樣盯著我瞧。然后，他的雙眸中流淌出了金色的淚水。這一瞬間，我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不甘心啊?。 ?p> 彼此的瞳孔中映照出對方的身影。這或許就是兩個生命在即將消逝的最后一刻，所看到的最后的景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