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洲既然看到了燕赤狐,自然也不好不向她打聲招呼,便沖燕赤狐笑道:“燕道長,這么晚了,還沒睡???”
可能也是許知洲的聲音打擾了她的修煉,燕赤狐忽然睜開漆黑的眼睛,眼神如刀子似的看向了許知洲。
許知洲后背一涼,心里暗想:“去,不會打聲招呼也會得罪她吧?!?p> “我正在修煉,你廢什么言?”燕赤狐眉心緊擰的呵斥道。
許知洲心里暗暗的有些不爽,覺得這個(gè)燕赤狐未免也有些太不近人情,不能慣著她,便兩臂交叉朝身前一放道:“燕道長,我好心跟你打招呼,你也不能太唯我獨(dú)尊了吧?!?p> “小小捕頭,有何資格跟我這樣講話?”燕赤狐眼里充斥著鄙夷的神情道。
許知洲心頭升起一股怒火,當(dāng)即斥道:“捕頭怎么了,我當(dāng)捕頭丟人了?”
“閉嘴?!?p> 燕赤狐眼神一寒,她揮舞衣袖,忽然,咻的一聲,一粒石子如子彈一般朝許知洲的右肩胛飛去。
燕赤狐利用道力控制石子,也沒有攻擊許知洲的要害部位,只是攻擊許知洲的右肩胛,一旦打中,也就讓他疼上三日而已。
許知洲一見石子飛來,他也是下意識的食指中指并攏,朝石子上一點(diǎn):“停?!?p> 石子竟真的飛行到一半的距離,忽然停下,掉落在地上。
燕赤狐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旋即困惑的看向許知洲:“你也修煉了道術(shù)。”
許知洲雙手朝身后一背,學(xué)著燕赤狐冷漠的神情道:“要你管?!?p> 許知洲猜測,他之所以能叫石子停下,應(yīng)該是修煉了《伽羅秘經(jīng)》的緣故。
不過,管他的呢,只要沒在燕赤狐面前吃虧就行。
燕赤狐咬了咬牙,差點(diǎn)沒把肺給氣炸。
許知洲滿意的看了她一眼,接著便腳步匆匆找茅房去了。
等許知洲方便回來,院子里哪還能看到燕赤狐的身影。
不過,許知洲也沒有管她,心想,那女人可能是回屋休息去了吧。
許知洲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床上,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不一會,許知洲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在夢境里,許知洲隱約聽到耳邊似有人向他訴說著什么,那聲音很模糊,許知洲根本聽不清。
許知洲感覺自己最近的腦子里是越來越奇怪了。
先是受死去的捕快記憶的提醒他去尋寶。
緊接著就是睡夢中,那些在耳邊回蕩的根本聽不清楚的聲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需要許知洲去調(diào)查。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知洲受到了東洲太守賈元龍的接見。
在許知洲看來,賈元龍和董令一樣,都是很溫和,而且很有智慧的人。
許知洲跟賈元龍?jiān)谔馗臅头坷锖唵蔚牧牧藥拙?,許知洲便向賈元龍告別,離開太守府,騎馬朝睢寧縣趕去了。
許知洲之所以早早上路,也是不想再趕夜路了,從東洲城到睢寧縣這一路并不太平,許知洲是不想再體驗(yàn)一次了。
好在下午四時(shí)多,許知洲平安的趕到了睢寧縣。
因?yàn)槭前滋?,陽氣盛,所以,許知洲這一路回來再也沒看到任何的臟東西,他回到睢寧縣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家叫婉兒備水給他洗澡。
畢竟,這一來一回,風(fēng)塵仆仆,加上路上遇到那些不干凈的東西,許知洲當(dāng)然想要把身上給洗一洗。
婉兒真的是一個(gè)很好的丫鬟,從許知洲回到家里,她很快便把洗澡水給備好了,而且許知洲的家被婉兒可以說是收拾的干干凈凈,家里有婉兒在,真是一點(diǎn)也不用許知洲操心。
許知洲在屋里的木桶里泡澡,婉兒就站在外面,她輕聲道:“大人,這一趟去東洲城,你肯定累了吧?”
“累,怎么可能不累,昨晚我趕了一夜的路,而且都是山間野地,見到了不少臟東西,你說,能輕松嗎?”許知洲回道。
婉兒想了想,輕聲回道:“大人您真辛苦了,多泡一會?!?p> “婉兒,我這這時(shí)間,家里還好吧?”許知洲問道,他之所以問這個(gè)問題也是怕圣蓮教趁他不在家里,再找婉兒的麻煩。
不管怎么說,問一問,心里踏實(shí)點(diǎn)。
婉兒趕忙回道:“都很好啊,大人您放心?!?p> “你啊,有你在,家里的事,我真的不用操心了?!痹S知洲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道。
婉兒輕柔的道:“大人,這是我的榮幸。”
許知洲泡完了澡,換上了一身新的官袍,剩下的事,自然就交給婉兒了。
許知洲同婉兒道了聲別,接著便騎馬朝縣衙方向趕去了。
按理說,許知洲回到睢寧縣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應(yīng)該向縣令董令匯報(bào),只是,他一身的灰塵,實(shí)在是不想灰頭土臉的去見董令,如此,才回了趟家,洗了個(gè)澡,換了身衣服。
許知洲趕到縣衙,便趕忙來到后房里,向正坐太師椅上閱書的董令抱拳道:“大人,文件已成功送達(dá)太守府?!?p> 董令看了許知洲一眼,感激道:“許捕頭,辛苦了啊,坐,坐。”
許知洲客氣道:“不用了,大人?!?p> 董令擰了擰眉,嘆了聲氣,旋即緩緩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背對著許知洲道:“你就不好奇,我叫你送的是什么?”
許知洲心里咯噔了下,暗想,莫非董令想把實(shí)情說給他了?
許知洲微微一笑:“大人,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董令搖了搖頭道:“今年是甲子年,千羅國恰逢犯太歲,睢寧縣已經(jīng)隱隱顯露出不太平,東洲城也出了事,我叫你送的東西,是一篇秘文,這篇秘文內(nèi)容,我當(dāng)然不能告訴你,不過,東洲最近肯定會很不太平,甚至整個(gè)千羅國都會產(chǎn)生動(dòng)蕩,我們雖只是睢寧縣一方小小的縣官,也要時(shí)刻保持警惕?!?p> 許知洲想了想,趕忙點(diǎn)頭道:“大人,我懂?!?p> 董令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次叫你連夜趕往東洲,真的辛苦你了,但你做的事意義重大,以后你就會知道了,好了,你先出去,我還有點(diǎn)事要處理?!?p> “是,大人?!痹S知洲向董令抱了拳,接著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后房。
許知洲走向縣衙門口,這一路上他也是在想,睢寧縣這一段時(shí)間確實(shí)還挺不太平的。
東洲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為何顯得如此神秘?
許知洲晃了晃腦袋,心里暗想:“看來以后的活要多了,但不管怎樣,在這種世界里討生活,實(shí)力,還是實(shí)力最重要?!?p> 許知洲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到了縣衙門口。
可當(dāng)他走到縣衙門口,卻很意外的看到手下的五個(gè)捕快正圍在一起,有說有笑,一副輕松的神態(tài),許知洲心里頓時(shí)有些不爽,圣蓮教的案子還沒破,這群小子還有時(shí)間聚在一起吹牛?許知洲當(dāng)即背手,輕咳兩聲:“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