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裝,你還跟我裝,你不會告訴我,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吧。”邱御林看向許知洲笑道。
許知洲臉上露出了些許尷尬的神情。
這個邱御林又怎么會知道,這個同樣也叫許知洲的捕快身體里,早已換了一個靈魂。
許知洲無奈解釋道:“你瞧瞧我,這些天又是抓妖道,又是忙著維持城里治安,忙的是團團轉(zhuǎn),哪有心思顧及這個?”
“就在東洲的伏龍山頂,不是有一道冥門,每年的七月七,冥門都會大開,到時,東洲要是不奉上新鮮的牛羊雞鴨投入門里,喂飽里面的鬼神,整個東洲,甚至整個千羅國都會遭至災(zāi)難,你也不是參加一次的投食活動了吧,怎么記性這么的差?”邱御林審視的眼神看向許知洲問道。
他和許知洲都是同干捕頭抓犯人的工作,自然對待異常要比普通人敏感。
邱御林此時就感覺許知洲怪怪的,但他當(dāng)然絕不會想到許知洲的這副身體里,已經(jīng)換了一副皮囊。
許知洲假裝拍腦門,懊惱道:“你瞧瞧我這腦子,這些天事情太多,都忙糊涂了?!?p> 邱御林哈哈大笑道:“你啊你,我看你最近是少喝酒,到了東洲,你一定要陪我好好的喝一頓?!?p> 許知洲淺淺笑道:“那還用說嗎?”
邱御林眼睛里的懷疑有所虛弱。
可能許知洲豪爽的答應(yīng)跟他喝酒了,一下子消除了他心里大部分的懷疑。
邱御林旋即回頭看了一眼便關(guān)押在囚牢里的妖道,而許知洲則微擰眉心,陷入了沉思。
他此時在思考的不是別的,正是每年七月七日東洲要搞的大型的投食活動。
在那伏龍山山頂上有一冥門,每年七月七,冥門都會大開,要朝里面投食牛羊肉,那問題來了,冥門之內(nèi),到底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不把里面的東西喂飽了,就會給整個千羅國帶來災(zāi)難。
難道在這個世上,人還怕那些妖邪嗎?既然妖邪能夠統(tǒng)治世界的話,那人類還建設(shè)這些國家干嘛?
許知洲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總覺得那冥門之內(nèi),肯定也不簡單。
他們的這個隊伍行了足足八個時辰,在晚上七時左右終于到了東洲城。
到了東洲城后,這些負責(zé)押送的士兵們都快累癱了,而邱御林也是心疼他的這些手下們,給他的這些手下每人獎勵十兩銀子。
妖道們被送進了東州府的地下監(jiān)牢里,這里的監(jiān)牢是睢寧縣縣衙監(jiān)牢的十倍還要大,里面固若金湯,聽說監(jiān)牢內(nèi)外還有道人專門布陣,不管是什么邪魔妖道關(guān)進這東州府的大牢里都逃不出去,可以說,條件要比睢寧縣的監(jiān)牢強百倍。
安排好了妖道,許知洲自然也就放心了,之后,邱御林使命的叫許知洲一定去陪他喝酒,許知洲之前既已答應(yīng),自然不能食言,便和邱御林一人一馬朝東洲城里趕去了。
兩人進了春來酒樓,邱御林好像對這酒樓老板很熟悉了,點了八道菜,又叫老板上了兩壇上等好酒,可以說,是給許知洲最大的款待了。
酒壇子上來了,邱御林摘掉蓋子就給許知洲碗里倒上一碗酒,然后自己的碗里也倒上了酒,笑道:“許兄,喝?!?p> 邱御林仰頭咕嚕咕嚕把一碗酒都給喝完,許知洲驚嘆這個邱御林還真能喝,他也仰頭把碗中之酒喝下去一大半。
“痛快,痛快?!鼻裼指锌馈?p> 許知洲笑道:“御林兄,活的灑脫,我真是佩服?!?p> 邱御林趕忙擺擺手:“誒,許兄你千萬別這么說,你說我和你同為捕頭,面對的都是一些兇煞之物,說的難聽一點,過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到來,為人不生活的灑脫一點,難道每天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日子嗎?”
許知洲深深的看了一眼邱御林,心里有點詫異。
他真沒想到外表豪爽的邱御林,心里竟是這么想的。
這一次,他主動的給邱御林碗里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后又給自己的碗里滿滿的倒上了一杯酒,端起碗道:“御林兄,你那思想太悲觀了,照你這么說,干捕頭這么危險,還沒人愿意干了?!?p> “你以為,也就我和你這種一心為民,一心為國的人做,別的有誰來做?給那些讀書人來做,他們做的了嗎?”邱御林認真道。
許知洲依舊勸道:“御林兄,樂觀一點,向前看,我還是覺得你的想法有點悲觀,來喝酒?!?p> “喝!”
許知洲和邱御林又咕嚕咕嚕把一碗酒都給喝進了肚子里面,兩人身體都有點微微發(fā)熱了,許知洲也是見這酒喝開,而且邱御林是這東洲城人,見識自然要比他廣博,何不問問他關(guān)于買賣丫鬟的事,說不定還能了解一點關(guān)于丫鬟的身世。
許知洲看向邱御林道:“御林兄,今天趁著這酒勁,我也想有件事想要好好的問問你,你一定要幫我?!?p> 邱御林大手一揮道:“許兄,你要跟我說如此見外的話,我就不高興了?!?p> 許知洲輕輕一笑:“我想問,在東洲城里,是不是有買賣丫鬟這種事發(fā)生?”
邱御林看了許知洲一眼:“許兄,你想要一個?我給你介紹中間人。”
“真有?”
邱御林淺淺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我千羅國周邊,你知道有多少國家臣民連飯都吃不起,賣女兒到我千羅國當(dāng)丫鬟有的是,這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許知洲輕輕的點了點頭,心里暗想,現(xiàn)代也有這種事,比如說菲傭,莫非婉兒就是從周邊的窮國家被買賣過來的,可是,許知洲直覺卻覺得不是。
婉兒一定不是來自普通家庭,她的身世肯定有個超大的故事。
許知洲正想著,一個錦衣拿著白紙扇的胖子帶著兩個下人,忽然一臉笑容的來到了邱御林跟前,笑道:“呦,這不邱巡使嗎,怎么有閑情逸致來這春來樓里吃飯?”
邱御林冷冷的看了那胖子一眼,朝許知洲努努嘴道:“諾,請朋友呢,還不快叫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