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昭玥起身走到二夫人梅巧慧身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梅巧慧生硬的擠出一個自認為比較和藹的笑容,拿出貼身收藏的管家對牌放到第五昭玥手中,拉著她的手,掃了屋里額眾人一眼。
“從今日起,這東平王府主持中饋的重任便交由世子妃掌管了,世子妃年輕,又是剛從鄉(xiāng)下來的,若是有什么不妥當(dāng)?shù)牡胤剑蠹叶级鄵?dān)待者點?!庇绕涮貏e強調(diào)了“鄉(xiāng)下”兩個字
滿屋子的人愣是沒個人敢搭話,一個個頭低的跟個鵪鶉是似的,只有孫氏不服氣的小聲嘀咕:
“鄉(xiāng)下的怎么呢,以后還不是要在鄉(xiāng)下人手下過活,神氣什么,鄉(xiāng)下人吃你家大米了!”
梅巧慧氣的牙根癢癢,又不好當(dāng)堂發(fā)作,道了一聲“乏了”便留下尚媽媽跟第五昭玥交代其他事物,帶著蘇煙等一干人等離開了。
平白無故被奪了管家權(quán)也就算了,還要忍受這個蠢貨的奚落,真是夠了。
……
梅巧慧走了之后,氣氛輕松輕松了不少。
因著今日除了交接管家之權(quán)之外,還是府上發(fā)放月銀的日子,所以來的人除了家里的女主子之外,還有很多下人。
他們就在隔壁院子里等著替各家主子領(lǐng)錢。
二夫人才走,第五昭玥正準備隨便說兩句,活躍一下氣氛什么都,就要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稟報,說隔壁鬧起來了。
第五昭玥待的渾身不自在,巴不得趕緊走。
讓前來稟報的丫鬟帶路,親自去看。
路上,丫鬟把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下,總結(jié)下來就是府里原來是之前的賬房先生不知怎的突然就生病了,這次發(fā)放月銀的事情被交給了一個才新來不久的小秀才管。
小秀才才上工不到一天,對很多事情都還不熟悉,自然是手忙腳亂。
偏巧又趕上蘇晨賭博輸了三萬兩銀子,賬上絕大部分的銀子剛剛都被孫驍支走了。
剩下的銀子不夠發(fā)放月銀,二夫人發(fā)話說先給發(fā)一部分人,剩下的等世子妃處理。
結(jié)果有人等的不耐煩了,便開始鬧事,而這里面鬧得最兇最厲害的就是蘇綏他大爺家的大伯家的大哥蘇即閔國公府國公爺?shù)拈L子蘇景。
他妹子蘇婉前些日子因為救了貴妃有功,被圣上親封了郡主,還賜了“天香”二字,他就覺得再和逐漸沒落,被排擠出權(quán)力中心的東平王府扯在一起,肯定會影響自家的將來,萌生了想要脫離東平王府,自立門戶的想法。
但是這京城上下,誰人不知,當(dāng)初他祖父之所以能被賜封閩國公,完全是因為祖父曾經(jīng)因為救他二爺爺,沒了雙腿,又沒了妻子,不久之后郁郁而終。
二爺爺感念他祖父的恩情,不僅將他父親和二叔三叔當(dāng)做自己的親兒子養(yǎng),還將自己大兒子的軍功給他父親換了一個國公爺?shù)奶撱暋?p> 因為此事,他的二叔(即東平王府大房老爺蘇文淵)醉酒失足,摔下山崖,落得個終身殘疾不說,還永遠丟失了競爭世子之位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