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之王
無人應(yīng)聲。
白林初鎮(zhèn)靜下來,再度大喊道:“攝政王殿下,民女有要事求見!”
與此同時,車內(nèi)的男子,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那俊美無儔的臉上,卻不見任何神情,“何人喧嘩?!?p> 高巖道:“殿下,有一女子在外求見?!?p> 他似乎是極不耐煩的,微微蹙眉,淡漠的重新閉上眼睛,“哦?!?p> “殿下…要見嗎?”
“不見。”男子的聲音,未帶任何感情,“淪落到要當街攔轎,想必也是無用之人,本王,只對有用的人上心?!?p> “是!”
這邊車外,周遭的人群眼見著林初這般大膽,居然敢闖過去攔截攝政王的座駕,不由得驚愕之下,也覺得她不識好歹,想找死。
“這是白大小姐?她瘋了嗎,攝政王的座駕也敢攔!”
“白林初本就是個瘋子,我還聽說她當年被人綁架,生下過怪胎呢,只是林家把消息壓的死死的,都沒什么人知道。”
“???生孩子?天!這我們都沒聽說過啊。”
“攝政王可不是好脾氣的人,他肯定會處置這個瘋子!人一旦想找死了,那還真是必死無疑!”
“死了倒是好事!正好下去陪著她夫君薄王。”
這一切的譏諷嘲笑,白林初都沒放在心上,只是雙眼盼望的看著那至今沒有動靜的白獅車,
轎夫們很快重新追了上來。
其中一個,正是陳虎。
他上前直接押住白林初的手臂,要將她帶走,“小姐這是做什么?快走啊!若被太妃知道,可饒不了你!”
而白林初看見他,緊緊咬牙。
當初陳虎就是跟著她嫁去薄王府的。這么快,她就遇到自己的第一個仇人了。
白林初奮力掙脫,“大膽!你是外男,居然敢直接觸碰我!”
陳虎一愣,“小姐,你怎么了?我是陳虎??!咱們快趕路,若誤了吉時,太妃會生氣的?!?p> “我呸!誰要嫁人!”白林初情緒激動地推開他,“陳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林雪華的人,你們想聯(lián)合害我,我不會讓你們得逞!”
陳虎眼底一暗,心中大叫不好。
她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難道是他之前露出馬腳了?
“小姐,你若是不配合,那我只能對你動手了!”陳虎怕她喊出來什么,直接就要抓著她離開。
他奉二小姐之命,呆在大小姐身邊,若是他露餡被發(fā)現(xiàn),二小姐饒不了他。
陳虎壓低聲音:“大小姐,勸您別掙扎了,奴才都是為了您好,您老老實實嫁過去吧,否則有的是你的苦頭!”
苦頭?白林初冷笑。真的嫁過去了,才有的是她的苦頭。
陳虎就要拉著她走,而白林初靈機一動,沖著車內(nèi)大喊:“殿下,我有辦法救公主!”
車內(nèi)正襟危坐的男子,在聽見這句話后,再度睜開眼睛。
那雙素日淡漠清冷的鳳眸,此刻依舊淡如止水,只是眼底有著幾分淡淡的漣漪。
“高巖,她說什么?!?p> 高巖立即道:“殿下,她說她能救公主?!?p> “知道了,”男子淡淡地看向似乎有些焦急的貼身侍衛(wèi),“那你還不去?”
“……屬下立即去!”高巖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家殿下的意思,匆忙起身,走下去。
外面的地上,有一名身穿大紅嫁衣的女子,她頭上的鳳冠早已摔在了地上,此刻青絲已亂,只是那張嬌美的面容卻依舊令人驚艷。
而那男子,提起白林初的手臂就把她拖在地上,往后拉。
高巖立即呵斥:“放肆!”
陳虎的手頓了頓,回頭看著身后那容貌俊秀的少年郎。
他一怔,并不知道面前的是誰,又立即惱怒道:“關(guān)你什么事!要你在這兒充大爺?”
高巖瞇了瞇眼睛,正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卻聽見車內(nèi)低音:“高巖。”
他立即走近:“屬下在?!?p> 那人懶洋洋的語調(diào),仿佛是說什么平平無奇的小事一般,對他道:“如此猖狂,本王看他不順眼,弄死他。”
攝政王殿下的愛恨,一向分明。
“是!”高巖得到了允許,立即轉(zhuǎn)身,緩緩走過去。
他雖是外貌俊秀的少年,可眼底散發(fā)出的冰冷氣息,卻讓陳虎都嚇得后退幾步,連連喊著,“你別過來,再過來,對你不客氣——”
“啊……”
話音落下,陳虎倒地。
而他的面前,一身黑色勁裝的高巖,右手執(zhí)劍,雙眸冷冽,那散發(fā)著寒光的劍柄上,還有著一滴滴鮮紅的血。
白林初的眼睛如同一只冷血動物,毫無感情。
她沒有害怕和憐憫,只覺大快人心。
陳虎,只不過是第一個罷了。
“此人對攝政王殿下口出狂言,實乃大不敬之罪,然攝政王仁慈,特留他一個全尸,今日本統(tǒng)領(lǐng)將他擊殺,以儆效尤!”
高巖的話音落下,便是鋪天蓋地的一聲聲:“草民不敢,攝政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高巖回頭看了一眼也在跪著的那女子,冷聲:“殿下要見你?!?p> “是。”白林初低聲,起身,跟著高巖,朝著那白獅車走去。
仿佛每一步,她都踏在了獨木橋的邊緣。
跪在距離車內(nèi)最近的地方,她低聲道:“民女參見攝政王殿下,殿下千歲?!?p> 車內(nèi)的聲音,清冽如低泉。
“你有法子驗明公主身上的毒?”
“回殿下,民女自小學(xué)習(xí)毒術(shù),只要公主是真的中了毒,那民女一定可以驗出。”白林初道。
他沒有立即說話,停了一停,才繼續(xù)道:“可本王似乎不曾記得與你有交集,你為何愿意幫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