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太聰明了
白林初陪著小公主用完午膳,又陪著她玩了一會兒,榮春才帶她去睡了午覺。
和小寶寶玩鬧是有夠累人,白林初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正想著自己不會一直就那么扮演小公主的娘親下去吧,一邊卻又想起和薄王婚事的糟心事。
也不知道攝政王殿下幫她擺平了沒有。
想著,她就去書房找了之前用膳到一半離開的傅承淵。
站在門口,白林初先禮貌的敲了敲門,小聲問了句:“攝政王殿下,你在嗎?”
須臾,里面?zhèn)鞒隽寺曇簦安辉??!?p> “……”
白林初一邊想這堂堂攝政王可真有夠幼稚的,一邊大著膽子的打開了門。
他的書房規(guī)模很大,陳設(shè)典雅,她一進(jìn)去,就看見了那墻壁上掛著的四幅畫作,畫的主題則分別是:梅、蘭、竹、菊。
白林初覺得這畫兒有些許的眼熟,總感覺自己在哪兒見過一般。
果真,湊近后定睛一看,那畫下的落款,是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獨孤墨。
白林初頓了頓,她覺得,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獨孤墨,獨孤家長子,其母是家財萬貫的封氏一族族長,他為人謙和有禮,長相俊秀非凡,也是……林雪華的那位未婚夫。
昔年在毒術(shù)大會,獨孤墨對她一見傾心,之后幾度示好接近,她都因著他是林雪華的未婚夫而退避三舍。
可最后,獨孤墨對她的好感,還是成為了林雪華殺死她的借口之一。
獨孤墨擅長作畫,一幅畫作在市場上可賣出百兩黃金的高價,這她是知道的。
而單單是攝政王府的書房就放了四幅畫,看來攝政王殿下是真的有錢吶!
“殿下喜歡獨孤公子的畫?”白林初沒再看那畫,朝著傅承淵走過去。
傅承淵低眸看著什么,低聲道:“別人送的,本王瞧著還可以,便掛上了。”
“哦……”白林初隨口應(yīng)了一聲。
然后,就站在距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也不動了,不吱聲了,兩只桃花眼也不知往哪兒瞟,索性盯著自己的腳看了起來。
傅承淵抬眸,看了她一眼,“你想問什么?”
“……呵呵?!卑琢殖跤樞Γ骸耙矝]什么大事,那個…我就是想問問,善良又樂于助人的殿下您…有沒有幫我解決那件麻煩事???”
傅承淵一怔。
善良,樂于助人?
活了二十四年了,頭一次見人把這倆詞安在他身上。
“若沒有解決,以吳太妃那樣難纏的性子,你覺得你還能安穩(wěn)在這兒?”傅承淵說:“今早她來過,本王已經(jīng)叫她吃了苦頭,也解除了那所謂的婚約。”
“多謝殿下!”白林初立即開心了起來。
傅承淵見她眉梢都彎了,饒有興致的看她道:“不用當(dāng)小寡婦了,就那么高興?還有一件更能讓你高興的事情,要聽嗎?”
白林初一臉愿聞其詳。
傅承淵道:“吳太妃吃了癟,應(yīng)該不敢再來攝政王府找你,林家也不會。但是否會去白家鬧事就不好說了,畢竟她很難纏,必然不會善罷甘休?!?p> “那怎么辦?她已經(jīng)從我家敲詐走了一批金銀財寶了,舅舅纏不過她?!卑琢殖醢欀?,小臉像個包子一樣。
驀地,傅承淵就想到了糯糯皺起眉的樣子,倒是和她很像。
“這恰恰是你的機會,利用此事,把她從你舅舅家敲詐的東西都要回來。”他指點她道。
“吳太妃雖然不好惹,但腦子卻不怎么好用,且易怒,不算很難對付的人?!?p> 白林初立即道:“但求殿下指點。”
傅承淵的目光有些深不可測,淺淺抿了口茶,“易怒的人,在被激怒之后會以什么樣的方式發(fā)泄?”
“嗯…打砸東西吧?!彼J(rèn)真的想了想。
“砸了東西自然要賠,薄王府家底本就一般,你猜吳太妃若是砸了白家的東西,會以什么來賠?”
“可還是不對呀!被她砸了的東西換被她敲詐的東西,還是我們虧!”白林初不解,正想要再說些什么時,腦中卻白光一閃,頓時一驚,“難道殿下的意思,是用假貨換真貨?提前把我家的陳設(shè)換成假貨,等她砸了后,讓她以敲詐走的真貨賠!”
她一喜:“殿下,您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