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爭
白無痕神色冷淡,“原來你早就看出來我在樓上了,那為何不揭穿?”
傅承淵輕笑:“她那么小心翼翼的把你藏起來,本王若直接揭穿,那多不給她面子?!?p> 聞言,白無痕一怔,低了低眸,“你那么在意我娘親的想法嗎?”
他格外加重了‘娘親’這兩個字。
果然,傅承淵拿著書的手頓了一頓。
“娘親?”
“白林初是我的娘親,”小崽子很肯定地重復(fù)了一遍,“之前你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離我娘親遠一些!”
硝煙味頗為濃重的一句話。傅承淵頓了頓,手中的書一合。
還沒人敢如此跟他說話。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和那女人如出一轍的一張臉,看來的確是親母子。
“你知道本王是誰么?就敢如此放肆?!彼D(zhuǎn)了轉(zhuǎn)拇指上的扳指,神情深沉。
白無痕臉上有著自信的光芒,“天晟攝政王,權(quán)傾朝野,一手遮天,有誰會不知?!?p> “但,即便你是攝政王,我該說的話一句也不會少,我娘親不會和你在一起,你不要對她有任何越矩的想法!”
他義正言辭,是真的并不怕傅承淵。
哪怕眼前這個男人,曾單槍匹馬血洗鮫人族,曾深入敵營覆滅南羌國。
傅承淵挑眉:“你娘親孤身一人帶著你,本王也尚未娶親,若能湊一對兒,不是很好么?如你所說,本王權(quán)傾朝野,能給她天下女子都艷羨的榮寵?!?p> “用不著你!”白無痕冷著臉,“我要去和娘親找父親?!?p> “……哦。”傅承淵摸了摸下巴,“那萬一本王就是你父親呢?”
白無痕瞪大了眼睛。
這人怎么如此厚臉皮?!
他當即怒吼:“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那么肯定,弄得好像你見過你爹一樣,”攝政王殿下云淡風(fēng)輕,“雖然本王對給你當?shù)@件事并不十分感興趣,但世間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他笑語:“萬一,本王真的是你爹,你怎么辦?”
這句話,仿佛是在故意氣他一樣。
白無痕陰沉著臉,捏緊了拳頭,如果不是傷害他娘親會生氣,他可真想一拳頭上去。
“如果我爹爹是你,我就剃頭出家!”
傅承淵裝模作樣的給他鼓了一下掌,“勇氣可嘉,小和尚?!?p> “你——!”白無痕氣瘋了。
這個混蛋!他叫他什么?!
他捏了捏拳頭,氣憤地吼道:“我說不過你。如果是真男人,就和我出去比一場,比馬球,你若贏了我,我再不管你和我娘親如何!”
初出茅廬的小少年,急于證明自己,也急于打敗眼前這個覬覦他娘親的男人。
他沒注意到眼前這大尾巴狼眼中狡黠的意味。
“好,本王便跟你比一場?!备党袦Y慢條斯理的起身,“小和尚,記住你剛剛說的話?!?p> ※
攝政王府后有一片馬球場。
此刻,高巖剛剛睡醒,對眼前的情景頗為奇怪。
前兩日,殿下連床都不想下,整日閑的長蘑菇了,現(xiàn)在怎么要和一個小孩子打馬球?
是誰改變了他!
兩匹駿馬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傅承淵將發(fā)高束在頭頂,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格外引人注意的,是這匹馬頭上有一縷白色毛發(fā)。
而白無痕的,是一匹紅鬃馬。
兩人配備齊全,整裝待發(fā),大有要好好比一場的氣勢。
“準備好了么?”傅承淵首先挑釁:“本王可不會看你小就讓著你?!?p> 白無痕面無表情,“呵呵,用得著你讓,擔(dān)心自己別輸?shù)奶珣K才是?!?p> 他笑:“口氣不小,那便開始?!?p> “開始就開始!”
話音落下,兩人神情一瞬間變得凝重,目光直視著那顆小小的球。
箭在弦上,只要高巖一喊開始,他們便會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去。
這是一場有史以來年紀最大跨度的馬球賽!
一場血戰(zhàn)!
此刻,空氣似乎都變得嚴肅!
高巖心情澎湃,動了動嘴唇,“開——”
一個字出口,他卻頓住了。
“殿下……”
“殿什么殿!廢話少說?!?p> “……”
高巖唇角抽了抽:“屬下是想說…白…白姑娘…好像來了……”
“……”